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题目誊抄下来之后,薛宇闭目思考,此时天色已黑,前来考试的考生从箱子中熟练地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蜡烛点燃,然后继续挑灯夜读。
薛宇也从箱子中拿出蜡烛点燃,不过并没有继续挑灯夜战,反而将笔放下,双腿盘膝而作,打坐调息。
闭目冥心坐,握固静思神;叩齿三十六,两手抱昆仑。
左右鸣天鼓,二十四度闻;微摆撼天柱,赤龙搅水津。
鼓漱三十六,神水满口匀;一口分三咽,龙行虎自奔。
闭气搓手热,背摩后精门;尽此一口气,想火烧脐轮。
左右辘轳转,两脚放舒伸;叉手双虚托,低头攀足频。
以候神水至,再漱再吞津;如此三度毕,神水九次吞。
咽下汩汩响,百脉自调匀;河车搬运毕,想发火烧身。
旧名八段锦,子前午后行;勤行无间断,万疾化为尘。
呼~
吸~
呼~
吸~
一呼一吸之间只感觉体内血液流淌,翻滚如江,淡淡的温热从体内散出,在这寒冬腊月之间满是温暖之感。
“系统。”
宿主:薛宇(齐天磊)
天赋:过目不忘(三分钟)
所在世界:上错花轿嫁对郎
世界加载度:62.8%
剧情点:11(62)
技能:十二段锦(高级)、七星剑法(高级)、点穴功(高级)、中医药(高级)、书法(高级)、绘画(高级)
世界加载度已经变成了62%,这半年来虽然薛宇只是躲在家中读书习字,但世界加载路依旧并不停歇,匆匆然已经变成了62%,恍然间已经走了大半的路程。
技能也并没有多大变化,只是将十二段锦云和七星剑法升到了高级,即便是没有实验过薛宇也能感受到这两项技能之间的强大。
十二段锦让薛宇身轻体强,百病不生,即便是在这寒冬腊月今天只是感觉到了微寒之感,身体虽然看起来依旧消瘦,但其中就蕴含着庞大的力量。
薛宇曾经尝试过一跃而起,轻轻松松便登上三米高强,速度之快快如奔马,轻盈如絮,气血充足。
至于拿高级的七星剑法再升到高级之后更是杀意毕露,举手投足之间充斥着攻伐之意,可以轻松做到十人之敌甚至二十人敌。
如此已经算是达到了极限,毕竟这方世界并不是什么高能世界,依旧只是一个普通的古代世界而已。
轻松的半年时间加点却已比得上刘若谦半生的修行,这系统虽然看起来简陋,但所隐含的能力确实让人望而生畏。
打坐两个时辰之后薛宇便从箱子中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毛毯和衣而睡。
第二日天微微亮薛宇便从梦中醒来,简单的用清水漱了一下口,吃点准备的凉糕点便开始了继续答题之旅,如同昨日一般,依旧是打一个草稿,然后再认真地誊抄。
科举无小事。
匆匆间三日的考试边流过,完成最后一笔之后薛宇放下手中的狼毫笔,口中轻轻舒了一口气。
童子试虽然简单,但并不意味着能够轻松而过,依旧需要全力以赴。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李便迈步走出考场,考场之外却是齐石管家慌忙跑了过来,看其身上的灰尘应该是等了许久。
跑过来先是对着薛宇行了一礼,脸上满是笑容:“少爷。”
然后很自觉的接过薛宇身上的木箱。
薛宇也笑着点了点头:“齐管家。”
“少爷,家中婚礼事宜已经备好,少夫人昨日便已来到安排在客栈之中,就等着您呢!”
薛宇点点头,怪不得老太君他们没有来迎接自己,现在家中应该更忙。
“少爷请。”
登上马车,齐石管家在一旁快速地解释说道:“少夫人昨日便已来到客栈,老太君和大夫人他们都在准备家中一应事宜,亲戚朋友也已到来,就等着您拜堂成亲呢!”
