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尚书的话,让巫雅的脸色更为难看,本就因为边关之事心情糟糕的她,现在心情更加难受。
“几位大人,枉你们还是南平国的重臣,出了事情,不知道寻求解决之法,反而是在这里怪罪你们的陛下,天下有你们这样当臣子的吗?”这个时候,吴凡站出来,面对秦维等人质问道。
“我们在这里商量国家大事,这哪有你说话的份?”蔡成呵斥吴凡道。
“吴凡是朕的朋友,朕允许他在这里畅所欲言!”巫雅沉声道。
“陛下,他虽然是您的朋友,但是并无官职在身,不是我南平国的臣子,眼下我们是在讨论国家大事,不是在聊私事,他并无资格在这里说话。”焦致远道。
显然,这位焦大人,或许还要包括其他几个尚书,对巫雅这个新皇帝,并无多少敬畏之心,否则的话,就凭吴凡是巫雅朋友这个身份,他们也不敢在巫雅的面前呵斥吴凡,更不敢拦着不让吴凡说话。
巫雅怒视着焦致远,但焦致远明显不怵,神色虽然恭敬,但却无畏惧之意,也无改口的想法。
“来人,拟旨!”巫雅大声道。
旁边的太监连忙准备纸笔。
“册封吴凡为安平侯,挂定远将军之衔!”巫雅朗声道。
“陛下,不可!”
“陛下,三思!”
“陛下,切莫冲动!”
巫雅的声音刚落,秦维几人脸色大变,纷纷出口阻拦。
赵兴年脸色复杂的看了看吴凡,张了张嘴,却没有开口,至于刑部尚书柳真言则是用好奇、玩味的眼神打量着吴凡一番,依然和之前一样,保持沉默。
“微臣领旨谢恩!”吴凡也不去管秦维等人难看的脸色,直接行礼接旨谢恩。
“吴凡,这旨你还真敢接?”焦致远怒视吴凡道。
“为何不敢?”吴凡直起身子看向焦致远道:“这是陛下下的旨意,陛下乃是天子,金口玉言,既然已经下旨,我要是不接,岂不是在违抗圣意?焦大人这是想要让我抗旨吗?”
“陛下那是冲动之下下的旨意,你何德何能能够被封侯拜将?”蔡成满脸鄙夷的看着吴凡道。
他蔡成,在军中多年,从小兵做起,积攒了无数的功劳和苦劳,现在也不过就是一个侯爵爵位,外加兵部尚书衔,而吴凡这样一个寸功未立的新人,居然一下子就封侯拜将,这让他如何能够接受?
“朕的这个决定,不是冲动之下所做,乃是经过深思熟虑后做出的决定。”巫雅冷声道。
“陛下,吴凡只不过是你的朋友,未曾立过丝毫功劳,这样一个人直接封候拜将,我想,百官们会不服气,军中的袍泽们也会心有不服的。”蔡成道。
“寸功未立?”吴凡看着蔡成笑了笑说道:“陛下是怎么回来的,你忘了?救驾之功堪比天大,就凭这一个功劳,陛下就算是给我封王,外加兵部尚书衔,我都觉得不过分。”
“你......”蔡成指着吴凡,气得嘴边的胡子都吹了起来。
吴凡封兵部尚书,那他做什么?告老还乡吗?
巫雅不着痕迹的白了吴凡一眼,吴凡还真敢想,封王又加兵部尚书衔,哪怕她现在是南平国的皇帝,也不敢这么做,整个南平国之前还有几个王爷,不过,他们都是皇室成员,在被水月国的人杀死之后,现在整个南平国一个王爷都没有了。
不要说吴凡现在才刚到南平国,就算是来了很久,立了大功,巫雅也不敢随意封这个异姓王的。
至于兵部尚书衔。
巫雅看了看气得吹胡子瞪眼的蔡成,心里倒是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决定,不过,显然不能是现在,否则的话,蔡成有可能会直接气晕。
“几位大人觉得我配不上这个赏赐,难道是觉得陛下的命不重要?觉得我的功劳太小了?”吴凡看向众人道。
秦维几人怒视吴凡,却不好出言反驳,皇帝的命,自然是精贵的,救驾的功劳的确很大,从这一点来说,巫雅的赏赐并未问题。
只是,看着这样一个年轻人,一下子就到了可以和他们平起平坐的位置上,众人心中很不服气。
“好了,吴凡现在有官职也有爵位在身,可以参与讨论这件事了。”巫雅再次开口道。
“吴侯爷刚刚说我等只顾抱怨,而不顾想解决之法,实在过于武断。”姜云开口道。
“哦,姜尚书想到了什么解决之法?”吴凡问道。
“求和!”姜云言语道。
“求和?这就是你的想的办法?”吴凡冷笑道。
“不错。”姜云点点头,转而看向巫雅道:“陛下,为今之计只有向水月国求和,才能够解决眼下的危机,否则的话,我南平国必有灭国之危。”
“姜尚书为何如此肯定我们有灭国之危?”吴凡道:“这仗还没有打呢,难道姜尚书就已经知道结果了?”
“打?怎么打?你去打吗?”蔡成出口声援姜云道:“明面上是黑水国在出兵,但实际上,背后必有水月国的影子,我们南平国的实力,怎能和水月国相比?当然,吴将军刚来,不知道我军的实力也属正常,但不知道具体情况,就胡乱发言,企图迷惑陛下,实属大罪!”
“蔡尚书就这么急着给我定罪?”面对来自自己上司的发难,吴凡丝毫不慌:“战争的结果,并不单单只看双方明面上的实力,如果只是看纸面实力,就能够判断谁输谁赢,那大家以后都别上战场了,直接将双方的实力写在纸上比较一番即可,实力弱的直接投降算了。”
“你......强词夺理!巧舌如簧!”蔡成怒道。
幸好蔡成没有高血压,否则的话,可能此时已经被气得发病了。
“不是我强词夺理,而是蔡尚书未战先怯,身为三军主帅,未战先怯必然影响军中士气,这可是大忌!”吴凡淡淡道。
“这不是我未战先怯,而是你盲目自大!”蔡成反驳道:“以往我们又不是没有和水月国打过,从未赢过,你现在却在这里盲目自大,你这样会害了我们整个南平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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