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捧着托盘,见云雨欣没有松开,“把咖啡我送进去,不用你送进去。”
“好的!谢谢!”云雨欣恭敬低下头,松开手的一刻,手背轻轻一撞。
整个托盘咖啡蹭一下,没拿稳的华丽,整壶咖啡掉落下来。
滚烫的咖啡四溅,烫红了华丽小腿。
“天啊!你没事!都说咖啡很烫,小姐你要小心点。”
华丽隐忍痛,抬眼怒瞪着云雨欣。
莫名的熟悉感,可是看到大半长脸的红蝴蝶印记,打消了熟悉感。
“没事!”
“有事!这样烫很容易留下疤痕,我有个很好用的药膏要不我帮你擦擦。”
华丽保持距离地往后退一步,“不用!”
转身走到房门前,正想开门。
“真可惜,长得这么漂亮,要是长疤痕多不好。”
华丽犹豫地看了眼烫伤的位置。
“好羡慕你拥有这么白净的大长腿,你长得真好看。”云雨欣露出笑容。
拍马屁,她最在行。
华丽看了看屋内,“好!谢谢你了!”
她小心翼翼地推开那扇门,“小声点,我的孩子们在睡觉。”
云雨欣浑然一怔。
她的孩子?
心里隐忍的怒火猛地串上头。
她才离开几个月不够,这个女人连孩子他妈都当了?
“这边请。”华丽指着沙发位置。
云雨欣从口袋里拿出一瓶药膏。
自从有了孩子,她经常带药在身上。
华丽坐在她旁边,把受伤的小腿伸到她面前。
“你生的是三胞胎吗?三个小书包好可爱?”云雨欣压低头,阴翳冷语,挤在手上的药膏,她巴不得是硫酸,把眼前这个女人毁容掉。
“对啊!”
华丽理所当然的话,让云雨欣愕然抬眼。
手中的药膏不知不觉被她用力一挤都被挤出手背上了。
特么是狗么?
居然敢说三小只是她生的?
云雨欣心里的气,恨不得把这女人从楼上丢下去。
筋骨被她用力握拳发出咯吱咯吱响。
她似笑非笑,“你真特么幸福啊!”
很气,还要保持微笑。
“啊?”华丽总感觉她在骂她,可是又找不到证据,“哦!是的!挺幸福,孩子们都很乖!”
“乖?”
该死的臭小子,喝老娘的奶长大,连老娘是谁都不知道?
她很气,气到毁灭。
“我帮你擦药!我手法了得!”
没等华丽同意,她用力握住她的腿。
白花花的样子,对于她来说就是猪脚一样油腻。
“这种要用力擦,才有效!所以你忍一下,很快就好!”
云雨欣抿唇冷笑,手掌落下,无情用出自己的蛮力。
“啊!好痛!”华丽被疼出眼泪来。
“疼就对了!“
老娘还觉得你不懂疼呢!
她双手就像钳住她的腿一样,直接把烫伤那擦脱皮。
“可以了!”
华丽见云雨欣像驻了魔一样,猛地甩开,“我觉得好了!谢谢你!”
“不用客气!”云雨欣礼貌低头,“能为你服务是我的荣幸!”
刚才粗鲁的样子变得礼仪满分。
“时间不早了,不耽误你工作了。”华丽赶紧起身,把门打开,把她请出去。
腿部袭来的痛是刚才的十倍。
云雨欣不紧不慢,走到门口,眼角余光再次扫视一圈,最后落在华丽面前。
她高傲扬脸,走动华丽面前。
两个人身高一样。
至于云雨欣自带气场,华丽不懂为何有些hole不住。
明明是一位服务员,却给她无限的压迫感。
云雨欣微笑道:“祝你有个好梦!”
阴阳怪气的调调,华丽后脊背发凉。
云雨欣抬脚踏出门口,没等华丽合上门,被云雨欣一手抵住,“忘了告诉你,你的小腿真好看!”
目光肆意地从上到下,如同扫视猎物般那么赤果。
华丽大惊失色,莫名有种被色!狼调戏的感觉,后脊背发凉。
云雨欣嘴角邪魅一笑,转身踩着高跟鞋,即使穿着服务员制服,也能走出女王架势。
跟我斗,还嫩着呢!
离开套房,保镖不允许她在这走廊逗留。
执意要她立刻马上离开这一层楼。
森严的安保,云雨欣觉得还是很放心,起码孩子是安全。
“叮咚!”
电梯门开了。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
云雨欣目光惊颤。
是穆凛枭!
她想念了足足好几个月的男人!