距离放榜也需要两日,这两日便是婚礼错开的时间,不然耽误了吉时还真有些麻烦,毕竟薛宇成亲也不过是为了冲喜,对于这结婚的时辰最是忌讳。
薛宇点了点头,齐石对着赶车的车夫大声的喊道:“石头,速度再快些,从后门入,少爷要尽快沐浴更衣。”
“哎,驾~”
一路上齐石都在向薛宇教在成亲拜堂的流程,事无巨细,唯恐中间礼仪出了差错受人口舌。
薛宇则是低头倾听,古代,尤其是大户人家对这礼仪更是极为重视,成亲更是礼仪繁多,三书六礼一样都不可少。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便已来到齐府后门,门外一堆家丁侍女早已等候多时。
薛宇如同一个工具人一般尽情被他们摆弄,反正自己也不懂,就由着他们折腾吧!
半晌之后,老太君带着两位儿媳也走了过来,看着薛宇那一身大红色的新郎服脸上满是骄傲的神色。
“我孙儿果然是一表人才,丰神冠玉。”
“对对对,那戏文中所说的潘安宋玉比不上咱们家的天磊,真是英俊。”二夫人也是满口称赞。
也就是齐天磊亲娘比较谦虚一点,点头说了一声英俊。
薛宇也是一脸的苦笑,屎壳郎它娘都说它儿子是香的,虽然齐天磊相貌的确是相貌堂堂,风度翩翩,而且还有这半年来读书习字的气质加成,但也只是中上之姿,想要跟传说中的潘安宋玉相比还是差点火候。
待来到前院时早已是宾朋满座,整个齐府都是挂着大红的帐子,充斥着浓浓的喜庆感。
鞭炮声唢呐声欢呼声大笑声声声入耳。
另外传来阵阵高喝,很明显是新娘的轿子已经到来。
管家快步从外跑来,满面笑容的大声说道:“老太君、大夫人二夫人,少夫人的轿子已经来了,快快准备。”
“对对对,赶紧准备,可不能失了礼仪,今天可是我孙儿的大婚,谁都不能出差错。”
大夫人二夫人一左一右搀扶着老太君坐于高堂之上,齐家没有男主人,大夫人则是坐在另一侧。
门外传来一声高喝:“爆竹声声震耳响,大开正门迎新娘。”
下一刻一担担彩礼正门被抬入,紧随其后的则是身穿大红嫁衣,头顶盖着龙凤呈祥盖头的新娘。
新娘由一个小丫头搀扶着,在她的身后都是那些前来看热闹的小孩女子之类的,哑妹,不对,应该说是燕笙也蹦蹦跳跳的跟随在一旁,掩饰不了脸上的欢喜。
一个类似于司仪的男子再次高喊道:“新娘迈步进二堂,大红对联贴两旁。”
随着人流量的流动,待来到厢房之时再次高声喊道:“新娘迈步过财房,黄金白银用斗量。”
“新娘迈步过楼房,花开上苑出凤凰。”
“新娘迈步登大堂,富贵荣华万年长。”
每来到一处位置那司仪一般的人物都会说一句喜庆语,关键还极为应景。
老太君也是极为满意,对着一旁的齐管家说道:“此人不错,该赏。”
“是,老太君。”
老太君与齐刘氏高作于大堂之上,满面笑容,犹如春风拂面。
薛宇与身穿嫁衣的新娘并排站立,手中牵着一个红色的绸子。
正所谓:君子偕老,副笄六珈。委委佗佗,如山如河,象服是宜。子之不淑,云如之何?玼兮玼兮,其之翟也。鬒发如云,不屑髢也;玉之瑱也,象之挮也,扬且之皙也。胡然而天也?胡然而帝也?瑳兮瑳兮,其之展也。蒙彼绉絺,是绁袢也。子之清扬,扬且之颜也。展如之人兮,邦之媛也!
“新郎新娘,一拜天地一团和气。”
“二拜高堂,金玉满堂。”
“三拜太君,福寿宁康。”
“夫妻对拜,相亲相爱。”
“同进洞房,情深意长。”
古代的婚礼极为繁琐,充斥着各种各样的礼节,即便是薛宇深负十二段锦,忙完一圈之后也是头昏脑胀不知东南西北。
没有了柯世昭,自然也就不需要继续在装病,拜堂之时也就少了原著中故意装病的情节,丫鬟们将新娘送入洞房,薛宇则是到大堂前去敬酒行礼,一直忙活到太阳下山薛宇才晃悠悠的返回房间。
肚子鼓胀,行走间发出阵阵水响,那是刚刚被灌酒所造成,但识海却是清明,薛宇那时候又发现了十二段锦的另一个功能。
提升酒量,千杯不醉。
“小喜见过少爷。”水灵灵的丫鬟怯生生的对着薛宇行礼,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小喜眼神中还有丝丝的紧张与担忧。
薛宇停下脚步,饶有兴趣的看着小喜,笑着说道:“你叫小喜。”
“是的少爷,奴婢小喜。”
“你很紧张?”
