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豪门隐婚:惹上腹黑男神 > 第94章 噤声
  瞿让噤声。

  倒不是受某奸商的威逼,而是因为他看到了沈夜的表情。

  莫离到家后,浅尝和辄止那通想妈妈的哭诉自不必赘述。

  这些年来,从来没一下子分开这么多天,俩个小家伙的恐惧可想而知,而莫离看见他们红肿的眼睛,心痛更是人之常情。

  莫离睡了好几天,现在是睡不着的,浅尝辄止还有洛邈米夏可没休息好,一看到莫离活蹦乱跳的回来了,统统坚持不住。

  不等莫离做安排,就看见米夏径直走进洛邈的房间,砰地一声关上门,不一会儿就传出均匀的呼吸声,而洛邈则像她平日那样,一边一个,搂着浅尝和辄止睡过去了。

  既然完好无损的回来了,日子还是要正常过的,先把屋里屋外统统的打扫了一边,民以食为天,大难不死,必要加菜,随后拎着菜篮子上街。

  小区附近就有个简易菜市场,卖菜大妈都认识她,这几天也认识了洛邈,她挑菜的时候,一群男男女女都围过来,又是关心又是慰问--她的人缘一向很好。

  大家一致夸赞洛邈的情深意重,有人说半夜起来都能看到洛邈在重复她失踪前的路线。

  买好了菜,爬楼梯的时候,莫离默默的思考起来,这里不“太平”了,她并不讨厌和洛邈在一起的感觉,而且常常会被他感动到无以言表。

  假如,他说娶她,那她就嫁给他吧。

  所谓的事业,也只是希望能让浅尝和辄止在缺失爸爸的环境下,物质生活上可以宽松些,既然如此,那么去别的地方,她照样可以继续拼搏,所谓树挪死人挪活……做好了决定,脚步也轻松了许多。

  回到家,先是推开自己的房间,看一眼睡成一堆的一大两小,不由自主的笑起来。

  再去看米夏,她居然不在。

  想了想,大约是回去睡觉了,也没打电话,直接去做饭,搞了满满一大桌子菜之后,米夏回来了。

  看着眼底充血的米夏:“不睡觉,到处跑啥?”

  米夏拎回来厚厚一叠报纸,一边脱鞋一边絮叨:“唉呀妈呀,这大的事,还能睡着?”

  莫离抱着胳膊看着米夏:“比你睡觉还重要,多大的事儿啊--彗星要撞地球了?”

  米夏趿着拖鞋走过来,把一张报纸的醒目标题指给莫离看:“看看,看看,何家和叶家的联姻取消了。”

  莫离不怎么感兴趣的:“那都是豪门望族的事,跟咱们这些小老百姓有什么关系,快去洗手,准备吃饭,吃完之后再继续睡,我去喊他们三个。”

  米夏皱巴着脸:“你还真无情,刚才你出去,潘良良打电话告诉我,何晓佐应该是为了你才这么做的,这消息是他抢在何以恒想出对策前发布的,这叫釜底抽薪啊,他老爸一门心思的想让他娶叶小宛,这下子还不气死了,呃,要是气不死,估计就能把何晓佐活活打死,你都不关心一下那枚帅哥的死活么?”

  关心个屁,他差点强暴她!让他爹好好揍他一顿,她才解气。

  撇撇嘴:“你都不饿么?”

  米夏转而想到:“好吧,那家伙的死活跟你没关系,关键是,他那个未婚妻啊,你听说了么?”

  莫离愣住,她好像是听何晓佐说了一些。

  “我才知道啊,原来叶小宛是你前夫正儿八经定过亲的未婚妻,后来何晓佑跟你结婚了,叶小宛为此而自杀,好不容易抢救了回来,大约是觉得愧对她,何以恒比她父母还宠着她,潘良良说,只要何晓佐一和她订婚,何以恒就会把何氏的管理权下放给何晓佐,更有一种传闻说,何以恒早已立下遗嘱,会将自己名下百分之二十的财产留给叶小宛。”

  莫离低着头咕哝了句:“真是好命啊!”

