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豪门隐婚:惹上腹黑男神 > 第111章 相同
  站在洛邈身侧的沈夜,静静的看着她,看她那么久,可她的眼里,只有距他一步之遥的洛邈。

  关家上上下下,不约而同的告诉他,她爱他,爱了整整十年。

  只叹当时不识情滋味,而今终于动了心,可她早已忘记他。

  现在,更是当着他的面说她爱上了洛邈,甚至还要嫁给他!

  那站在这里的他,算什么?

  见莫离同意了自己的求婚,洛邈的欣喜在眉目间铺展开来,忍不住朝她的方向伸出了手。

  而她隔着一层雨帘,也朝他伸出了手,只要他再往前几步,就能抓住她。

  就在这时,米夏往前一滑,身形跟着晃了几晃,眼见就要倒下去,莫离想也不想,把伸向洛邈的手改为去抓米夏。

  几道声音同时响起:“离离!”、“瑶瑶!”、“夏夏。”

  她们双双滑出平台,又被同时抓住。

  米夏抬头看着关赫瑄,笑容虚弱:“多谢你,松手吧,告诉沈夜,潘良良是我捅的。”

  关赫瑄紧抓不放:“就算要顶罪,也得上来再说。”

  她却摇头:“我害怕。”

  关赫瑄眼角余光瞥见洛邈死死抓住的莫离,脑子迅速反应,他说:“你真想让离离陪着你跳下去?”

  米夏愣了片刻,突然回握住关赫瑄的手腕,一瞬间,黯淡的目光亮了起来,她说:“那个笨女人真能干出来,求你不要放手!”

  关赫瑄笑了,他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看得她一愣,他的声音很温柔,就好像抓着这世上最珍贵的东西,他说:“放心,不会放的。”

  被雨水打湿的手臂,实在滑溜,好在大家一拥而上,加上米夏的求生意志,很快脱险。

  莫离是被原本就想拉住他的洛邈抓住的,洛邈不同于关赫瑄的好身手,来抓莫离更是全凭本能,在抓住她的一瞬,手肘重重磕在平台边沿,他却好像不知痛一样,整个心思全在她身上,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如果她掉下去了,那我就随她去。

  莫离仰起头,什么时候,雨水也有了颜色,落在她唇边,侵入她嘴里,还带着腥咸的味道。

  总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脑子里的记忆碎片再次冒出来,一个男人沧桑而绝望的声音回响在耳畔:“瑶瑶,我坚持不住了,这样,大家都解脱了。”

  还有女子伤心而执拗的坚持:“爸爸,欠沈夜的我替你还,求求你别这样。”

  “爸爸,如果你认为这是解脱,那么就带我一起走。”

  “……”

  这些凭空冒出来的乱七八糟的画面究竟是什么?被填鸭一般瞬间充满的脑袋疼得好像要炸裂开似的,好难过!

  因痛苦而挣扎,单薄的洛邈拼尽全力,额头青筋暴起,尽管如此还是感觉她一点点滑下去,醒过神的沈夜及时冲过来,俯身伸手,死死抓住莫离抚着额角的手腕--为此,沈夜大半个身子全悬在半空中,这绝对是个高难度的姿势。

  不同于洛邈跟着她去的念头,沈夜想到的却是:我在这里,那么你就必须留在这里,没有我的允许,你哪也别想去!

  莫离的眼神迷离,她先看了看洛邈,艰难地说:“音乐可以止痛,转移病人的注意力,减少肌肉张力和恐惧,因而纾缓疼痛--洛洛,你弹琴的样子真好看。”

  洛邈一愣,莫离已移开目光,转向沈夜,含糊不清的说:“我攒了这么多好看的贝壳,你怎么还不回来?”

  完全无意识的:“爸爸,欠沈夜的,我替你还,求求你别这样。”

  最后低低的:“爸爸,如果你认为这是解脱,那么,带我一起走。”

  沈夜颤抖的:“瑶瑶?”