小喜身体猛的一僵,但很快便反应了过来,笑嘻嘻的说道:“小喜第一次跟随小姐来到林州,自然是有些紧张,不过以后齐府就是小喜的家,还请少爷能够怜惜小姐。”
“哈哈,嫁到我齐府就是我齐天磊的娘子,自然要好好待她,你以后好好服侍夫人,自然不会亏待你,无需紧张。”
“是,多谢少爷。”
推门进入婚房,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大厅之上一个大大的‘囍’字,这几日薛宇都在考场考试,家中被改造成了什么样也是第一次见。
左侧的床榻上,一身嫁衣红妆的新娘坐在其上,龙凤呈祥的盖头遮住薛宇的视线,不过隐隐可以听到那急速的呼吸可以看出新娘的紧张。
从刚刚那丫鬟小喜的紧张与担忧之中薛宇就已看出剧情并没有改变,眼前的这位新娘并不是杜家小姐杜冰雁,而是李家姑娘李玉湖。
杜冰燕生于商贾之家,自小便是学习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写的一手好字,更是精通数算,性格温柔大方,外柔内刚。
至于李玉湖则是出生于武馆,父亲为扬威武馆的武师,从小喜欢舞刀弄棒,大字不识两个,性格直爽,大大咧咧,外刚内柔。
两人可谓是天差地别,一眼便可认出。
拿起放在托盘中系着红布的秤,就是那种在农村常见的星点秤,然后挑起新娘的红盖头,吉庆的说法为称心如意。
一个精致的脸庞瞬间映入薛宇眼帘,在那一瞬间心脏猛的跳动两下,如同重鼓一般。
一绺靓丽的秀发微微飞舞,细长的柳眉,一双眼睛流盼妩媚,秀挺的瑶鼻,玉腮微微泛红,娇艳欲滴的唇,洁白如雪的娇靥晶莹如玉,如玉脂般的雪肌肤色奇美,身材娇小,温柔绰约。
尤其是那双眼睛,大大的杏眼,水汪汪好似会说话一般,充斥着一股狡黠之色。
都说一见钟情是见色起意,这一刻薛宇真的是见色起意了,眼前的女子之美让薛宇怦然心动。
轻轻向后退了一步,嘴角露出一抹柔和的笑容,拱手行礼道:“娘子。”
“我不是你娘子。”李玉湖开口说道,声音犹如银铃,清脆叮当。
“哦~见过夫人。”
“我……我……”李玉湖结巴了几声,想要反驳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薛宇心中暗笑,知晓这是李玉湖想要说明自己不是杜冰雁,但又不能说。
上前一步伸手想要抓住李玉湖的手臂,同时口中故意说道:“娘子,天色已晚,你我二人喝完交杯酒赶紧休息吧!”
啪~
一声脆响,李玉湖直接打在薛宇的手腕上,身躯更是从床上跳下来躲在一旁,一脸戒备的说道:“我不是你娘子,不要碰我。”
“哦!你我二人已经拜过天地,如何不是我娘子,可是我齐家礼节太多,累着了娘子?如此的话小生在此给娘子赔礼。”薛宇笑吟吟的说道。
“我……我本就不愿嫁于你齐家,是我爹硬逼我的,就算我爹同意我也不会同意,反正……反正就不是你娘子。”李玉湖大声道。
“哈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再说你我二人都已拜过天地,不管你承不承认你都已经是我齐家的媳妇,我齐天磊的娘子,改不了喽,哈哈。”
“我不同意,我就是不同意。”
李玉湖杏眼瞪得老大,撅着嘴巴,虽说在生气,但却给人一种异样的美感。
“哈哈,这可由不得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