  米夏不以为然,伸手揽住莫离肩膀:“可就是个这么受宠的叶公主,再次成了下堂妇,要追根究底,貌似两次都是因为你坏了她的大好姻缘,听说这个叶妹妹很‘白莲花’,估计也不会买凶强奸了你什么的,关键是,小何他爹老何不是个善茬,你觉得他会不会直接找一群暴徒轮了你啊?”

  莫离打了个寒颤,有过一次被绑架的经历,她是真的害怕了:“夏夏,我十分强烈的感觉,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米夏一副正中下怀的奸诈笑容:“嫁给我表哥,然后跟他远走高飞,彻底离开这个鬼地方,嗯,貌似申请签证什么的挺麻烦,咱们现在就要开始准备了。”

  莫离咬着手指盖纠结着,米夏去喊洛邈他们吃饭。

  门铃响了,莫离居然没听到。

  米夏从卧室里探出个头来,喊她:“喂,来人了,去开门呐!”

  莫离像个小孩子一样“哦”了一声,然后晃到门边,直接打开门,等看清门外一手撑着门框站着的人之后,下意识的就想把门再关上,却被来人快她一步搪开。

  “离离,做人不能这么不厚道!”

  浅粉的t恤,破牛仔裤,趿着拖鞋,顶着一头乱糟糟的短发,白嫩的脸皮上还有个清晰的巴掌印,这货又在搞什么,玩行为艺术?

  “见你一次,少活三年,给我滚。”

  他居然又挤进来一点,扯自己领口,露出被她咬伤的痕迹,又把胳膊和腿上的淤青露出来给她看:“离离,你毁了我的清白,使我遭受到叶家妹妹的嫌弃,我爸妈一怒之下把我扫地出门。”又把两只空空的裤兜拉出来给她看:“我现在无家可归,身无分文,你这罪魁祸首要对我负责。”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莫离直接上脚了:“给我滚。”

  莫离自认为动作麻利,却被看上去病怏怏的何晓佐轻易制伏,压在墙上:“我可是正经男人,你怎么能玩过就扔,良心被狗吃了?”

  “呸--姓何的,你害我还不够惨么,如果实在无家可归,我可以让米夏介绍你去点荡出台,干一票够你好吃好喝过上好几个月的。”

  有些人的厚颜程度,是超乎人类想象极限的,听听他说些什么:“既然我已经从了你,那么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怎么舍得让我人尽可妻!”

  呕--你一直是人尽可妻的好不好!

  米夏被刺激到了,嘴巴张得都可能装下一枚奢侈的茶叶蛋。

  洛邈倚着门框,冷冷的斜眼盯着何晓佐--这是莫离的家,他选择尊重她的决定。

  何晓佐的目光挑衅的扫了一眼洛邈,然后,踢掉拖鞋,光着脚大咧咧的走到饭桌前,直接坐下:“诶,我还真饿了。”

  莫离跑过去,扯他后领子:“这里不欢迎你,你给我出去,赶紧出去!”

  何晓佐被领子勒红了脸,却还是满脸笑容对着她:“别扯,你要是想看肉,我直接脱给你看。”

  就在这乱成一团的时候,门铃又响了,莫离正全力以赴的“攻打”厚颜无耻入侵者,腾不出时间来,米夏一副不忍目睹的表情,贴着墙边挪出去。

  吸取莫离放狼入室的惨痛教训,米夏透过猫眼往外看,这回是个熟人,据以往的几次接触看来,貌似还算是个好人,所以放心大胆的打开门:“宋律师,你有什么吩咐?”

  宋立文站在门口,端着律师职业性的儒雅笑容:“哦,是这样的,我们做了个问卷调查,有很多顾客对莫老板经营的‘浅辄饭店’赞不绝口,而之前的中毒事件,经过调查后,种种迹象表明,‘浅辄’是被陷害的,我们可以帮莫老板追讨回损失,条件是我们开发的新街正在招商,想和莫老板签份承租合同,还是以过去的价位租给莫老板,营业面积和内部设计却是原高于过去的‘浅辄’,当然,莫老板也无须质疑我们提供如此优渥条件的原因,这对你我两方来说应该算是共赢,你得到黄金地段大客源,我们凭此招揽来更多有识之士,进驻新街。”推了推眼镜:“请问莫老板在么?”

