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我似乎不认识你?”君洛云是真心莫名其妙,她下意识地向四周看去,这才注意到此刻的正厅乃至外面都空无一人。
不过从刚刚进府之时,屋外那些人的状态来看,这里应该没发生过打斗。
“询儿,你说什么呢?你连姐姐都忘了。”一听到这话,女子立刻就不满了起来,伸手就要去捏君洛云的脸。
“姐姐?”君洛云一偏头,躲过了她伸过来的爪子,立刻就体会出了她刚刚话中的那句关键词。
君九询的姐姐也只有三位,除了君婉倾之外,也就生下了如今风月岛的那位尊妃,所产下的长女君九铃,和次女君九月。
当然了,除了九铃君主,其他两位都见过,所以如今这个突然冒出来,自称是她姐姐的女子,极有可能就是。
果不其然,那女子开口了:“我是你三姐。才几十年没见,你的记性怎么就变得这么差了,连自家姐姐都忘了。”
“三姐,你不是应该在星辰大陆吗?”听到这话,君洛云直接岔开话题。
不能怪她不认识这个女人,风月岛的几位君主,除了君九重和君九月,剩下的君九尘以及君九天,她就只见过两面,而这位三姐在她回归的这八年里,俩人压根就没有见过,君洛云又没有君九询的记忆,不认识她也很正常。
“我这不是来送请帖的吗?听说你回来了,就顺带看一眼。”
不知道是君九铃的一双眼睛过于灵动,还是君洛云想多了,她发现自从两人见面,君九铃的一双眼间就一直往他脸上瞟,眸中时不时的还冒出小星星。
“什么请帖?”
“就是每百年来,几大区域的尊主都会选几个人,聚到一起在擂台上打斗一下,然后再夺个奖品什么的,没什么意思。”女子一脸的无所谓。
“少主之间的比斗?这一次的地点在星辰大路?”倒不是君洛云有多聪明,而是大陆上早就有了这样的规定,每百年间,几大区域的人,都会将内定的少主人选拿出,然后再在一个地方让几位少主比斗一下。
“是啊,也不知道外祖父外祖母抽的什么风,这种比斗有什么意思,有这闲工夫还不如?”说到这,女子的一双大眼间突然咕碌碌的转起来,如此看来,倒显的她俏皮无比。“询儿,有没有兴趣陪姐姐出去看美男。”
“九铃姐,你不觉得你这个要求提的有点儿匪夷所思吗?”让一个男人陪自家姐姐出去看美男。
“打住啊!我现在叫铭熙雨,在叫之前的名字,我外祖父外祖母听了会不高兴的。”
就算是君洛云一千个,一万个不不情愿,但是为了不能暴露自己的修为,君洛云勉强将自己装成了一个只有天阶中期实力的菜鸟,被已经有了仙阶初期修为的君九铃,也就是铭熙雨,强行拽出了九询君主府。
当然了,唯一让君洛云感到欣慰的是,之前传去诸神血域的那句速回风月岛,便不是风月岛出了什么大事,他们那样着急,纯粹是因为铭熙雨的到来。
这个女人太能折腾了,洛明辉实在应付不过来,只能通知她回来。
幻水城距离风月城还是挺近的,一座城连带着土地,直接浮在了上口空,她也算是整个风月岛,仅有的几百名城主中,极少数拥有浮峰的人。
神魔大陆这边男女平等,男人可以拥有三妻四妾,女人自然也能拥有三夫四侍。
同样的那些烟花风尘之地,有的不仅仅女子,一些容貌出色的男子会出现在那里也不奇怪。
所以当君洛云被铭熙雨,拽进了一家小馆楼之后,就彻底淡定不起来了。
当然了,她会不谈定,纯粹是因为要角色扮演,如果换成他的本尊,被人这样盛情邀请,君洛云有可能会同意进去坐一下。可是不要忘了,她现在装扮的可是一个男人,试想,有哪个男人,不对,是哪个正常的男人,会来小馆楼这种地方。
“阿姐,你能回头看一下吗,我是男人。”
“男人怎么了,你难不成觉得,姐姐我还会把你卖了。别表现的这么激烈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在掩饰什么。”铭熙雨说话向来心直口快。
那句掩饰什么,确定不是在指他是断袖。
“阿姐,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总是往这种地方跑,对名声不好。”君洛云觉得,她还是要顾及一下君九询名声的,这要是让洛明辉知道,自己以君九询的身份进入了小馆楼,他非得拆了自己的九询君主府不可。
那家伙简直了,把君九询的名声看顾的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真是容不得他身上有一丝一毫的污点。
就连当初,初听到君九询年少时过得极为艰难,他甚至都有过去找风月尊主拼命的想法。
真的是爱情让人疯狂。
“你这个家伙怎么这么古板,这里可不是远古,女人还要遵从个什么三从四德,在说了我也只是看一下,处子之声还是要保留的,不然这要是让我的心上人知道,我都不是处女了,他得有多伤心。”君洛云不过一句,铭熙雨就巴拉巴拉说了很多。
几句话就差点把他的老底全都掏关了。
也不知道星辰尊主是怎么教的,把好好的继承人,陪养成这样。
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君洛云就已经被铭熙雨拉进了小馆楼,果不其然,他这么一个大男人,大啦啦的往这个地方跑,确实吸引了众多女子的目光。
“姐姐你看,没想到这种地方居然还有男人。”
“他该不会是个断袖?”
众多嬉笑之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对此,君洛云只是看了那些人一眼,可是铭熙雨与不干,直接冷冷的瞪了那些人一眼:“看什么看,断袖怎么了,断袖的人就不能活了是不是,你们要是有本事去青楼那边打探一下,那里可曾有女子出入过。”
又是一番连珠炮似的说话,直接将四下里的声音炸了个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