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这一刻,七大圣人尽皆参战,从未有人,甚至就连圣人们自己也算计不到,杀劫降世,本因避世的圣人,竟然掀起了第一场大战。
甚至,很有可能造成圣人陨落,这简直是千古未有,当然,除非血斗到力竭,否则,很难实现。
哪怕实力不如,但是,夏启脑海中自有乾坤,智商这东西是天生的,纵然有人经历过太多,而显的老练,但是,归根到底,只要天生有差距,哪怕拼尽老命也是追不上的。
所以说,智商其实是比无力更残忍的东西。
而,此刻,对面的准提道人和接应道人却已经脸色黑如锅底,他们可是下了多么大的决心才对夏启出手啊!明明已经快要成功了,只要金光合拢,便将夏启塑成金身,镇压亿万年。
但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蹦出来一个镇元子,这简直是让他们功亏一篑,而且,就是刚才那一瞬间,他们都感觉自己的道行有亏了,囚禁人皇这种事,实在不是圣人愿意做的。
所以,他们现在一边气愤夏启,一边却有些恨上了镇元子,如果不是这老货,他们已经成功了。
接应道人为人要稍微暴躁一些,此刻已经是冷色满面,嘶吼如雷道:“夏启,镇元子,一个半步圣人,一个圣人,你们真以为你们能斗得过我们?”
“去死!”一声大喝,接应道人身后的百丈法相真身瞬间扩展到了万丈,双脚已经站在了海水之中,那深不见底的海水宛如他的腰带一般,十八条手臂更是如同撑天的柱子,高不可攀,直耸入云。
然后,十八条手臂之上出现了各色的武器,有降魔杵,有阴阳镜,刀斧,等等,每一件宝物之上都泛着璀璨神芒,仅仅是出现的一瞬间,整片天地都好似沉了一下。
夏启神识海中有古树存在,并不会被任何气势压制,身旁的镇元子却有些脸色泛白,开口道:“我修炼的功法自有特殊之处,虽然不一定能斗得过接应,却也不会被轻易打败。”
“而你,身为半步圣人,对上准提道人真的没问题吗?”
夏启缓缓摇头,脸色却格外坚定,眼神中泛起惊天战意:“应该不敌,但是,我想试试,早晚要进入这个境界,提前感受一下并没什么,放心,我身为人皇,道法远超洪荒道法,纵然不敌,逃跑还是没有问题的。”
“我主要是想要试试,究竟差在那里!这是一个不错的机会,我需要突破。”话音未落,夏启身躯一转,犹如一道霹雳闪电一般的掠向了准提道人。
而旁边是镇元子却终究苦笑出声:这究竟是个什么人啊!以半步圣人的实力挑战不可言境界的圣人,竟然还好像没有受到丝毫的压制,这便罢了!他竟然准备在这场战斗中寻找突破的契机!
化作一般人,恐怕能保命便是奇迹了!
而夏启才不想他给镇元子造成了多么大的震惊,他脑海中思绪翻飞,只有如何能在准提道人手中撑多久这个问题,他从未想过现在能战胜不可言境界的圣人,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如果一个人,连自己拥有多少力量都不知道,那便是傻子,自信和自大是完全相反的俩种情绪,夏启自信却从不自大。
不出意外的话,撑他个十分钟应该不成问题。
如果此刻夏启心中所想让天下人皆知的话,一定会引起巨大的轰动,甚至要比一个人证道成圣更加的不可思议,圣人以下皆为蝼蚁,这句话可不止是说说而已。
半步圣人在圣人眼中,那边是蝼蚁,甚至连强大一点的蝼蚁都算不上,就是和普通人一般无二的蝼蚁,圣人以下和圣人,那就是天地的差别。
更不要说,准提道人早已进入了不可言之境,这种玄奥的境界要比一般的圣人更加强大万分。
所以说,除却夏启之外,哪怕是拍在他之后的高手,面对圣人也是被秒杀的存在。
但是,夏启便是敢想,敢做,甚至能做到。
“咔嚓,噼里啪啦”
先是玻璃碎裂一般的声音传来,夏启身后的电弧弥漫,好似形成了一双淡蓝色的翅膀,声势浩然而强悍,空气好似玻璃一般的被电弧击碎,夏启整个人都快到了极致。
犹如一道光,瞬息间滑过数百丈。
他不仅要撑够十分钟,他还要想尽一切办法去战胜对方,先发制人永远是战斗中最重要的一条。
准提道人脸色阴晴变换,有心嘲讽几句傻子,却偏偏有些说不出口,圣人之威对夏启无用便证明这个人的与众不同,哪怕他笃定自己能秒杀夏启,却也隐隐有些不详的预感。
实在是夏启的一生过于浩瀚,过于耀眼,耀眼到让圣人都感觉自愧不如,这或许,也是这么多圣人要同时出手对付夏启的原因,因为所有人都知道,甚至哪怕是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这种快要恨夏启入骨的人。
都不敢否认夏启的天赋,甚至暗暗还有些羡慕嫉妒恨,夏启必定成圣,成圣便是横扫诸圣,这几乎是所有人在心里的共识。
暗暗咬牙,准提道人身躯突然泛起璀璨的金光,他决定了,不顾一切,哪怕是今生无法再进一步,也一定要镇压夏启,否则,今后必定被他百倍折辱,他绝不是那种心慈之人。
金光有体内往外散发,虽然没有浩瀚苍穹,却给人一种璀璨无比的感觉,犹如一轮小小的太阳,光芒刺眼,旋即准提道人面目变得更加祥和,然后身躯暴涨。
面对一个半步圣人夏启,他竟然使出了自己算得上看家本领的本源金身,身躯陡然扩大数丈,脑后生出了一圈圈的七彩斑斓的轮环,泛着悲天悯人的神光。
哪怕有古树隔绝,夏启依旧能够感觉到对方身上那好似深渊高山一般不可测的威压,恍惚中竟然有一种皮肤生疼的感觉。
“轰”
天地变色,金色的云朵漂浮汇聚,凝聚成一片片蔽日蔽日的金云,人在其下,好似镀了一层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