此时此刻出现在她面前。
“请您让开!”身边的保镖示意她走开,让穆凛枭先走。
云雨欣出了神,已经忘记自己现在饰演了什么角色,她只知道,她很想要他一个拥抱。
当初,被人推进海里的那一刻,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这个男人了。
穆凛枭冷厉的目光冷漠瞥了眼她。
居高临下的贵气,充满不耐烦。
似乎他压根认不出她,只会觉得她站在这里只不过是碍事。
云雨欣深深喘了口气,下意识往后退一步,跟随旁边的保镖,卑微地亚低头。
穆凛枭一如既然如同人中的君王般,即使站在那,都给人不可反抗的威严。
他傲然从她旁边走过。
那一刻,她的心咯噔一跳。
无理取闹的失落霸占了她整颗心。
她冷冷闭上眼,眼角不经意的泪,没出息滴落。
云雨欣,你真的有够搞笑。
现在,恨不得所有人都认不出你是谁,你居然还期待穆凛枭会认出你?
待身后的脚步声走远,云雨欣才有资格走进那部电梯。
空气里还预留着,穆凛枭身上的味道,就像刻意遗留给她一样。
如同他的霸道缠绕着她。
眼前渐渐走远的男人要去找那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了。
窒息的痛,在电梯合上那一刻,绷不住了,痛哭出来。
一万种的不甘心,却又无能为力感,如同利剑般狠狠戳伤她整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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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云雨欣体力透支地躺靠在大床上。
眼泪哭干了,心都碎了。
要不是门外传来敲门声,她都忘记今天要做什么。
阔少要把穆凛枭炸死!
想到这,她脑子很乱。
有那么一分钟,她动摇了,明明她竭尽全力地想回到他身边,结果他身边有了一个可以替代她的人。
那么她回去又有什么意思?
还不如留在这,做所谓的阔少奶奶不好么?
她嘲讽冷笑。
“啪啪!”两记耳光,狠狠地扇打在她脸颊上。
这么多年了,云雨欣你怎么连一点信任都没有?
穆凛枭曾经不也为了你,足足找了你四年!
这四年,又有几个人能够等得起。
痛苦的心里挣扎,让她咬咬牙起身。
蓬头污垢地走到门前,打开房门。
看到阔少冷冷站在那。
一个温暖的手轻轻放到她额头上,“不舒服?”
“不是,做噩梦!”
阔少眉锋微蹙,“计划取消。”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阔少看着她哭红双眼的样子,心疼地帮她撩起滑落在脸颊上的发丝,“为什么哭?”
他第一次看到她这么丧气。
“爸爸死了!”云雨欣想不到一个能够说服的理由。
“哦!”
一个猝不及防的拥抱,深深地抱住了她。
云雨欣冰冷,自己冻着都感觉不到,直到这个拥抱。
而斜对面的电梯停下来。
开着门里穆凛枭冷冷站在那,凝视着面前相拥的男女。
“穆总,接下来是一个视频会议,至于乙方这边……”黄金的话没说完,穆凛枭无视地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身后紧跟着的保镖,足以碾压阔少的人。
气势磅礴黑压压一片,连走廊都能听到整齐的脚步声。
云雨欣不经意间抬起头,看到穆凛枭向她走来。
她条件反射地把阔少推开。
“废物,怎么不坐轮椅了?”穆凛枭高冷身影站在了阔少身后。
他比阔少高五厘米,每次阔少说话,都必须仰视他。
阔少冷脸阴沉,仇视的目光,冷冷对峙着穆凛枭,“关你屁事。”
穆凛枭蔑视冷言,“你的女人?”
“怎么?有问题吗?”阔少摊开手揽住云雨欣的肩膀。
穆凛枭冷淡的眸子平静得可怕,“丑!也就只有你配得上!”
致命的话,伤及的不仅仅是阔少,还有压低头的云雨欣。
她丑!
是丑到配不上他?
只能配得上阔少了?
女人胡思乱想的能力很强,有时候会忍不住鸡蛋里挑骨头,有时候咬文嚼字把自己嚼死在文字里。
“丑也好过你死老婆!”阔少拉起云雨欣的手,当着穆凛枭的面,十指紧扣,“这辈子就像你老爹那样守寡一辈子!蠢货!”
穆凛枭恼羞成怒,愤然地揪起阔少的领口,“老子没老婆,还有孩子,你有吗?”
“呵!”阔少不屑推开穆凛枭的手,“孩子哪里有老婆香!老子我这辈子就不要孩子,只要老婆!”
两个男人互相比较,像极幼稚的孩子在攀比成绩一样。
“穆凛枭,你怎么在这里?孩子们都在楼下等着!”华丽正好从另一个电梯里走出来。
怒火中烧的穆凛枭,狠狠咬牙,“不跟废物计较。”
“真的苟!”阔少得意勾唇,第一次他有赢穆凛枭的快乐,只是目光不经意落在了华丽身上,“云雨欣?”
神似的面容,连他也分不清。
“是你经常提起的那个云雨欣么?”云雨欣忍不住问一句。
阔少蹙眉,想了想。
云雨欣在意地等待着他的答案。
“不是!”阔少回想他之前见过的云雨欣,虽然接触不多,但是总感觉这个女人好像不是,“不像!云雨欣比较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