  她却慢慢的闭上眼睛,洛邈因为先前的一失神,彻底抓不住她,救下米夏转而来救莫离的众人,因为角度原因没办法靠前搭把手。

  而仅凭腕力支撑的沈夜,尽管后面有人扶住他,但他实在太靠外,在洛邈手滑之后,因为死抓着莫离不松手,终于也跟着下去了。

  洛邈惊恐的:“离--离!”愣愣的看了看自己空空的手,想也不想,在众人没反应过来之前,也跟着翻了下去……

  这一场以解救疑似自杀者为初始的行动,最终以两男一女同时坠入救生气垫收场。

  第二宗对该品牌救生气垫生产商大加赞赏,当然,那些都是后话。

  目前最关键的还是要看当事人的后续情况。

  根据“祸害遗千年”这亘古不变的定律,如此小惊小险,当然不可能over了“夜少”的老命--他也就是那么稍稍晕了一阵子,皮肤软组织略有点小挫伤而已。

  洛邈同志照比夜少,明显“好人”得多--越好人,受伤程度越大嘛!所以他的右臂上了石膏,并且昏迷多时。

  而明明被保护的相当到位的莫离,却迟迟不见醒,可见她更是大大的好人。

  身为直接关系人的米夏感到十二分的自责,大雨还在哗哗下,丝毫没有停歇的趋势,她却坚持要去庙里给莫离求平安符--超典型病急乱投医的行为。

  可看她哭得像白兔子一样的眼睛,谁还忍心喝止她,又担心她这种状态跑出去再出什么乱子,于是关赫瑄自告奋勇,主动提出开车送她去。

  一路上听她念叨什么信则灵,越虔诚越灵验的理论,关赫瑄无可奈何的笑笑:关心则乱,因为关心太过,所以六神无主。

  这种鬼天气,还有闲情出来晃荡的游客近乎于无,所以平日里拥挤的路面此时畅通无阻,关赫瑄直接把车停到庙下石阶前,出他意料的是,米夏所说的虔诚,竟是做到如此地步--下车之后,八十一级石阶,一级一级,叩拜而上,倾盆的无根水兜头浇下,尽管有他在旁撑伞,仍不能避免被淋个透心凉。

  他不知道那一声声的叩拜,是否能祈来“神灵庇佑”,却清楚的感觉到,她这一下一下的,叩开了他原以为死寂的心扉。

  终于登顶,两个人都成了落汤鸡,关赫瑄拉米夏起来,戏谑:“人以群分,还笑离离笨,也没见你多机灵。”

  米夏额头红肿一片,尽管被雨水打湿,可不难看出她哭了,哭得很厉害:“她变成这样,全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我任性胡闹,她就不会掉下去,如果我早一点听她的话离开潘良良,现在也不会闹得这么不可收拾,我知道,潘良良还没脱离生命危险,我害怕……”

  关赫瑄伸手扶住她的肩膀:“你不希望潘良良有事?”

  米夏毫不迟疑的点头:“当然不希望。”

  关赫瑄迟疑了一会儿:“因为感情?”

  米夏抬眼看他:“林钧婷流掉你的孩子,还坚持要跟你离婚,听到医生说准备摘掉她子宫,你是怎么想的?”

  关赫瑄实话实说:“千万不能摘掉。”

  米夏把他问她的问题丢还给他:“因为感情?”

  关赫瑄定定的看着米夏,莫名笑起来:“说实话,当时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耸肩摊手:“我和钧婷还没结婚时,小姑姑就很不喜欢她,这几年更是天天盼着我和她能早点掰了,可听到医生给出的那种可能性之后,她却毫不犹豫的豁出脸皮去求沈夜,其实知道钧婷又一次流掉我的孩子,小姑姑才懒得管钧婷死活,她只是明白,一旦钧婷的子宫保不住,那么我就会背上沉重的心理枷锁,无论今后还爱不爱她,这辈子都要和她纠缠到最后了。”

