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许贵妃娘娘也去了!”
徐徽皖“惊讶”地问道:“怎么回事?”
“奴婢也不知道,只是听说许贵妃娘娘留下了一封信,就自裁了。”小宫女咽了口口水,“皇上当场追封许贵妃为孝德皇后,还把淑妃娘娘贬入冷宫了!”
“什么?”徐徽皖站起来,“那咱们得去看看淑妃姐姐。”
“主子,恕奴婢直言。淑妃娘娘在这个时候被贬,说不定就和孝德娘娘的仙逝有关呢。咱们这时候去,不是无事惹得一身腥嘛。”
徐徽皖摇头,“不管怎么样,淑妃也算是我的宫主,于情于理都要去看看的,不然你让皇上怎么看我?”
宫女道:“那便听娘娘的吧,奴婢让人去备步辇。”
淑妃刚刚小产,双月子还没坐全,被赶到冷宫之后,只盯着床幔恸哭。一句话也不肯说。
徐徽皖来的时候,她身边跪了一群人,求着她用膳。
“淑妃姐姐。”徐徽皖轻轻喊了声,走到床边,“您怎么样了?”
她刚走近就被淑妃一把拉了过去,“是你。”淑妃的眼神如钩,直直盯着她。
徐徽皖疑惑地道:“是我呀,我来看看淑妃姐姐。”她扫了眼周围满是灰尘的环境,“皇上这次想必是气急了,这才让姐姐过来的。您别担心,不日皇上应该就会让您回去了。”
“你们都下去!”淑妃对着跪在地上的宫侍吼了一声,怨毒地盯着徐徽皖,“是你和许贵妃做了交易,让皇上厌弃我的,是不是?!”
“淑妃姐姐”徐徽皖保持着微笑,“许贵妃肯做交易,我没有把客人往外推的道理吧?您要是也想做交易,我自然也可以和您做。”
“啊呸,你是想要我的命吧”淑妃冷笑几声,“我就是一辈子在冷宫不出去,也不会把命给你!”
“既然淑妃姐姐已经做好了决定,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她施施然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淑妃,“姐姐就在这里了此残生吧。”
“施清清。”淑妃咬紧了牙,把她咒骂了千万遍,“你以为,只有你有能耐不成?”
她低低地笑了一声,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癫狂,隔着门都能听见她的声音。
外头的宫侍都忍不住瑟瑟发抖起来。
“皇上,这位便是张天师了。”李向指着殿下那位破衣道人说道。
那道人衣裳虽破,可身上却甚是洁净,一双火目炯炯,一看便知他绝非只有虚名。
“天师有礼。”皇帝连忙走下御阶,给他见礼。
张天师目光扫过皇帝身上,眉头压了下来,食指中指并起,指着他眉心,大喝一声:“去!”
皇帝一惊,只觉得浑身僵硬不能动弹,一股暖流从眉心汇入,通体舒畅起来。
张天师收回手,嗤了一声,“后宫怨念深重,必有妖物作祟。连真龙天子之气都压它不住,可见其厉害。”
皇帝这下是真信了他有本事,忙道:“天师说的是,后宫丧事一个接着一个,连朕的太子都没能幸免。请天师为我除妖!”
张天师道:“你放心,即使你不说,我也不能让它再为祸人间。走,带我去后宫瞧瞧。”
他一踏入后宫,就被吓了一跳。
倒不是后宫怨气太多。
相反,后宫一点怨气都瞧不见,比他见过得任何一所道馆都要干净。
物极必反!
看来此次的黑手是个有能耐之人。
他把原委和皇帝这么一说,问道:“皇上可否让我见一见仅剩的妃嫔。”
皇帝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下来。
后宫一日不安宁,他的性命就一日得不到保障。
此刻什么都不如他的命来的重要。
细想想如今他的妃嫔只剩下了两位。
一位是尚在冷宫的淑妃,一位就是还在养病的施贵嫔了。
他让人把她们俩带来,自己站在张天师后面看着。
两个人脸色惨白地过来了,淑妃一来,就拿哀怨地眼神看着皇帝。
皇帝身上的怨气又开始乱窜。
张天师大喝一声,“还敢放肆!”
从袖子里掏出一道符,往淑妃身上一贴,淑妃立刻不动了。
“施清清”受惊地往旁边宫女身上一倒,目光楚楚可怜。
皇帝指着淑妃道:“天师,莫非她就是那妖孽不成?”
淑妃眼睛一下子瞪圆了,想张口辩解,可偏偏说不出话来。
张天师紧紧盯着徐徽皖看了一会,没看出什么异样,这才把目光转回到淑妃身上。
“多半就是此人。”
皇帝怒气冲冲地指着道:“妖物!朕早该料到!皇后和太子、许氏、华昭仪等都是拦了你的路,才一一被你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