  问完之后,往里瞄了一眼,职业性的微笑僵在脸上--莫离正对老僧入定般的何晓佐拳打脚踢中……

  得不到对方回应,而宋立文也僵住了,倚墙而立的言休干脆走过来,正面对上门口。

  米夏没出当初莫离所料,见到言某人,一双招子顿时闪闪发光:哇--帅哥!可紧接着一阵刺鼻的人工香料味扑面而来:“言休哥,我想死你了!”

  诶?等等,这唱得是哪出?

  只见刚才还被米夏默默点赞为“帅哥”的某男,转眼身上就挂出一枚打扮十二分清凉的肉蛋。

  米夏捂住鼻子,咕哝了一句:“妈的,看走眼了!”

  紧随“肉蛋”其后的瞿某人,抬手捂住半边脸,一副羞愧不已的表情:“天啊,丢脸死了!”

  关赫瑄才不管他,绕过他直接来到米夏跟前:“你好,我是关赫瑄,想跟瑶--莫离说几句话,请问她在不在?”

  言休闻声转过脸,一眼就看见站在关赫瑄身后的沈夜,眸底现出寒芒,伸出一只手来,冷漠的推开莫尔岚的搂抱。

  莫尔岚又要往上贴,声音嗲的瞿让寒毛直竖:“言休哥?”

  言休只是一直盯着沈夜,看都不看莫尔岚一眼,声音好像能把她冻住一样的冰冷:“放开。”

  后知后觉的莫离终于发现门口的异常,暂时放弃“凌虐”何晓佐,向这边走来:“夏夏,谁在外面?”伸头一看,言休,有点印象,脸上一白,明显的做贼心虚,二话不说,砰地一声摔上门--看到言休,她首先想到了那次在公安局,她好像把他踹得不轻,现在居然找上门来,莫非真跟他结下了断子绝孙的深仇大恨?吓死她了。

  浅尝和辄止终于睡醒,此刻两个小家伙排排站,动作统一,声音一致,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迷迷糊糊的问:“妈妈,怎么这么吵?”

  还是浅尝先发现了坐在饭厅里的洛邈,一声惊呼:“妈妈,我记得这个叔叔,他在我们家捂过热痱子!”

  何晓佐看着浅尝,想的却是:她究竟是不是言休的?

  被关在门外的两拨人,大眼瞪小眼。

  两方人马,自认为都带来了可以光明正大攻城略地的有力“武器”。

  言休知道这段时间莫离为找新铺面而处处碰壁,他对自己开出来的条件很有信心。

  而沈夜这边,更能走捷径,莫离是为什么失踪的?表妹啊,打着表妹旗号,莫离怎么也该给点面子吧?

  好了,现在统统被拒门外,怎么办?

  那纸合约就是言休的杀手锏,奈何人算不如天算,怎料半路跳出个程咬金,把他们连蒙带骗敲开的门又给搞关上了--他不认为莫离是看见他被吓得缩回去。

  沈夜扫了一眼看似冷峻实则纠结的言休,下巴微抬,冲他笑笑,接着给瞿让递了个眼神。

  瞿让接收到,嘴角抽抽,磨磨蹭蹭靠近紧盯言休双眼冒泡的莫尔岚,伸出食指不耐烦的戳戳她的胳膊,极小声的:“表现的机会到了,还不快上!”

  尔岚垮下表情:“上?我也想啊,可言休哥不让。”

  瞿让深呼吸,再深呼吸,耐着性子:“让你去叫门,你把门叫开了,你‘言休哥哥’一定会看到你的能力。”

  尔岚看看瞿让,又看看言休,咧嘴一笑,抚抚额发,踩着小碎步走到门边,挤开宋立文,伸手像拍唯美古装剧一样轻拍门板:“莫离,我是尔岚,你赶紧把门打开,让我和言休哥进去。”

  听见这声儿,瞿让十分克制着自己,才没转身去找板砖。

  尔岚?