  米夏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迹,想像关赫瑄一样笑笑,但没能成功:“一样的道理,不希望姓潘的出事,并不是我对他还存有什么幻想,我只是害怕,离离醒过来后要嫁给我表哥,那个沈夜一怒之下不肯再帮我们,我就没办法去顶罪,如果姓潘的再有个三长两短,离离坐实了蓄意谋杀的罪名,最轻也得判个无期,这辈子就完了,她还这么年轻……”

  关赫瑄看着表情痛苦的米夏,温言软语的安抚她:“夏夏,别担心,无论如何,沈夜都会想办法保住离离的。”

  米夏目光灼灼的盯着关赫瑄:“你怎么能肯定?”

  关赫瑄微微笑着,抬手轻柔的替米夏擦去从湿漉漉的头发里滴落脸上淌下来的水迹:“因为,他已经把离离当自己的女人看待。”

  米夏紧皱的眉头没有因为这句抚慰而舒展开,反倒越皱越紧,这个回答无异于--莫离站在独木桥上,前面是火坑后面是老虎……于是问题来了,是掉进火坑烧死痛快点,还是被老虎啃死舒服点?

  或许当真应验了米夏的“心诚则灵”,就在她捧着虔诚请来的平安符赶回医院后,莫离终于醒转。

  尽管洛邈已经求婚,并且莫离答应嫁他,可沈夜还是当仁不让,硬生生挤在他二人之间--无论是从体力的强弱还是从脸皮的厚薄上,洛邈都远不如沈某人,加之口舌也不利索,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无耻之徒一遍又一遍的揩他未婚妻油水。

  莫离嘴角微扯,睫毛轻颤,明显苏醒过来,只是不肯睁开眼睛,沈夜改单手攥着她的手为双手捧起她的手:“瑶瑶?”

  实在装不下去,她慢慢撑开水雾弥漫的眼睛,眼底糅合了一丝无措,一丝痛苦,一丝委屈……无声的回望他。

  沈夜将她的手攥得更紧:“瑶瑶?”

  她没有回答她,而是迅速移开视线,向他身后张望,那里有米夏,还有洛邈,这些都是尤其担心她的人,并且也是她十分在意的,他们都还安好,看到他们,她放心的笑了。

  “离--离?”洛邈试探开口,沙哑而别扭的嗓音,绝对算不上动听,却引得她粲然一笑,用力挣开沈夜的手,撑着床想要坐起来:“你终于能开口说话,实在太好了。”

  看着莫离溢于言表的激动神情,洛邈眼圈又泛起了红,腼腆的笑着,连比划带说:“你--答应了--嫁给我!”

  她含泪点头:“是,嫁给你。”突然想到:“我要去坐牢了。”

  他坚定的说:“我-等-你!”

  她神色黯淡:“有可能要坐一辈子的牢。”

  他想也不想:“那我-就-等你-一辈子!”

  她热泪盈眶:“你现在终于看清我的真面目了吧,我就是这么自私自利,明明都要去坐牢了,还不放过你!”

  听她这么说,他一下子急眼了,越急越说不出话来,摸出手机把心里话写出来,在米夏的帮助下,顺利挤开沈夜,递给她看:如果真为我好,就不要拒绝我,哪怕就是等上一辈子,至少还有个希望在。

  她垂着眼睛盯着洛邈手机屏幕良久,又哭又笑,极小声的咕哝:“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呢,居然还会喜欢我--希望啊,多美好的一个词。”

  他颤抖的出声:“离--离?”

  她抬头迎视他急切的视线,微微点头:“那好吧,只要你不嫌弃我有那么多臭毛病,还是个杀人犯,那我们明天一早就去登记。”

  先前盘踞绝佳位置的沈夜,结果还是在她清醒后被彻底忽视,沦为路人甲已经够悲催,还要充当他们誓言的见证人,他脸上的温和表情一点点消失,微微眯起眼看着他们约定过后,十指交缠握在一起的手。

  他很安静,安静的似乎变成一尊布景,但沉默的表象下是翻腾的思绪,脑子里不停闪过她睁开眼看见他时的委屈,那究竟是什么意思,呵--值得研究!

