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不是耶律堂之第一次来拜访耶律鸿霖,就在不久之前,耶律鸿飞刚出事时,耶律堂之曾经来拜访过一次耶律鸿霖,那次,耶律鸿飞刚被杀,耶律鸿霖自觉自己太子之位稳了,心中难免有些得意忘形,对于耶律堂之的到访,采取的也是骄纵的态度,他想晾一晾耶律堂之,结果耶律堂之留下一句话之后,转头便走了。
而这次,耶律鸿霖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他深知耶律堂之在朝堂上的地位,他也需要这位大佬级别臣子来支持自己,所以,他的态度得表现得谦逊一点。
更何况,那个太监现在都还没找到,耶律鸿霖心中慌得不行,哪里还敢拿捏?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耶律鸿霖知道耶律堂之在自己父皇面前的地位,也深知自己父皇对于耶律堂之的信任,若是那个太监的失踪,真的和他的父皇有关,相信,他父皇一定会将这事告之耶律堂之,所以,耶律鸿霖便想要从耶律堂之的嘴里探一下口风。
“我说今天早上,咱们东临宫内怎么有喜鹊叫呢,原来是叔叔来了。”耶律鸿霖满脸笑容的走出来说道。
按照辈分来说,耶律堂之的确是耶律鸿霖的叔叔,不过,一般在公共场合,耶律鸿霖和耶律鸿飞等人都不会称呼叔叔,而是以具体官职称呼,至于私底下,耶律鸿霖极少有私下接触耶律堂之的机会。
“见过太子殿下。”耶律堂之见到耶律鸿霖,却是满脸恭敬、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叔叔客气了,都是自家人,不用这么多礼。”耶律鸿霖笑道:“快,里面请。”
“礼不可废。”耶律堂之说道:“太子殿下先请。”
耶律鸿霖也没有客气,转身边走边说道:“叔叔来我这东临宫,就和回家一样,不用这般客气。”
“微臣不敢。”耶律堂之,跟在耶律鸿霖的身后,朝着东临宫内走去。
两人来到宫内,主客分坐,耶律鸿霖看着耶律堂之笑道:“叔叔可是极少来我这东临宫,不知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微臣刚刚去见过陛下。”耶律堂之说道:“回去的时候,路过这里,想起太子殿下和二皇子殿下小时候在我府上游玩的情形,一时感慨良多,便特意过来看看。”
听到耶律堂之刚见过自己父皇,又听到他提到了自己已经死去的那个弟弟,耶律鸿霖心中猛的一跳,表情甚至都微微有些僵硬。
耶律鸿霖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连忙说道:“我也时常怀念小时候去叔叔府上游玩的经历,那个时候,我和二弟经常在叔叔府上捉迷藏,玩得非常开心,长大之后,倒是没有了这个机会,也没有了那份心思,世事无常,二弟他还……哎。”
耶律鸿霖脸上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似乎真的在怀念自己的那个二弟。
耶律堂之就好像没有看到耶律鸿霖之前的脸色变化,他喝了口茶,淡淡的说道:“二皇子的事情,谁都没有想到,殿下还请节哀顺变。”
耶律鸿霖道:“二弟这事,我绝不会忘,待有朝一日,我必替二弟报仇!”
耶律堂之看了看一脸信誓旦旦的耶律鸿霖,淡淡道:“其实,微臣这次来,是受陛下所托。”
“父皇?”刚刚还在演戏的耶律鸿霖,听到耶律堂之的话,猛的一惊,脸上的表情再次有了巨大变化。
在见到耶律堂之之前,耶律鸿霖就在猜测着耶律堂之这次来的目的,会不会和耶律鸿飞被杀一事有关,现在突然听闻耶律堂之的话,心中自然大为震惊。
难道,父皇真的知道那事了?
耶律鸿霖的心中瞬间充满了恐惧。
“不错。”耶律鸿霖淡淡道:“陛下让我提醒殿下一句:做好自己的事情,别太过分。”
别太过分?!
耶律鸿霖的心再次一沉,这是父皇在警告自己?
难道,他真的已经知道了?
耶律鸿霖的心中有些惊慌。
不过,想到自己现在面对的是耶律堂之,而不是一群张牙舞爪的兵丁,耶律鸿霖的心中,又再次稍稍放松了一些。
看来,虽然父皇有可能真的已经知道那事了,但并没有要放弃自己的意思,这是警告,而不是直接废黜自己,也就是说,父皇还是给自己机会的。
这么一向,耶律鸿霖的心中放心了不少,脸上挤出一丝疑惑的表情,问道:“叔叔,我不太明白父皇的意思,叔叔可以帮我解惑吗?”
耶律堂之看着耶律鸿霖装迷糊的样子,心中一阵耻笑,脸上却是不动声色道:“之前,微臣抓了一个太监,一个来自东临宫的太监。”
耶律鸿霖的身子一震,心中有少许恐惧。
怪不得自己的人找不到呢,原来,人被耶律堂之抓走了!
这么看来,自己父皇是真的知道那事了!
但想到自己父皇并没有放弃自己,耶律鸿霖依旧装糊涂道:“哦,是吗?叔叔,不知道我府上的人犯了什么事情?”
“太子殿下心中应该清楚。”耶律堂之毫不客气的说道:“不仅是太子殿下心中清楚,陛下心中也清楚,但陛下为了顾全大局,故而只是让微臣来见一见殿下,提醒一番殿下,希望殿下以后好自为之,不要再做糊涂事。”
耶律堂之的这番话,可以说是已经将事情挑明了,耶律鸿霖脸上微微有些尴尬,觉得自己那点小聪明,在耶律堂之的面前显得尤为可笑。
“我明白了。”耶律鸿霖说道:“以后,我再也不会犯同样的错,稍后,我会亲自去向父皇请罪。”
“如此最好。”耶律堂之站起来道:“殿下是聪明人,应该清楚,您只要自己不犯错,您的位置就是稳的,实在没有必要去做一些糊涂事,否则,再稳的位置,也有可能发生意外。”
这番话,是耶律堂之看在往日的情谊上,提醒的耶律鸿霖,他希望耶律鸿霖能够迷途知返。
“多谢叔叔提醒,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耶律鸿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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