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我的好皇叔(1)
“你认识我的时候我有多狼狈你是知道的,那时候我在府里过得潦倒,每天都吃不饱,还要被府里的女人欺负,甚至被人刺杀,身上也背负着三王爷的绯闻,可是你没有介意,你向我伸来了温暖的手……”
我缓缓地说道:“可是三皇叔,为什么?为什么你现在不信我了呢?”
我看着他闭目,唇畔轻颤的样子,我的心也跟着轻颤:“三皇叔,如果你喜欢我只是因为我不怕你的毒的话,那请你不要喜欢我了,因为那样会让我觉得自己在玷污喜欢这两个字。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为什么这么小的困难,我们都迈不过去了呢?”
我抓着他的衣袖,轻轻地摇了摇:“皇叔,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三皇叔却依然冷漠着一张脸,丝毫没有理会我服软的话语,我看着他的样子,缓缓地松开了手:“是我奢求了,您是尊贵无上的三皇叔,我不敢也不会再高攀!但你也不要后悔,席间若是有哪家公子愿意求娶我……”
我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见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我气恼地道:“那我就嫁了!哪怕守寡也嫁了!”
说完这话,我转身就走,不再理会三皇叔。
二十九立即跳出来拦住了我:“姑娘,你有话好好说,不要走啊,主子的伤还没包扎啊……”
我冷声道:“这和本姑娘有什么关系?你给我让开,不要挡着本姑娘猎艳!”
二十九不敢碰我,只能一直随着我的步子挡住我的路,苦苦哀求道:“姑娘,主子是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这么好,没有经验,您多担待啊,不要和主子一般计较啊!”
看着二十九额头上流淌的汗水,我冷笑出声:“你的意思是我猎男无数,经验丰富了?”
二十九脸色一僵,急忙道:“属下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二十九扁着嘴不知道怎么回答我,我朝他伸出手,他立即往后跳,“没这个意思就给老娘滚开,老娘要去准备嫁妆了!”
二十九还要拦我,我立即怒瞪着他,他被我的眼神吓得不敢再动,正要让开的时候,突然高喊道:“主子!”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用这种伎俩骗我!
“主子!主子!”二十九立即飞走了,身后传来他急切的呼唤声。
我转头看到三皇叔倒在地上,心里一跳,立即冲了上去。
三皇叔嘴角有血渍,我将手搭在他的脉搏上,他的气息紊乱,虚弱不堪,应该是毒发了:“快把你主子平时吃的镇压毒素的药丸拿来。”
二十九却是犹豫着不走,一双眼睛一直盯着三皇叔的脸,似乎在等三皇叔下命令。
此时我已经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快速地扎在了三皇叔的穴位上,没有注意到二十九的小动作,以为二十九没有听清我的话,便立即又说了一遍。
然而二十九却站着小声地问了一句:“姑娘,若是没有毒发,吃那个药丸会不会有事啊?”
我瞪了他一眼,急切地说道:“他都这样了怎么可能没有毒发?你还不快去拿药?”
二十九咽了咽口水,看着三皇叔的手,而后又看向我,似乎是想要跟我说什么。
可是我哪还有心思对付他啊,见三皇叔一直闭着眼睛不醒,我连忙又扎了几针,心里已经自责地快疯了。
三皇叔中毒那么深,心情难免和常人不同,我多哄哄他便是了,干嘛要和他吵架啊……现在好了,他倒了,他病了,呜呜呜,怎么办,怎么办啊!
我想着想着就忍不住哭了出来:“三皇叔,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气你了,我刚才说的话都是违心的,你不要再生气了……”
我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搭上三皇叔的脉搏,却发现他的脉息愈加微弱,大有不好的趋势。
我急切地按着他的人中,哭得更凶了:“三皇叔,你醒醒,你不要吓我!我不能没有你啊……三皇叔,求求你了,你醒来吧,只要你醒来我什么都依你,好不好?”
然而三皇叔却是闭着眼睛似乎听不到我说的话一般,我捏着他的脉搏,感受着他越来越微弱的心跳,一下子就崩溃了。
我紧紧抱着三皇叔,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二十九于心不忍地看着我,小声安慰道:“主子会醒过来的,姑娘不用太担心。”
我的哭声戛然而止,我纳闷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二十九嘴角一抽,眼波流转,不敢看我:“主子以前也毒发过,比这凶险他都挺过来了,这次想必也没事吧?”
我听了继续抽泣起来:“你懂什么,他连心都跳不动了,已经药石无灵了……”
二十九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说道:“不会的,主子吉人自有天相!”
我抽抽搭搭地瞥了一眼二十九,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着:“再吉也很难出现奇迹啊!我好后悔,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来这里,不来这里我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却束手无策……呜呜呜,皇叔,你知道我多喜欢你吗?你怎么忍心这样对我?啊,皇叔……你可知道你要是死了,冬翎国的颜值得下降多少档次啊,你忍心你的子民被西番那些丑八怪欺负吗?”
二十九的嘴角狠狠地抽了抽,他满脸黑线地想说什么,却被我喝道:“你还不快去准备冰棺!”
“啊?”二十九一下子反应不过来,茫然地看着我,“准备冰棺做什么?”
我心疼地捧起三皇叔倾城绝世的容颜道:“你这不是废话吗?三皇叔这么帅,埋了多可惜,画师也画不出他的容貌,要是烧了,岂不是永远看不见了?只有冰棺可以永久保存他的容颜。”
二十九浑身一个哆嗦,站在旁边不肯挪步:“姑娘,可是主子还没死啊。”
我吸了吸鼻子道:“心跳都快停止了,再等也就一个时辰的功夫,你还不快去啊?”
二十九伸手抚额,不知道应该怎么对我说,他又看着我将三皇叔费力地挪动着,立即大声制止:“姑娘,您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