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走!”
秦翊的突然出现和震怒的样子吓得南苑的侍女不敢说话,见自家主子眼神示意她们先下去,便赶忙退出了房间。
“静婕妤不会让安娘娘顺利诞下皇嗣的,所以我得进宫陪安娘娘待产。”
姜婉清知道秦翊为什么生气,但她现在也懒得多说,只将自己现在要做的事情说了出来。
“安娘娘的预产期虽然临近了,但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要生了的,等预产期快到的前两天你再进宫也不迟。
你是我的女人,不但名分上是,身子也是,我不会让你离开的!”
秦翊原本震怒的情绪在听姜婉清说到,现在整理衣裙只是想要进宫陪产的那一刻,一下子就冷静了下来。
不过一想到如果现在就进宫陪产,那么他得有段时间不能再见到姜婉清,秦翊心中还是有些不乐意。
“如今燕妃死了,静婕妤的注意力肯定会放在安娘娘身上,燕妃当初决定不对安娘娘下手,是因为她无法生育需要借助安娘娘腹中的皇子坐稳后宫主位。
可是静婕妤不同,她有生育能力,况且年纪又不大,完全可以自己生养。
所以难说她不会在安娘娘临盆前就动手脚,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就来不及了。”
姜婉清也是因为实在担心安娘娘一个人,实在应付不了静婕妤的明枪暗箭,所以才会选择等皇子生下来之后再离开皇城。
她这番话有理有据,让秦翊想要反对都找不到任何的理由,可是他又不甘心就这么让姜婉清离开。
“你想进宫陪产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你答应我我才同意你进宫。”
秦翊这话一说,姜婉清就大致知道他想要说什么,无非就是不要离开他之类的话,但这种话她现在就算答应了,将来想反悔也是随时都可以反悔的。
所以姜婉清都还没有听秦翊说究竟是什么条件,便一口答应了,等她知道秦翊的条件是什么的时候,想反悔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秦翊想要她的身子!
秦翊实在是想不到有什么好法子,可以让姜婉清将来不会随时离开王府,想来想去便想到了一个好法子——只要姜婉清有了孩子,就不会离开他了!
“乖,你刚刚都已经答应了,不能反悔。”
姜婉清想要挣扎,可是秦翊根本就不肯给她挣扎的机会,她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秦翊抱上了床。
“你……”
姜婉清刚想说些什么,但嘴巴立马就被秦翊给堵住了,然后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竟然又被秦翊给占了身子。
等她回过神来的事情,自个儿已经在秦翊怀中安安静静躺着了,她一抬头就看到了秦翊一脸得逞的样子。
“我要收拾东西,早些进宫早些陪安娘娘。”
姜婉清有很多话想说,她想质问秦翊怎么可以凭借力气比她大就欺负她,她想控诉秦翊的罪行,可是这些话到了嘴边她终究还是没说出来。
“再躺一会儿,清儿,咱们早些要个孩子,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好,只要是咱们的就好。”
秦翊说完便一脸爱意地看着姜婉清的眼睛,右手还轻轻覆盖在了姜婉清的肚子上,他爱姜婉清,所以他想要个孩子,但姜婉清可不愿意。
“时辰不早了,快起来。”
姜婉清说完便自顾自穿起了衣裙,快速开始整理衣物,生怕自己动作慢了就不能离开王府了,但是她这些举动是实实在在刺痛了秦翊的心。
她哪里知道秦翊竟然为了不让她偷偷跑掉,做了计划命人紧盯宫门口,就如同当初盯燕妃那样……
姜婉清没有猜错,尽管姜皇并不愿意看到她,也拿出了出嫁公主不能留宿皇宫的条例不想让她进宫陪产。
但最终还是因为皇嗣稀少,而安昭仪这胎极有可能就是未来的姜国继承人,所以姜婉清还是顺利入住了福昌宫。
“如今燕妃已经离宫不在宫中作乱了,公主何必如此辛苦,也不知道世子怨不怨我抢走了他的世子妃。”
安昭仪自然是希望见到姜婉清,但是一想到姜婉清要陪产到临盆,觉得自个儿耽误了世子与世子妃这小两口恩爱,一时之间倒是有些不太好意思,忍不住打趣了两句。
“安娘娘这是说的哪里话,自然是安娘娘和皇弟最要紧了,世子那么大的人了,想必肯定能照顾好自己的。”
姜婉清听安昭仪说起秦翊,也不知道怎么竟然想起了他们那次同房,一下子就羞红了脸不愿意再多说。
“好好好,既然世子能照顾好自己,那我就放心了。对了公主,那边可是已经有了结果?”
燕妃的死讯并没有公开,但安昭仪得知姜皇的近况之后,便也大致猜到了燕妃已死,但还是忍不住轻声问了一句。
“嗯,已经死了,今日上午我去了一趟皇陵,和母后也说了这件事情。
不过安娘娘,虽说咱们的心腹大患已除,但是咱们也不能掉以轻心。毕竟静婕妤那边也不是什么善类,这些年燕妃作的恶里头有不少静婕妤也是参与了的,况且……”
姜婉清担心如果自己不把话说清楚的话,到时候会让安娘娘觉得宫中已经没有危险,到时候掉以轻心就容易酿成大祸。
所以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特别示意丹玉警惕四周,确认四周没有人偷听之后,这才接着往下说。
“况且当年燕妃生了姜烟之后一直恶露为止,最后导致终身无法再孕这件事情,虽说没有证据直接证明是静婕妤做的,但极有可能就是她所为。
眼下父皇全部心思放到了她身上,将来她生育的机会多得是,而安娘娘您现在的这一胎占了皇长子的名头,您说她会不会对您和孩子下手?”
姜婉清说的这些是安昭仪以前都不知道的,在安昭仪的印象中静婕妤就是燕妃的跟班儿,跟着一起作恶,虽不善但恶不过燕妃。
现在她才发现静婕妤原来也不是什么善茬,反而是最危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