  莫离要开门,却被米夏抢在前头握住门锁:“怎么着,色狼还没轰出去,又想把白眼狼放进来啊?”

  莫离赔着笑脸:“躲也不是个办法,你喜欢被人天天骚扰着啊,她不是来找什么言休的么,貌似言休也在门外,正好说清楚,让言休把她带走,咱也得个耳根清净不是?”

  米夏还是没松手:“万一出个什么闪失。”

  莫离更凑近米夏,不安好心的朝着何晓佐的方向努努下巴:“那边不是有个送上门的肉盾么?”

  米夏盯着莫离贼溜溜的眼睛,老半天,点了点头:“就照你说的办。”然后,拉开门。

  门里:洛邈盯着何晓佐呢;

  门外:言休盯着沈夜呢。

  谁也没想到,中间冲出个关赫瑄,上前一步就把莫离抱个满怀,紧紧地不撒手。

  挟着杀气的视线绝对集中的射过来,不过对关赫瑄没什么影响。

  站在莫离身边的米夏死劲的扯关赫瑄:“长得倒像个人似的,怎么就不干人事,跑人家里耍流氓啊,松开,再不松开,我就报警……”眼角余光扫过傻站在一边的瞿让,立刻改换说法:“再不松开,我就去拎菜刀了!”

  莫尔岚难以置信的瞪着眼前的一幕,她以为他们找上她,说要带她去见她表姐,是因为她表姐犯了什么事,哪里想到,见面后,不是手铐,而是拥抱!

  莫离的脸通红通红的,不是羞的,而是勒的,如果不是没那个可能,她简直要怀疑这个陌生的男人是不是在替何晓佐报仇?

  莫离的脸朝外,屋里的何晓佐和洛邈看的不清楚,屋外的言休和沈夜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沈夜站的位置偏远些,言休近,也够果断,一手刀劈过来,直接撂倒关赫瑄。

  何晓佐看着言休的手,不自觉的去摸自己的颈后,怎么感觉有点疼呢?

  瞿让抱住关赫瑄。

  米夏搂住一获自由就咳个不停的莫离。

  瞿让瞄准机会,对米夏态度甚好的微笑:“你看他都这样了,这么站着也不是个办法,可不可以让他先进去躺会儿?”

  米夏瞟了一眼有点憔悴的关赫瑄,又看看站在一侧的何晓佐,干脆利索:“不可以。”

  瞿让好态度的:“为什么啊?”

  米夏又看了一眼何晓佐,口吻中透出毫不掩饰的轻蔑:“你没觉得他们很像么?”

  瞿让表示不解:“嗯?”

  米夏看着关赫瑄:“简直就是同类人种,一看就知道人面兽心。”

  人生难得一知己--瞿让同志曾不止一次将何晓佐错认为关赫瑄,原来还有别人也觉得关赫瑄和何晓佐很像啊,连眼前的紧张气氛都给忘掉,积极的投入和米夏姑娘讨论相似度的问题中去了。

  只是,在场除了热情高涨的瞿让同志外,包括米夏姑娘,都觉得这个问题相当无聊。

  尔岚干脆走过来,直接推搡瞿让:“站得累死了,哎你靠靠边,让我和言休哥过去。”还真拿自己不当外人。

  一手拖着拉杆箱,一手拉着言休,大咧咧的走进门,把手中拉杆往莫离手上一塞:“给我找个地方好好放着。”看也不看莫离一眼,特特强调:“里面的东西很值钱的。”目光如胶似漆,黏在言休脸上。

  米夏看不惯尔岚的态度,直接从莫离手里夺过拉杆,随手往门外一丢:“屋里窄巴,没地方,就搁那吧。”看着尔岚错愕的表情,嗤笑:“放心,我们邻居不捡‘破烂’。”末尾这两个字,咬得格外清晰了点。

  尔岚吃瘪:“你--”突然想到,这是个机会,摇晃言休手臂,娇嗲:“言休哥,你看看,莫离这都跟些什么人混在一起啊?一点礼貌都没有。”

  米夏白眼相向:“咱是不像有些人那么‘懂礼貌’,说是投奔人家来了,却把人家当丫头使唤,连声‘表姐’都不会叫。”

  尔岚的脸涨红:“这是我们家,你谁啊?”

