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几乎是不约而同的全都停下了手下的动作,纷纷向西方的天空看去。
看着那个方向,一瞬间,君洛云觉得有些眼熟,思考了许久,她终于想起,那好像是黑涧林,那个红衣人居住的地方。
奇怪,水晶宫殿被毁的事情妖族族长难道不知道?
君洛云的心中十分的疑惑。
不知道是不是陌如玉猜到了君洛云的心思,还是说他本来就准备解释。
就听他的声音又响在了在场每个人族修士的脑海中。
“百里寒就在那边,之前他跟我提过,那边动静好像没有引起多大的混乱,我猜测妖族族长应该还不知道。我想着他既然不知道,那这个时候让他知道应该是最好的引开他的法子。”
陌如玉不愧是陌家如今最聪明的子弟,他猜测的丝毫不差。
发现那边直冲天际的红光,妖族族长立刻就慌了,直接丢下了这边的所有人就朝着那边狂奔。
“放心,百里寒早就跑了,我们也赶快走?”陌如玉再次说道。
宫清玄早就在妖族族长离开的那一刻就落到地面,结印布阵所有的东西一气呵成。
就在他准备落下阵法的最后一笔的时候,一道红色的光芒突然从东方一跃而过。
在看清那道的红色的身影之后,宫清玄的双眸猛然睁大,愤怒,不甘,痛苦等无数的负面情绪全都在宫清玄的眸中闪现。
就在他手指停顿的下一秒,刚刚布好的阵法就此溃散。
所有人都有些疑惑不解,不明白宫清玄究竟是怎么了,居然在这种紧要的关头失神了。
还有人准备再催一下,宫清玄却在这个时候直起了身子,他并没有在布阵,眸中的情绪也归于了平静。
“宫尊主,怎么了?”设了那样一个圈套,如果就此功亏一篑,陌如玉还是有些不甘心的,所以他有些好奇的问了一句。
“不用再布阵了,妖族已经掀不起多大的风浪了。”看着那个红色的身影消失的方向,宫清玄喃喃地说道。
其实在一开始,君洛云也认清了那个人,那个人居然是媚君。
将所有的事情串联了一下,君洛云大概猜出,媚君此次过来要寻找的,多半是那个红衣人。
而那些利用红衣人能量晋级的妖族,媚君只怕不会放过。
当然了,至于红衣人是怎么和媚君扯上关系,还是灵箫离开前几天,偶然间和他提的。
明明那时灵箫和她说了很多话,可君洛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那一句:“墨羽从摄魂魔尊府,偷走了一块红色晶石,晶石中封印着一个人的三魂七魄,而那个人就是之前出现在古墓中,以及在雪域之巅的红衣中年男子。媚君和越影几人,一直都在想尽办法的复活他。”
所以如今这个女人出现在这里,而且还追着妖族族长逃跑的方向而去,原因究竟为何,应该不难猜了。
想到这君洛云目光有些复杂的,看向沐奕寒。
可是沐奕寒明显有些不太理解,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正有些好奇的看下宫清玄,开口还问了一句。
“你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宫清玄只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随后就将目光转向君洛云道:“你们情况如何?伤势严不严重?”
之前妖族族长放出来的那些异兽,确实十分的能对付,这其中君洛云的修为最高,一个人一次性甚至对上了数十头,如今看身上,确实大大小小的伤口无数,就这么看着都有些触目惊心。
“没事儿,只是一些皮外伤。”君洛云道是满不在乎。这确实只是一些不大不小的皮外伤,这期间她除了灵气耗费的有些多以外,内伤几乎没有。
君洛云说着,又将目光转向了宫清玄以及流云:“倒是你们俩,伤势应该是最严重的,还是赶紧打坐调息?”
还趴在地上,身上一直疼的难受的风连烨三人,突然觉得好苦逼。
冒似他们三个才是受伤最严重的,看看,他们现在连爬都爬不起来了。
跟他们比,你们那些只是小伤好不好?
经过三天三夜的调息,几人身上的伤终于稳定了下来。
而也在这个时候,君洛云终于从听风那里,得知了黑涧林那边的情况。
在最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君洛云还有些惊讶。
本来君洛云还以为,媚君再怎么凶惨,做的最过分的,就是废掉那些利用红衣人,进阶的妖兽的修为。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不过短短三天,千妖域岭的整整三十七名仙阶,以及一名神阶修士,全都死在了她的剑下。
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
没错,确确实实是三十七名,就连天玄大陆那边的十八名她都没有放过。
而她解决这些对于他们而言,焦头烂额的敌人,不过花了短短三天的时间。
君洛云坐在屋内,看着立在对面的宫清玄以及方若痕二人,又看了看敞开的房门外,那有些阴霾的天空,一时之间内心无比的复杂。
虽然知道,这一次人族和妖族的大战,人族修士讨不到好处,可是君洛云曾经还一度幻想过,如果他们打赢了,对于千妖域岭这边他们应该有一些安排。
这其中她考虑最多的,就是沐奕寒,沐奕寒是她的好友,她自然没有想过伤害他。
甚至于对于妖族的那位族长,她曾经都想过,看在沐奕寒的面子上,饶过他一命,最坏的打算就是废掉修为。
虽说这一切都是幻想,但是如果成功了呢?
可是现在他们确实赢了,可是对于沐奕寒而言,却失去了全部。
君洛云心中十分的清楚,人族修士那边,一旦知道了妖族的底牌没了,绝对会全力的反攻。
别人的命君洛云不在意,可是沐奕寒,她却不得不考虑。
“我去找一下沐奕寒。”至少现在应该把他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君洛云现在虽然已经是天阶修士,可是拥有的话语权依旧很少,至少对于一个敌人,甚至那人还是敌方族长儿子的这件事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