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长老很愤怒她无法想象四个合体期修士围攻一个合体期魔头居然以三死一伤终结。
不错她受伤了而且伤势不轻。
细细回想这一战那小贼如有神助竟然抓住了每个空当准确无误制造胜机以最小代价换取最丰硕果实。
难道是因为她很久没有做生死斗了所以技艺变得生疏了?
现在找任何理由都是多余的必须尽快重整旗鼓再度拦截不能让那小子逃出生天。
忽然十长老微微一愣将她们四人送到此间的云梯正在寸寸断裂。
“不对这是……”
“不好!”
此刻陈星河带着罗婵儿扶摇直上。
只见他脚下每踏出一步云梯便碎裂一层等到双脚落地周围响起钟声。
“敌袭!”
“不好了敌人杀来了。”
月蛾宗女修吓得浑身直抖她们第一次遇到这等状况四位重量级师门长辈出手结果一个都未回来反而是四位长辈想要斩杀之人踏着云梯上来了。
陈星河传音说道:“我与月蛾宗渊源不浅不会恃强凌弱不过你们要听令行事心中觉得别扭不想听令行事那就从这里跳下去我没功夫和你们墨迹。”
“多谢!”
确实有月蛾宗女修硬气选择纵身一跳。
要知道这个高度处于青冥下面不是罡风就是风雪如果防护不到位会有危险。
不过那些危险总比面对眼前这个有能力反杀合体期修士的盖代高手强。
人家都打上来了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输了就要认栽千万不要和自己的性命过不去。
陈星河四处张望越看越满意。
只见一片宫殿坐落于此由巨大灵蝶驮在背上一看就是花费重金打造的空中行宫。
既然月蛾宗送上这样一份大礼没有道理不收入囊中。
要知道有这只扑棱蛾子振翅高飞跨越海疆不是难事如果给它减去一些不必要负重速度肯定可以变得更快。
就在陈星河思考如何接收这只巨大灵兽时一丝杀机穿行而至。
“不错!”口中赞了一声几块碎片出现划出深深血痕。
“噗……”血雾喷射而出来人现出身形。
罗婵儿惊呼:“师尊?”
陈星河微微皱眉来人显然与罗婵儿关系不一般。
只见青发女子手持玉笛血水染红衣衫她退后三步死死盯住陈星河说道:“若非你的武器破碎我这条性命已经不在。”
“可惜了鸳鸯钺看样子已经没有可能复原。”陈星河随手散去碎片毕竟这双鸳鸯钺不是灵宝与十长老那口飞剑较量一时尚可再承受合体初期修士陨灭一击已经无力承载。
“她叫沐春雪是月蛾宗指给我的老师。”
“知道了!”陈星河不等对方说话翻掌之间施展魔道手段魔气化作大手抓住对方用力甩出。
“嗖……”沐春雪那个气啊!心中愤恨不已。
陈星河抱歉道:“婵儿是我不对未经你允许就这般对待沐老师不过看她那欲言又止的样子接下来肯定要说些什么。料想无论她说什么还是那套规劝你的说辞真若与你有着师徒情谊不会看你身陷囫囵的。”
“是!我明白!”罗婵儿抿紧嘴唇知道这是夫君怕她为难所以先行做那恶人。
陈星河松了口气之前怕罗婵儿执拗脱不开心结。不过现在看来是他想多了月蛾宗肯定打过感情牌然而并未投入太多精力所以今时今日影响有限。
换做那些工于心计宗门营造同生共死局面再表现得掏心掏肺一些那就难办了!
就算铁石心肠这么多年软磨硬泡下来也足以撬开一道缝隙将归属感和认同感塞进去。
谢天谢地月蛾宗没有这么干大概罗婵儿入门那天起就想将她当成一块敲门砖。
陈星河对这些月蛾宗当权者嗤之以鼻换做是他绝对要重视罗婵儿而且舍得花费资源培养。
既然知道罗婵儿重宝在身假以时日若是罗婵儿有能力驾驭月蛾宗必然可以更上一层楼。
奈何宗门就是权力场有这种心思的人未必有那么大权利有这种权利的人未必有这种心思。
神识横扫而出陈星河迈出一步轰然向前出拳。
就见左近一座宫殿破碎土石朝着天外洋洋洒洒飞去。
“怎么了?星河?”罗婵儿一惊。
“没什么有人想要打开某种封印被我及时清除了。”
“封印?”罗婵儿恍然道:“我在月蛾宗有所耳闻说月蛾体内封印着一只太古恶虫。”
“恶虫?”陈星河摸着下巴思考之际罗婵儿又道:“十长老正在想方设法回来。”
“好的我知道了。”陈星河按下思考再次出拳震塌三座宫殿。
无论月蛾宗花费多大代价建设这些宫殿在陈星河眼中它们都是耽搁行程的负重。
挺好一只扑棱蛾子恨不得搬几座大山上来这些女人都是什么心态?
“轰隆隆轰隆隆……”宫殿减去一半看起来错落有致清爽多了。
此刻数百名月蛾宗女修朝着陈星河跪拜下来她们以为这尊魔头正在耀武扬威她们若是不屈服拳头迟早落在身上。
陈星河真没这个意思只是单纯地觉得这些宫殿影响脚程。
不过看到这些月蛾女修如此上路如此更好。
“汝等从今日起归我爱侣罗婵儿统领各司其职不得有误心存歹意者三生苦厄不得超生。”话音宛如律令这是言出法随那些心怀鬼胎修士吓得瑟瑟发抖瞬间绝了心思。
陈星河微微点头抬手向星空抓去。
漫天星斗瞬间拉进距离宛如挂在树上的果实大如枇杷。
一道意念射出:“还等什么?带我一程还你自由。”
就这一句话脚下立刻传来震动飓风在两侧翻卷滔天威势阻断长空。
在十长老的惊恐目光中月蛾居然跳出皎洁月光融入星空伴随着震耳欲聋巨响加速远去。
“不……”这声怒吼撕心裂肺十长老不顾伤势御剑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