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为人类,夏启如此做法,或许也有一些不愿被带上枷锁的原因!他只要实心实意的救了第一人,这帮人绝对会将他绑架在道德高处。
让他受苦受难的去救所有人类,哪怕那人类根本不值得去救,只因为是人类,便要去救,甚至,当万物以人类的性命相威胁,他还要放下手中长武器。
以自己这强绝到碾压一切的实力,去受那些一巴掌就能碾死的家伙的欺辱。
这并非是臆测,而是,绝对会发生的情况,所以,夏启,永远不会让自己如此受制于人,不如你也罢了,比你抢了千倍百倍,还被你欺辱,我不是傻子吗?
正因为如此想,夏启便是彻头彻尾的自私自我的人,但是,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轰”
足足十八下之后,这种万年不曾崩塌的城池,被夏启彻底的砸成了飞灰,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整个过程就好似夏启砸碎了一个茶杯一样的轻松。
“轰隆隆”
不仅仅的砸碎,而是生生砸出了一个盆地,一座雄伟的城市,被他彻底的砸到了沉没,只留下一个深越千丈的深坑。
抬手投足间,夏启改变了地形,什么叫神灵,或许,这便是,什么叫强大,或许,这便是。
不动怒则以,动怒便是万物尽为飞灰。
帝王一怒,尚且伏尸千里,更不要说,圣人之怒,那简直是天地倾塌。
夏启这是有所收敛,不然绝对是翻山倒海,天穹下万里不见活物,那是便真正算得上是天地动容,悲戚万里。
夏启十八武器将整座城池尽速摧毁,空留一地的残渣断臂。
呻吟惨叫声交织成网,响彻整个空间,刹那间,此地由地狱变成了血腥的战场,说不清那样会好一些。
但是,最起码,人类死亡的同时,那些施暴的物品也一样殒命,或许不同点只在于,施暴者变成了这个男人,夏启面无表情的注视着下方。
他的神情和曾经那高高在上的圣人们,和鸿钧格外的神似,以我之名,给你惩罚,那种自然而然的蔑视。
万物悲怆,天空之下,哀嚎声此起彼伏,生者寥寥,死者却也极少留下尸体,完全和城池同葬,融入了泥土当中,或许这仅仅是泄愤,夏启不喜欢那地狱模样,便也懒得去细心分离,便索性,尽数摧毁。
显而易见,他的心情变好了许多,眼神淡淡掠过四方,他眼底极少有慈悲,夏启虽然不会刻意也没有那个邪恶的心,想要毁灭一界,但是,他却也不会拒绝毁灭一界。
或许,正是因为这个特质,才会让鸿钧认定他必将有一日毁灭世界,所以,才处处想要针对与他,斩杀他,但是,鸿钧本身却也未必没有私心。
这便是,夏启厌恶他的地方。
“轰”
夏启长武器一摆,狂风涌动,无数硕大的龙卷拔地而起,接天蔽日,呼啸而过,将那溅荡而起的灰尘,将那漂浮的破布褴褛尽速吹飞。
顿时,场面为之一静,那城池完全和泥土融为一体,此时此刻,竟然颇有一种干净的过分的感觉,让人看上去感觉很舒适,再无那地狱一般的场景,也无那漆黑如墨灵城一般的城池。
夏启呼出一口气,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而身后的长弓箭矢还有那小姑娘,三张完全不同的连,俩只独眼一双眸子,四只眼睛早已经瞪到了极限,他们仿佛那风中已经碎裂的石雕,风掠过,他们化成了渣渣漂浮天地间。
有一种震撼,便是如此,无论你性格如何,无论你冷傲还是热情,超出了你想象极限的震撼,便是如此,呆若木鸡。
“咕咚”
小姑娘自以为自己经历过那许许多多的事情之后,再也不会这般的震惊,再也不会这般的失神,但是,这一刻咽下唾沫的巨大声音,简直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而那向来稳重,声音低沉的长弓,独眼早已经失神了,他的灵魂都好似被敲打了出去,他早已觉得这个男人绝对强大的过分,但是,依旧没有想到他会如此如此的强大。
简直超越了想象力的极限,就拿他原本记忆中最强大的存在来对比,灭帝身高千丈,行走间恍若神山,但是,纵然是这种存在,毁灭城池自然不在话下。
但是,他绝对不会那般的轻描淡写。
看摸样,好似是俩人一武器毁灭一座城池,但是,实际却是一臂一武器便毁灭了城池,这过程之中,他甚至未曾移动一步,只是,手臂抬起放下,抬起放下。
另一只牵着的手,由始至终连点抖动都没有。
城池的惨状,和他的淡然,俩相一对比,哪怕一向认为自己稳重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长弓,也禁不住失神到万物万声离体。
长弓尚且如此,箭矢简直已经开始说胡话了:哇,老天爷下凡了。
夏启根本想不到,他的所作所为,快要摧毁三个本地生物的三观了,当然,纵然想到,也不会去在意,世界之大超乎想像,一界之地宛若井底,让他们见识见识也是好事。
诸天万界,强横者如过江之鲫,诸天万界之上亦有无边无际的虚无之境,能到虚无之境的存在,那一个不是照耀万古,彻底代表了一个世界的存在?
更不要说,虚无之地尚且有虚无中心,这连夏启都未曾见识过的地域,简而言之,如今夏启的实力如若进入虚无中心,他和蝼蚁和此刻的长弓箭矢基本无异。
只能,目瞪口呆的震惊而已。
甚至,无须到达虚无中心,在虚无边缘,夏启也是弱小的好似草芥。
所以,世界之大,超乎想像,强者之多,如暴雨倾盆,正因为夏启知道这些,所以,他本人其实很少沉醉于别人对自己力量的崇拜的。
他知道,自己还差得远,以他这超绝天赋,或许只勉强达到了众多世界超脱者的平均水平。
能为超脱者,必定已经让他的世界震惊到习惯了,必然碾压了一个时代,必然是让万众生灵或崇拜信仰或敬畏入骨。
路还很长,尚需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