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十一娘有些遗憾,不过,刚才的曲调倒是给了她不少的灵感,她也顾不上招呼客人了,反正这几个客人也不像是来玩姑娘的,就是找地方喝酒玩耍来了。
于是,她让姑娘们继续弹曲,她自个儿回屋搞创作去了。
姑娘们都围着顾芯和顾思,请教她们。
顾芯比顾思学得快,懂得更多,倒是真的能够指教她们的。
她十分好奇地跟这些姑娘聊了起来:“姐姐们都不是坤州的人,会想念家乡吗?”
“我不想。有什么可想的,想念一个地方,也要那个地方有值得你想念的人或事。我没有,所以,我愿意待在坤城。”
“我倒是挺想的。我想我奶奶了,她可能还不知道我被我男人给卖了!这都过去五年了,也不知道我奶奶身子还好不好?”
“……”
“唉,小公子,你们都是好人家的孩子,不懂我们花楼姑娘的辛酸,说了你们也体会不到的。”
顾芯摇头:“对,我体会不到。可是我听了我也会难过的呀!如果,你们有机会不当花楼姑娘,你们都愿意吗?”
十几个姑娘像看傻子一样看顾芯:“怎可能有这样的机会?”
“看小公子的穿着,应该是富贵人家的孩子,这第一次来,兴许不知道,咱们这解忧阁的姐妹,真的不是很出众的,人家没有兴趣替咱们赎身的。”
“而且,花妈妈对咱们挺好的。其实楼里的生意也不好,咱们也不能挣几个钱,都是花妈妈写了曲子来卖,支撑着楼里的开销。”
“可不是,要是有人赎走我,我真的不一定会走的。被人赎走,也是给人当小,还不如在花妈妈这儿和姐妹们在一起,至少有个照应。谁知道被赎走之后,是不是又被人拿去送人?”
“说起来咱们这里是青楼,咱们做的是皮肉生意,可这坤城,彭家军十万大军,他们根本不让将士们进青楼,坤城百姓自个儿都吃不饱,哪有银子来这儿?花妈妈都想过了,今年是不是要以开酒楼为生了。”
“所以呀,小公子,咱们跟花妈妈是相处出感情来了的,不是谁给机会离开就会离开的。更何况,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顾芯又问:“要是替你们赎身的是女人,不是让你们去给人当妾,而是让你们凭自己的本事挣银子,你们会愿意吗?当然,我说的凭本事不是你们之前做的那些事,而是用你们擅长的歌舞。唱歌和跳舞能够让人听了心情愉悦,看了眼睛愉悦,这也是一种本事。”
十几个姑娘捂嘴呵呵的笑了:“小公子,一般女人出钱来给咱们赎身,那只有一个情况,那个女人是另一家青楼的。花妈妈这儿比其他地方好多了,她想给咱赎身,咱还不愿意呢!”
顾芯:……
不过,她也没有继续问了,让她们继续弹跳,拉着顾思坐到了一边,脑子里在想着怎么替蔡小莲分担一些,只不过她也只是听静和郡主和顾念说了一下,具体的她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