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8560/516198560/516198568/20200805145908/css/style.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 “李老师,这些画真的太好了,好像还有些新的我之前都没见过。”
白美溪由衷的赞叹,那些红色的用法带着书法般的仙气,又有绘画般的灵动,吸引人一层一层的看下去,如入仙境。
而且这段时间李柯染老师似乎创作了不少画,除了这两幅《红遍万山》,还有大量的山水和绿色的田园。
“我是搬到这里之后突然有了灵感,环境安静下来,也有心情去观察身边的景物,你看这幅田园堤坝,画的就是离这里不远的一处风景。”
李柯染老先生一提到画作就滔滔不绝,这两年因为白美溪的画作定金,他已经不需要到学校去工作了,便托人画了这处幽静的房子专心作画。
这里地方宽敞,又很少有人来,比起住在美院宿舍自由了不少,他可以大大方方的将自己的画作全都挂出来,像之前一样,边作画边欣赏,就连灵感也比之前多了许多。
“小白同志,这一切都得谢谢你啊,不然我现在还得在美院打扫卫生,现在这样很好,他们不希望我回去,我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那些事情上。”
李柯染老师对自己现在的生活格外满意,他对白美溪不断的道歉,把她当成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其实住在这里是挺好的,只不过这房子也应该修修了,您看,那边的屋顶都已经有些漏了。”
白美溪指了指墙角破损的地方,李柯染老师把最好的一间房子做了画室,自己则住在漏雨的厢房里,前两天下了一场秋雨,李老师的被子都已经潮了,墙壁上还有不少霉菌,住在这样的房子里实在太不健康。
她想给李老师一些钱,让他把房子周边修补修补,再把墙壁粉刷干净,至少得达到不漏雨的程度。
“没事没事,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才能激发创作的灵感,如果都像城市中的房子那样,四边不透风,周围还吵吵嚷嚷的,画不出好话作。”
李柯染老师对这件事十分坚持,他想回到真正的田园生活之中,不想接触太多的烟火气,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受到风、水、雨、林,将这些感受全都融入到他的画作之中。
“小白姐姐,你就不要再劝爷爷了,这些话我们不知道都说过多少遍了,可爷爷就是不肯修房子,我们也没办法。”
李柯染老先生的孙女有些小小的抱怨,前段时间她的父亲都把油毡拉过来了,李老爷子说什么也不让往上铺。
她端了两杯茶过来,这个地方虽然没有通自来水,但却有井水,并且这里的井水非常甘甜,用来泡茶再合适不过。
白美溪不再坚持,但看到李柯染老先生满墙的画作后,想要再拿几幅回空间收藏,毕竟这位老先生巅峰时期的画作,以后价值连城,随便拿一副都是好的。
“小白同志,我知道你是想帮我,不过你之前给的钱已经足够了,更何况,这些都只不过是随笔而已,不能作为正式的画作出售,你说是喜欢随便拿两幅,送给你倒是可以。”
李柯染老先生有自己的做事标准,他更愿意用画作来交朋友,而不是把它们单纯的当做谋利的工具。
“我怎么能白拿你的画呢?就算是画纸和颜料也是要钱的呀。”白美溪说什么都不肯白拿,她从口袋里拿出了500块钱,从墙上选了三幅大尺寸的画作,这个价格已经算是半卖半送了。
“爷爷,这是小白姐姐的一番心意,您还是收下吧。”李柯染老先生还想要推脱,但他的孙女却做主把钱收下了。
做画家是一个很耗费金钱的职业,笔墨,画纸,颜料装裱,每一项都要钱,自己的爷爷又喜欢精益求精,每一种都想要最好的,耗费自然更多。
只不过跟艺术有关的人不屑于沾染金钱的铜臭,所以只能由他们这些小辈担下这个污名了。
“我明白的,虽说艺术无价,但也是有成本的。”白美溪十分理解这个孙女的做法,两个人在院子里聊得十分投机。
白美溪拿了画之后本想立刻离开,可李柯染老师和他的孙女却坚持让她留下来吃饭。
“小白同志,你得尝尝,我们这里的饭跟其他的地方绝对不一样,而且今天还有好东西。”
李柯染老师从院子里摘了些新鲜的蒜苗,又从鸡窝里拿了几个新下的鸡蛋,全都放到了厨房。
今天白美溪的确有口福,不止有鸡蛋炒蒜苗,还有一条新鲜的鲫鱼,是早上的时候李老师从不远处的水库钓上来的。
“小白姐姐,你到底是做哪一行的,我以后也想像你这样,赚那么多的钱。”
李柯染的孙女对白美溪很是羡慕,她虽然从小耳濡目染,学了不少绘画的技巧,现在也做得有模有样,可还是觉得没有赚钱实在。
毕竟这两年家里可谓遭到了巨变,不少长辈的工作都进行了调动,工资待遇也下降了不少,一家人不得不勒紧裤腰带生活,根本不可能像白美溪一样,随随便便就能拿出几百元来收集画作。
“你的好日子还在后面呢,只要你好好学画,以后必定能有一番作为。”
白美溪不想让李柯染的孙女放弃学画,如果她去做生意,过不了几年就会沾染上一身世俗的气息,白白糟蹋了她的家族环境和遗传基因。
夕阳西下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温好了一壶酒,几个人围坐在锅边吃着蒜苗炒鸡蛋和鲫鱼炖豆腐,在这种微冷的天气里,能吃到这种热气腾腾的火锅,简直是人生一大幸事。
只不过李老师的孙女穿得十分单薄,看上去那件棉衣已经拆洗过好几次,连里面的棉花都没有了多少了,即使坐在锅边,她都一直流鼻涕。
白美溪借着上厕所的时机回了空间一趟,想那些棉花和布料过来,就当做是他们这顿饭的回礼。
突然她看到刘婶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怀里还抱着成茜,“不好了,东家,成茜又发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