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大多数生物的眼神都有些直了,他们一方面震惊于夏启的强大,一方面却也被那处凸起的土地所吸引,那般攻击之下,其他区域都塌陷了数米,唯有哪处一个一米左右直径的圆柱体耸立,格外的凸出。
“这是何物?”
“竟然在那般攻击之下毫发无损,难不成是灵宝一级!”
“不周山宝物众多,却没想这般多,这般随意便能遇到。”
“当真是走路绊脚,碎石为宝啊!”
吵杂声起,哪怕所有人都是为那天地主角的大造化而来,但是,如若能得一些宝物,谁也无法拒绝。
只是,他们动作一动,看到夏启之后,便又缩了回去,这般狼灭,一言不合便会动手杀人,当真是不敢有丝毫的不敬啊!
夏启也不在意这帮人的态度,目光语芙的看着那一米直径的石柱,隐约可见里面透出毫光,一种神秘莫测的光华流转其上,隐隐的总透出一种熟悉的气息。
夏启皱眉,他总是感觉这东西不想是宝物,反而更像是一种仪式所用的物品,仪式感很是浓重,所以,他也没有贸贸然上前,他早已不是那初出茅庐的小子,城府心机日渐成熟。
想了想,他淡淡的说了一句:“原来不过是一块破石头罢了!”然后迈步向山下走去。
果然没出走千步,边听身后有传出了争夺打斗之声,夏启顿下脚步,眼角一瞥便已经见到四五生物跃下他刚才压出来的深坑,朝着那柱子扑了过去。
夏启冷笑着站定,双臂环抱在前,淡淡的看着那些生物,如若那是宝物,他们拿到手了自己再抢过来也就是了,如若不是,那边有人探路,何乐而不为?
强者未必阴险狠毒,但是,却绝对懂得阴险狠毒,和丁魔帝接触的日子越来越久,夏启慢慢的城府也深了起来。
一缕香气飘了过来,夏启眼角撇到一角五彩斑斓的衣角,一声娇笑声传了过来:“原来三皇子也不完全是那正大光明之人。”
“我只求问心无愧。”夏启淡淡撇了一眼,开口道:“倒是,你们妖族原来也不算那么在意那造化,万万没想到在这山脚下,还能看到你这种级别的大妖。”
娇.小玲.珑的身体移到夏启身旁,撅嘴道:“我怎么总感觉你这话里充满了冷嘲热讽的味儿呢?”
夏启侧脸低头看着她,脑海中掠过了她的信息:大妖钦原,本体似蜂,和一般的鸟儿大小近似,羽族得道,在妖族实力绝对排的进前十。
这般人物竟然出现在这里,显然,妖族也并非是准备只用血斗正面抢夺。
“正所谓,心随意动,我话中无意,你听者有意,这总不能怪我!”
“正所谓,空穴不来风,三皇子话中未必无意!”侧着头,钦原眸子纯净如水晶。
夏启并不会被她的表象所迷惑,妖族大妖,哪有毫无城府之人。
见夏启不说话,钦原又一脸崇拜的看着他道:“三皇子哥哥,你刚才果断杀人的模样真的好帅。”
夏启撇了撇嘴,眼神淡淡的掠过,毫不留情的揭穿道:“我并不需要拿着武器的崇拜,你之前杀人时的模样应该比我更帅!”
“只要双脚立地三尺者,几乎在同时毙命,我可没有这般气魄。”夏启语气淡淡,末了看了钦原一眼道:“这方面,我不如你。”
说话间,夏启迈步向前走去,身后钦原脸上娇笑渐渐收敛,化作自然的嘴角微翘,妖艳绝丽,手指间捏着一根绣花针,手腕一抖,绣花针不知消失在了何处。
直到背后一想要悄悄飞往山腰的人,眉心突然爆开,然后在一片惊呼声中掉落在人群,那枚绣花针才一转而逝,再次出现在她的指尖。
面对钦原,夏启总是下意识的保持一分戒备,这就好比自然界的真理,越是色彩斑斓之物越是有毒的。
那四五只生物已经接触到了那石柱,但是,却没有丝毫异状发生,既没有霞光泛滥,也没有杀气纵横,除了坚硬一点之外,所以,这四五生物也不相互提防了。
均有些疑惑不解的看着这面前的石柱,有的拿出刀刃砍了几下,却发觉除了坚硬当真是没有丝毫异处。
其中一只生物笃定的说道:“这石柱应该是某种武器,这般坚硬想必内里应该镶嵌道纹,真不知是何人拥有?”
他正在感叹,蓦然感觉到一只手掌按在了他的后脑勺,他那狰狞难看的面孔露出了一瞬间的惊慌,竟然有人靠的这么近也没有发觉。
然后耳畔便响起了冷彻的声音:“真不知,你为何还敢在我面前出现?骂人总要付出代价的。”
几乎是一瞬间,这生物就听出了这个人是谁,只是还未来得及说话,便感觉到那只手上涌来了一股排山倒海无法抵挡的巨力。
“啪唧”
好似西瓜被砸在地面一般,血水四溅,他的脑袋瞬间被撞成了烂西瓜,而那行凶之人已经身子倒翻,躲开那鲜血身子倒卷而回,站在自己压下的深坑边缘。
震惊,恐惧蔓延,夏启就好似一匹狼进入了羊群,剩下的三四只生物,脸上犹然挂着那鲜血,低头看了一眼还在抽搐的尸体,虽然刚才还在相互提防,此刻却已经有些唇亡齿寒,身躯颤抖。
扭头,看着那风淡云清已经站在深坑之上的夏启,目露骇然。
夏启甩了甩指尖沾着的鲜血,看着那渐渐绽放毫光的石柱,淡淡一笑,果然,这并不是宝物。
“好狠的心呐!三皇子哥哥。”身后钦原再次凑了过来,弯着身子将小脑袋探出,看着面前的深坑,还有深坑中那根毫光由内而外散发的石柱。
夏启皱了皱眉,淡淡道:“他曾经骂过我,便要有被报复的觉悟,他不如我却还不躲避而已。”
“胡说八道的!”钦原眸子亮晶晶,显然是一点点都不信的,然后有些失望的摇摇头:“没想到,你是这般道貌岸然的人。”
“他说过,我该死。”也不管钦原信不信,夏启可有可无的解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