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隔百里便有这么一个熟知那次会议的人,轻声的解释着曾经发生过的故事,圣人以下皆为蝼蚁,曾经这句话口口相传,人人都会感叹俩句,却是出于一种敬仰,然则,在这些讲述之中,圣人们的嘴脸暴露无遗,一句蝼蚁出自圣人之口,却是充满了蔑视的味道。
你们敬仰着他们,他们却以你们的鲜血度杀劫。
“当时,夏帝还是半步圣人的实力,却为此不惜和他们开战,差点血洒苍穹,然后在成圣之后,又发生过一次战斗,当时,要不是那位道尊出现阻止,夏帝一人便能斩落他们所有人,当然,虽然被阻止了,夏帝还是重新订立了规矩。”
“你们愿意不出便不出,但是,不能那般轻视凡人,圣人以下皆为蝼蚁,别利用他们对你的信仰。”
随着讲述的加深,亿万生灵尽皆失声,他们浑然不知道曾经有一个人从半步圣人起便为了他们和圣人对战,一直打到了圣人之境界,依旧战而不怠。
这一刻,伴随着有心的宣传,夏启光辉的形象渐渐竖立了起来,当然,这也不算是言之有物,夏启最起码的确是做过这些事,只不过其中略微有些小夸大,宣传便是这样。
将故事讲过之后,那些衣服上带着小小印章的男人,渐渐融入人群中看不见了,然后,便是人群自主的发酵自主的扩散,随着扩散,夏启的形象越发的丰满,颇有一种为国为民为亿万生灵血战天地的强者形象。
“夏帝,吾等之信仰!”
蓦然,有人突然一脸坚定的开口,仰望着卷轴,满目的敬仰,卷轴之上,夏启一身电光,好似雷神降世一般,避开在千里之外,眼神冷冽的看着前方。
“轰”
地壳震动颤,通天教主破土而出,灰头土脸,面容几乎完全被泥土遮掩,他也没有用法力清洗,唯有一双眼睛泛着森然的红芒,然后咧嘴一笑,堂堂圣人宛若魔灵。
“嗖嗖”
诛仙剑陷仙剑俩剑掠上高空,然后剑尖倒转,嗡嗡轻鸣,苍穹震动,天空都好似出现了一道道裂痕,然后,另外俩柄剑悬于通天教主身侧,然后横移,笔直的指着夏启,泛起道道剑光,剑光晃动杀戮之气充斥四方,天地为之避让。
夏启悬于千里之外,身体亦是感觉到刺骨之感,体内雷劫不受控制的泛滥而出,抵挡着着锋利的感觉,泛出阵阵雷鸣。
“呼”
元始天尊右手食指中指并指如剑,笔直指着夏启,夏启也是丝毫不让,这是一场有关于杀伐第一的争夺,他缓缓抬起手,伸出食指指着通天教主。
还未开战,天地之间,俩人之间,便已经犹如杀伐横空,花草树木皆化作飞灰,气氛凝重到好似空气被抽干了一样,让人屏气凝神。
“诛仙,戮仙,陷仙,绝仙。”
一字一顿,好似黄钟大吕一般荡漾在苍穹之下,通天教主气势越来越强盛,渐渐好似身化一柄锋利之剑,看着夏启,眼底红芒泛滥,阴冷道:“四剑一倾天,灭杀一世人。”
夏启神色有些凝重,眼底战意弥漫,也是冷冷道:“身化大道,雷神降临。”
“轰隆隆”
他的头顶浮现出黑白俩色的炁,相聚而转好似太极一般,然后便是蔽日的乌云升腾,席卷四方,涵盖万里之地,然后乌云里面电弧化作长蛇穿梭,欺天的威压压了下来,恍惚中,花草树木尽数化作飞灰。
攻伐之力强盛到极致。
“轰”
乌云裂开,一只千丈大脚轰然砸了下来,它没有丝毫的技巧可言,就是夹裹雷暴鸣叫,去势浩然,好似天空塌了一角,砸落了下来。
“嗖嗖”
一剑化万剑,一剑化千丈,通天教主再没有丝毫的保留,双剑之上凶煞之气逆天,席卷四方。
“轰”
大脚踩下,却是被万剑抵挡,然后那千丈之剑,带上惊世刺耳的呼啸声斜斜的斩过,恍惚中,好似天空被斩成了俩半,然则,落在那大脚之上,却是没有斩开分毫,而是爆裂出璀璨的神芒,雷劫横空,大剑浩瀚,碰撞出雷霆爆响。
夏启脸色有些凝重,眼底却渐渐泛起了不屈服的战意,这才是战斗,无须阴谋,只有硬碰硬,胜者为王。
“我不善于防守一道。”蓦然,通天教主的声音跨越了千里距离,清晰的穿入夏启耳中:“我只擅长攻击。”
说话间,他身侧的俩柄剑,嗡鸣不断,一股滔天杀伐之气席卷而起,他眼神的红芒愈加凌厉,那是杀心凝结而成,抬起手指,轻轻的点在俩柄剑的剑尖,他的表情竟然出现了一瞬间的柔和,好似对自己的孩子一般述说道:“杀了他!”
“嗡”
一瞬间,苍穹颤动,无穷无尽的杀戮毁灭之气笼罩四方,震慑苍穹大地,然后,便直直的刺向了夏启。
夏启此刻抬起一只脚,正在用力踩下,眼神微微凝聚,这一刻他好似看到了尸山血海,好似看到了一剑一头颅,鲜血淋漓,夏启却是不管不顾,大吼一声:“血战当前,唯有战尽最后一滴血。”然后脚面之上浮现出璀璨的光辉,他重重的踩踏了下去。
在攻击加身之前,这俩人均选择了以守代攻,决绝之气透过卷轴传遍的洪荒之地。
“嘶”
亿万生灵齐齐倒吸一口凉气,然后不知是何人,突然出声呐喊:“圣人之战,夏帝当封王。”
“圣人之战,夏帝当封王。”
“圣人不仁,自当灭圣,夏帝必胜。”
“圣人不仁,自当灭圣,夏帝必胜。”
这俩句话好似有传染性一般,瞬息间便扩散开来,然后汇聚成音浪,飘扬在上空,传递出了老远老远。
就连伸出杀劫中心部,下半截不周山的夏启都好似听闻到了那一声声呐喊,眼底战意不败,突然往前踏了一步,一伸手竟然准备用手生生抓住俩柄杀伐之剑。
一时间,见到这幅画面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只感觉难以置信到了极点,他怎么敢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