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普惊慌失措地大叫:“天神别杀我!”
他肥胖的身躯来回蹦跶,像一条缺水的鱼。
夏宝儿看着,柳眉皱起:“好个河官,自己吃的白白胖胖,都是欺负过往船只得来的美食!”
公羽斐根本不与他废话,提着鞭子,就将河官拉进了自己的船厢里。
随后,他指尖一挥,门便被猛然关上。
信普躺在地上,挺着肚子,艰难地抬起头。
他看见一个龙王模样的少年,屈膝坐在榻上,他身旁坐着一个娇美可爱的小姑娘。
两人的表情,都不太友善!
信普胖胖的身子一抖:“二位天神,从何而来,传召小官,有什么嘱咐啊?”
他官职比较低,自然不知道公羽斐的身份。
但能从他周身围绕的神力推测出,这必定是个无上神尊。
信普知道,这不是他得罪的起的!
公羽斐扬眉,目色浸着冷光:“我们途经此地,听闻你常欺负过往船只,不保护一方平安就罢了,还胆敢兴风作浪,逼迫他们给你投贡品。”
信普知道自己摊上事了!
他哭丧着脸,脸上皱着小肉褶子。
“天神大人,饶命啊!我这也是在救他们。我后头的匣子湾里,有一群烧杀掳掠的水匪!
所以我才守在匣子湾前头兴风作浪,就是想吓退来往的船只,但是……但是没想到他们误会了。
以为是有水官要贡品,所以每次都丢好多吃的,我本想保护他们,但那些佳肴太好吃了,我就……”
信普说着说着,没声了。
夏宝儿挑眉:“所以你就光顾着吃东西,把船只放过去啦?”
信普欲哭无泪地点点头。
一开始他确实是为了提醒过往船只才掀起波浪的。
奈何后来他们每次经过,都丢贡品,久而久之,这就成为了一个不成文的习俗了。
信普也吃的白白胖胖,小日子过的惬意舒服。
夏宝儿声音清脆,带着不满:“你这样做,根本保护不了百姓们。为何不去匣子湾里,将那群水匪吓跑呢?”
信普又是满面无辜:“并非是我不去,而是我去过,结果……被他们吓回来了。不瞒两位天神,我胆子小的很!
最开始去匣子湾里掀浪,想赶走这群水贼,谁知道,第二天他们就在水里屙屎拉尿!还望水里扔死老鼠,脏的很!
我深受折磨,便再也没敢去了。”
说着,这位胖胖的河官还嘤嘤嘤地哭起来,诉说自己的委屈。
“他们更过分的是,雕了一个木刻小人,上头写着我的名字,然后把身子捅出几个小窟窿,丢到江河里恐吓我,我一看见,就怕了。”
公羽斐眉色沉沉,面色不虞。
“你堂堂河官,手握法力,竟被一群恶人吓得不敢进入匣子湾,出息何在?”
信普可怜兮兮地说:“有些凡人作恶起来,比神鬼都要坏呢!”
公羽斐不再啰嗦,他起身,垂首整理袖口,语气冷淡地说:“信普听令,掀波澜,将这片河道前后都围起来。”
信普身上的神鞭,也立刻松了。
他连忙坐起来:“天神要做什么?”
公羽斐目光透着无情:“替天行道。把你丢掉的尊严,给你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