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声音并不算大,那团光芒也无非的侧移了一些,但是,所造成的效果却是惊人甚至是骇人的。
天道之下,万物皆为蝼蚁,均为飞灰,纵然天地毁灭,天道依旧能存在,哪怕是圣人也要弯曲头颅。
然而,此刻,这至高无上的天道,竟然被一个人踹了一脚,甚至明显已经翻了一个跟头,这怎么可能!
“千古一帝!”
便在此时,一声震天响的欢呼声乍然响起,宛如轰雷一般的响彻在整个天穹之下,甚至声音越来越大,渐渐竟然有将这天掀翻的气势。
“陛下神威无敌!”
又是一声呐喊,充斥整片天空,浩浩荡荡,哪怕身在万里只要的圣人们亦是感觉震耳欲聋,就好似这天地间除了这发自真心的呐喊,再无其他声音。
声音好似化作了波纹,轻轻掀起夏启的衣角,夏启目光淡淡的看着不远处的天道,看他神色淡然,但是,唯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刚才究竟有多么的危险。
那俩只手掌如若真的拍实了的话,他必然会化作飞灰,这是没有丝毫意外的,甚至,他直到那手掌离自己不过寸许的时候,他依旧处于那种诡异的状态空间当中,就好似小白鼠一样的绕着圆圈跑,纵然快如闪电,亦是离不开分毫。
但是,就是那寸许之间,夏启体内的古树其中结下的一颗果实,突然荡漾开了一道神秘的力量,犹如时间长河一般亘在他的面前,然后,他便自然而然的用时间突破了空间,甚至有一瞬间定住了时间。
这才让他,顺利脱困,他看似轻松,但是,实话而言,刚才那一瞬间,或许是他从重生到这个世界那一刻起,最最危险的时候。
但是,这明显也让他发现了新的东西,他伸手拍着自己的心脏,眼神之中依旧有惊魂未定之色,他轻声呢喃了一声:“谢谢,古树!”
然后,便也没有在这战斗的时候过多的思考古树的存在,而是,双手缓缓张开,目光阴寒的看着不远处的天道,森冷道:“你攻击了我一次,现在该论到我出手了!”
话音未落,夏启便感觉自己的手指好似消失了一般,惊诧之下,急忙扭头看去,只见,他的手指之上竟然浮现出了一道道玄奥的纹路,手指也变得透明了起来,夏启微微皱眉,手臂一摆,指尖竟然泛起了黑白俩色的炁。
炁本为原始的能量,并不似灵气那般的温和好控制,其实,夏启如今而言,也不敢说完全掌握了炁,当然,基本的控制还是能做到的,毕竟是吸收到自己体内的力量,但是,他之前便隐隐感觉,这炁总有不同寻常之处。
例如此刻,炁在他这儿本来只是无色的一种存在,但是,此刻,却有黑白俩色的炁从指间窜出。
当然,虽然情况诡异难懂了一些,但是,夏启还是能感觉到其中的强大的,总的来说,这可能是他实力提升的一种变化!战斗正酣,夏启便也只能将一切的疑惑都暂时的抛至脑后,专心应对面前的战斗。
黑白俩炁一出现,便是天地变色,一轮好似太极一般的巨大圆盘挤开了头顶的乌云,悬浮在夏启上方,一股股强横的气势蔓延开来,对上天道竟然也不落下风,甚至隐隐给人一种感觉,就好似俩天道共存于天穹之下。
一时间,道道玄奥至理浮现而出,霞光似链条一般的悬在四周,斑斓色彩的毫光耀世,一时无两,相互争锋,竟是丝毫不弱。
这一瞬间,洪荒世界所有生灵皆有所感应,心生骇然:这究竟是何物,竟然能够和天道相提并论,这简直是世间最不可思议之事。
他们尚且如此,更不要说能够眼见为实的这些人了,哪怕是圣人,此刻亦是目瞪口呆,近似呆滞,傻乎乎的看着前方,这真的是那个修行不过一百多年,还不足俩百年的小子吗?
他在修行一途之上,简直宛如初生的婴儿,他怎么能这么强大?他怎么敢这么强大?他怎么敢凌驾于吾等之上?
一股股的杀机,一股股的嫉妒涌上心头,所有圣人的脸色都变成了铁青之色,犹如罩着一口黑锅,黑的发亮。
然则,虽然,夏启此时不敢说碾压那一位不可说境界的圣人,但是,在面对天道之上,这世间他敢说第二,无人敢说第一,超脱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身化大道,自行演化世界轮回,雷劫杀伐。
夏启,还真不会多么惧怕天道,那种天性中的压制,对于他来说,宛如无物。
“哈哈哈!”夏启仰头哈哈大笑,声音张狂而霸道:“这便是天道?这便是天?也不过如此。”
一声笑,他头顶上的太极模样的轮盘伴随着转动,渐渐在中心部出现了一条线,渐渐弯曲,犹如世间最完美的弧度,扭曲着将黑白分开,犹如开天辟地。
“轰隆隆”
乌云笼罩下的永夜空间,陡然亮起了一道璀璨的电光,好似划破天穹,自那圆盘之中形成,悬于夏启的头顶,看样子不过十丈粗细,百丈长短,好似一根劫雷组成的长武器,然则静静的一出现,四周虚空都微微塌陷,威压诸天。
夏启长身而立,手臂抬起深处一根食指指着不远处的那天道光团,轻轻的吐出一句话:“身化大道,灭神劫!”
“呲”
空气燃烧着火焰,染红半边天,电光瞬息之间出现在了天道光团的面前,震荡起的狂风又将一开始摩擦生出的火焰尽速熄灭,威势滔天。
这一刻,夏启便是天地间的主角,天上地下,唯此一人!
“轰”
这道雷劫组成的长武器,撞碎了一方虚空,而那天道光团竟然躲开了,天道竟然也害怕了,它不敢再无所畏惧的镇压所有人,它也害怕了。
这一幕,简直让人难以置信到了极点,天道会害怕?这简直是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但是,此刻,他便发生了。
一切皆是因为那个男人,那个视天道如无物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