“不好意思，我没兴趣，你到下面和母后去说。”
燕妃的话对姜婉清来说根本就没有吸引力，而且她也没有什么兴趣知道。
“不，就算是要我死，也得让我把话说完！”
燕妃万万没想到姜婉清根本就不愿意听她多言，但是她哪里愿意说住嘴就住嘴，她现在也只能靠这种死缠的方式为自己多争取些时间了。
“哦？那行，你说。”
姜婉清知道燕妃是什么心思，她顺着燕妃的眼睛往门口方向看了一眼，她这一举动让燕妃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其，其实当时我生烟儿的时候落下了一身病，愿意为只要好好调养就会没事，可是没想到整整三个月下面的恶露都没有断过。
为此宫里宫外我试了不少大夫都没有用，最后还是娘家托人寻了位巫医，是她告诉我我被人下了咒，此生都无法再生育，而下咒之人就是皇后！
你知道今生都无法生育对于一个宫妃来说，这究竟意味着什么吗？若不是你母后对我下此毒手，我用得着跟一个只担了个虚名却样样不如我的皇后下手吗？
是你们做的孽，难道还不允许我反抗吗？凭什么？这是什么天理！”
燕妃说的这些话姜婉清一点都不惊讶，因为如果先皇后真的是那种心机深沉的人的话，在察觉到危险将近的时候应该想法子选择自保，绝不会懦弱等死。
“你说是我母后害你不能生育，那么我问你，你查过你周围的人吗？你查过你用的东西吗？你查过你吃的东西吗？想必那个时候的你，光顾着仇恨什么都忘了？”
姜婉清并不相信什么巫医什么下咒能让人恶露三月不止，她听燕妃说的这些话倒像是吃了什么东西，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她一想到燕妃很有可能被人阴了这么多年，到死都还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情况，不由有些鄙夷。
“这是我娘家寻来的巫医，我不相信她的话难道还相信你的话吗？就算是我身边人做了手脚，也肯定是被先皇后收买了，要知道宫中只有我与她二人临盆生育！”
“那母后不对你生出来的孩子下手，反而对你下手，下的还不是死手？”
姜婉清虽然没有燕妃知道的那么清楚，但这些时日她可以从宫里安昭仪那边听来信儿说静婕妤上了龙床，结合现在听到的消息，她立马就猜到了一种可能性。
“那谁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总之我被害得不生育就是事实！”
燕妃虽然心中也有些动摇，但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一步，就算心中有疑她也不会去多想，因为已经没有必要了。
“你不能生育除了对母后有好处之外，对谁还有好处？”
姜婉清原本只是想要让燕妃说些废话之后，就把人解决了的，但现在她突然很想让燕妃死得明明白白。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燕妃听姜婉清的话似乎还有另外的意思，不由立马皱起了眉头，紧紧盯着姜婉清，想听听对方究竟要说什么。
“什么情况下你的娘家会瞒下事实，你娘家的人又会去袒护谁？”
“你，你的意思是……不，不可能！她不是这样的人，我们一同进宫荣辱与共，害了我对她有什么好处？”
燕妃经过姜婉清的提醒之后，心中也猜到了一种可能性，不过她不愿意承认，也不愿意多想，否则她的人生就是笑话！
“好处？你娘家人这些年有没有暗示你把圣宠分一点给她？”
姜婉清虽然不知道燕妃的娘家人会和她说什么，不过大致猜猜都能猜到，她这话刚说完就看到燕妃的脸色立马变了，心中也就更加肯定了。
“这，这不可能，这……”
“你们燕家就只有你和她两个女儿，你已经被下了药不能再生育，他们自然得把宝换个人压，而你被耍了那么多年都不自知，未免也太蠢钝了？”
姜婉清看着燕妃那副震惊气恼的样子，又想起这些年她做的恶，忍不住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我是嫡女，她是庶女！”
“不能生育的嫡女和一个能生育的庶女相比，你觉得你娘家人会选择谁？她若真的视你为姐妹，怎会你一出宫她就上了龙床？”
姜婉清边说边在心中估算了一下时间，觉得差不多要解决燕妃了，不然燕妃沐浴的时间一旦久了就会容易引起外头人的猜疑，到那个时候就麻烦了。
“不，父亲母亲最疼我了，绝对不会的，他们是不会骗我的！”
“呵呵，助你，最多也就是宠妃之父母。助她，说不定就是未来皇子的外祖父母了。行了，到下面先去和我母后恕罪去，对了，还有……婉公主！”
姜婉清在说后面三个字的时候，特意看了一眼屏风的方向，确认秦翊还在地道中等候没有上来，便在燕妃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啊！你，你……”
燕妃听不懂姜婉清最后说的三个字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她已经没有机会再问了，因为姜婉清的手已经将她的头按进水中了。
一阵咕噜咕噜的气泡声之后，浴桶水面总算是平静了下来，再也没有任何动静了，姜婉清松了手之后便只见燕妃的身子一下子滑到了浴桶中。
那双瞪大的眼珠子透露出慌张和绝望，与嘴唇上的那抹鲜艳的大红口脂形成强烈的对比，只不过这双眼睛再也闭不上了，这副表情也永远定格了。
姜婉清确认燕妃已经死了之后，这才快速回到屏风后面，小心将脚探进了地道中，在秦翊的帮助下将石砖移回了原位。
就在石砖刚刚正位之时，姜婉清和秦翊的头顶处突然传来了侍女的尖叫声，紧接着就是杂乱的脚步声，大概估计进来的侍卫起码有七八个人以上。
“不好了，娘娘出事儿了！”
姜婉清在杀燕妃的时候没有什么感觉，现在听到侍女这么一喊，她才回过神来，她已经复仇了！她的任务也已经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