  米夏懒得多看她一眼,玩笑道:“哦,这家的主人说她的命是我救的,做人当知恩图报,所以,她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进门后还一直盯着沈夜的言休,听了米夏这话,突然转头望向这边,看着仍被米夏护在身侧的莫离。

  那个深秋冷寂的夜里,风雨潇潇,十五岁的女孩紧裹着单薄的衬衫,从他的窗户爬进来,湿漉漉的额发黏贴在苍白的小脸上,站在他床头,瑟瑟发抖,颤着手解开衣扣,露出青涩的身体。

  他问她干什么,她视线飘忽,却咬字清晰的跟他说:“言休哥哥,我的命是你救的,做人当知恩图报,从今天开始,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他起身替她拢好敞开的衣襟,她的泪水瞬间倾泻,终于看向他:“你也嫌弃我?”

  从此以后,他把她搂在怀里,整夜整夜的不松手--只要他一松开,她就开始做恶梦,连声梦呓,除了说她错了,就是哭求不要打她。

  那年,他离开她之前,问她:“离离,你爱我么?”

  她说:“没有什么比命重要,你是这个世上唯一不会嫌弃我的人--你就是我的命。”

  他有点失望,又追问她:“假如我去了很远的地方,以后不能陪着你,那你怎么办?”

  她声调平淡:“你不在我就没命了,还能怎么样呢?”

  一别经年,再见,物是人非,他不能接受这个事实,甩开尔岚的纠缠,直接站到莫离身前:“离离,这世上,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莫离看着言休咄咄逼人的目光,还挺吓人的,说实话她莫名排斥那个姓沈的,无端害怕这个姓言的,秉持识时务者为俊杰的信条,老老实实的回答:“命。”偷看他一眼,他的脸色更不好看了,难道嫌她回答的不够好?遂又认认真真的补充:“有命就有一切,没了命什么都没了,所以,命才是最重要的。”

  其实,她的潜台词是:大哥,我怕死!可进了言休耳朵,却成了另一种解读:没错,这就是我的离离,虽然医好了病,祛除了疤,但骨子里的东西是不会变的……

  莫离觉得言休看她的那个眼神,就像浅尝盯着辄止碗里的红烧肉。

  由抱着改扛着关赫瑄的瞿让,很看不惯这一幕,用关赫瑄鞋跟撞了一下言休:“哥们,太抢镜头了吧,靠靠边,没见着外头还这么多人等着进呢。”

  尔岚忙伸手替言休掸掉污迹,被盯得直发毛的莫离趁机溜走。

  有横冲直闯莫尔岚打头阵,大部队陆续跟进。

  面无表情的沈夜终于从莫离脸上移开视线--从始至终,她都没看他一眼!

  宋立文的微笑绝对够“职业”,遇上这一团混乱,还能保持面不改色,不愧是“阎王”的御用大律师。

  而那位笑得比汉奸还流氓的瞿大局长,竟直接把关赫瑄送进莫离的卧室。

  米夏抱着胳膊看着被挤得满满的小客厅,嘀咕:“天啊,怎么跟鬼子进村似的。”

  发现瞿让两手空空,边揉肩膀边从莫离卧室走出来,米夏才察觉他干了什么,猛冲过去把他堵回莫离卧室。

  果然看见关赫瑄死拖拖的趴在莫离床上,更过分的是,连鞋都没脱。

  一把拽住打算脚底抹油的瞿让,当然,首先还是要搞清楚一点:“这人是纸片糊的,轻轻敲一下就嗝屁了,挺尸搬太平间去,搁这以后让我们家离离怎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