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那群雇佣兵旁边,找了个位子坐下,向他们问道:“几位哪里来的?生面孔啊。”他们其中的一人放下手中的食物对我说道:“这个你需要知道吗?”我尴尬的笑了笑,只能从口袋里拿出20个第纳尔给他,他直勾勾的盯着第纳尔,最后伸出手,慢慢将那第纳尔收到他的口袋里,我接着说道:“知道这个自然有用处,你说说吧。”收了钱的他一扫刚刚的冷漠,对我说道:“我们是来自罗多克的亡命之徒,躲到斯瓦迪亚避难,为了在这生存下去我们只能做雇佣兵,四处寻找专门为雇佣兵准备的营地,营地是不会在任何地图上显示的,如果不是雇佣兵的话,你就算去了你也不会发现那是雇佣兵营地,那里看起来只是一个旅馆,实际上收留了我们很多的亡命徒,政府的军队对此只是睁只眼闭只眼,不会去过分的管束。毕竟这里的雇佣兵不占少数,政府可不会砸这么多人的饭碗。“
我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那这么说你的营地就在城镇附近了。“那个人点了点头:”营地就在西城城郊,沿着马路走2公里北边的树林里。“我略微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又给了他十个第纳尔。
接着我就向楼上走去,刚转身,就和丝哈那发烫的目光撞在了一起,她旁边站着小丝薇,此时正低着头,玩弄着衣角,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生怕她会开口辞职,这可是大事情,不过她只是多瞪了我几眼,并没有开口,我松了口气,她们母女现在可是酒馆的大宝贝,失去谁都不能失掉她们。
到了中午,正当客满为患的时候,维达突然来到了我的酒馆,身边还带着两个壮汉。他看着我蒸蒸日上的酒馆,欣慰的点了点头,我是下楼的时候见到他的,我站在楼梯上,他站在平地上,很搞笑的场面,他原本就不高的个子还站的比我低,脑袋只到了我的腰间,之前他还想拍拍我的肩膀,但现在,我只能摸了摸他的头。
他用力甩开了我的手,说道:“这次我来是有正事的,在隔壁城堡驻扎的乌木骑士团今天就会进城,我来提醒你做好准备,他们可不是好惹的主,仗着皇室的支撑,他们在这一手遮天,他们就是老大。“我听完感到很郁闷,问道:”为什么皇室会给他们做后盾?“维达自嘲的笑笑,说道:”你以为斯瓦迪亚能成为大陆最强大的王国靠的是什么,二十万的军队?可不是,是因为斯瓦迪亚拥有很多个独一无二的骑士团。“维达转了个身,边走边说道:”每个骑士团的规模都不一样,据我所知,有十五个规模较大,将近有2000个成员的大骑士团,在德赫瑞姆周围就有了4个骑士团驻扎,分别在四个方向,北面的是黑矛骑士团,就像他们的名字一样,他们的毛很黑,南面的是龙骑士团,除了各个长的像条龙之外没有任何优点,西面的是黄昏骑士团,就是很黄的骑士团,东面的就是乌木骑士团,他们下午就到了,你自己观察观察好了。”
说完他就离开了酒馆,我心里对这个即将要来的乌木骑士团挺期待的,肯定会很炫,我心里默默的想着。
过了不大一会,酒馆外变得沸沸扬扬,我走出酒馆,一眼就看见了远处的骑士团,那个可真威风,每个骑士后面都批了个斗篷,盔甲可以说是武装到了牙齿,腰间别着铁锤,手里拿着骑抢,都是清一色的黑色骑抢,白色的枪头明晃晃的,发出一道道刺眼的白光。
他们胯下的马也都是佩着黑色盔甲,马蹄踏着地面发出“咯嗒,咯嗒”的声响,路边围了不少的行人,看见这威武的骑士团都扯破喉咙的欢呼着,骑士团在城内转悠了一下午。
到了晚上,几个乌木骑士团的骑士到我的酒馆喝酒,我非常谨慎,没有让小丝薇出来弹琴,并且自己亲自伺候着他们。
因为我这么给他们面子,他们也没怎么挑事,和我一起爽快的喝着酒。但不知是伙计休息了还是怎么,丝哈竟然亲自端着盆子送菜。
我原本以为300第纳尔就可以摆平母女的麻烦,但我又错了,这只是摆平了那个巡逻队的麻烦,并不是她们所有的麻烦。
一个喝醉了的乌木骑士突然抓住了丝哈的手,左右看了两下,直到声音慢慢变冷,说道:“你不是本国人,你是诺德人。”骑士这一开口可吓坏我了,刚以为他要去抓丝哈,但他却噗的一声倒在了桌子上,我暗暗送了口气,还好只是喝醉了,旁边的几个骑士根本没听到他说话,依旧在自顾自的喝酒享乐。
刚开始我以为事情就会这样过去,但接下来丝哈露出了藏在袖子里的匕首。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我赶忙过去扑倒了她,发出的响声使其他骑士都向这里看了过来,为了演戏我只能装醉。迷迷糊糊的站了起来,其他人看就是一个醉鬼也没怎么在意,我赶紧向丝哈挤眉弄眼。她慢慢收起了匕首,只是脸上的怒意丝毫未消。在我的推扯下,她终于离开了客厅。
第二天,几个骑士在我的酒馆喝的烂醉如泥,都倒在桌子上一动不动,有的直接躺在了地上,我让伙计小心翼翼的将他们抬进了客房。
今天城里发生了好多案件,强奸啊,抢劫啊,数不胜数,我敢肯定都是乌木骑士团的人干的,城内还张贴了告示,说一定会早日抓住罪犯,并与以严惩。
我心中暗暗冷笑,抓,他抓得起吗?最后也就是几个倒霉的死刑犯背了这个黑锅,这就是斯瓦迪亚,一个弱肉强食的国度。
乌木骑士团在城内待了整整三天,这三天的犯罪量比一年的犯罪量都要多,怪不得维达还亲自来告诫我:要做好准备。
不过他们总算走了,这三天小丝薇基本没出过房间,丝哈也在厨房很少出来,经过三天,能重见天日的她们如释重负,欢快的在街上漫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