  老旧小区的楼房层高偏低,又有晾衣架什么的做缓冲,外加沈夜的保护和难得一见的好运气,综合下来,并没有给莫离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

  但她身体健康,也就意味着距牢狱之灾不太遥远了,大多数人都很近人情,把唯一一个不太近人情的“沈氏大灯泡”连哄带骗诓出去,

  留下静谧的病房给这对即将分别的“新人”。

  尽管洛邈不闻不问,但他心里清楚,潘良良的事情肯定是被人压住了,不然医院这边不会这么“悠闲”,按正常情况来说,就算莫离没醒过来,也该有警察过来盯着,毕竟她是嫌疑人。

  就是清楚,才不过问,知道的越多就越感觉到自己的无能为力。

  病床很窄,他们挨在一起,密不可分。

  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只是依偎着,听着彼此的心跳--如果,这一刻的幸福可以持续到天长地久,那该多好!

  医院唯一一处可容吸烟的角落,倚墙而立的瞿让表情凝重:“真没想到她居然那么狠,那个姓潘的左肾保不住,已经摘除,法医查验伤口后分析,右边应该是第二刀,不管是角度和力度都不如第一刀狠辣,所以勉强保住了右肾,不过姓潘的暂时还没度过危险期。”

  极少吸烟的沈夜,竟难得想抽根烟,修长手指夹着烟,氤氲的薄烟中,本就深邃的眸子越发悠远,听完瞿让的话后,清冷的:“不管怎么样,把他的小命给我保住。”

  瞿让点头:“这必须的。”

  沈夜在一阵沉默后,突然说起来:“假如我足够警觉,这件事完全可以避免。”

  瞿让不明所以:“什么?”

  沈夜声音较之平常更低沉:“她去找潘良良之前来找我,说要把浅尝和辄止交给我,说什么那样对他们的未来会很有好处,当时我只当她累了,加上我帮她的忙,她顺水推舟用孩子还我人情,现在想想,她那分明是做好破釜沉舟的准备,如果不是关赫瑄及时打过去的那通电话,估计姓潘的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瞿让长叹一声:“真是个一根筋,想要对付那个渣男还不容易,随便跟你言语声就能搞得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干嘛非要搭上自己?”

  沈夜的声音很轻:“确实一根筋,不管是什么事情,都用最简单的方式处理,欠债还钱,欠情还命,你觉得,她要是为了这种攸关性命的事来跟我开口,能拿什么还我?”

  瞿让试探的:“以身相报?”

  沈夜目光悠远,没有回话。

  瞿让又想到:“她打算跟那个愣头小子结婚,你就眼睁睁的看着?”

  沈夜淡淡扫了他一眼。

  瞿让换位思考,从沈夜的角度出发:“她说明天要跟那小子去登记,那我让人明天一早过来铐了她?”

  沈夜摇头:“再容她一天时间,让她去。”

  瞿让瞪大眼睛:“你也被那个愣头小子的深情感动,决定成全他们两个?”

  沈夜漫不经心的:“她是关瑶,不是莫离,就算真和洛邈登记,也只能用莫离的身份登记。”

  瞿让心领神会:“等到时候证实她是关瑶,莫离已经死亡,那这个婚就不合法了?”

  沈夜又开始沉默,很久之后,才自嘲的笑笑:“她本来就对我心存怨念,我要是再从中作梗,怕这一辈子,她都要记恨着我了。”

  瞿让小声咕哝:“为什么我觉得,依我认识的那个夜少的性格,才不会在意什么记恨不记恨的,反正搞到手就是赢家。”

  沈夜在烟灰缸里掐灭只抽了一半的烟:“这回有人去扮黑脸。”

  听这话,瞿让皱巴了脸,夸张的哭腔:“不会又要把我推出来去招人恨吧?”

  沈夜扫了他一眼:“你去和我去,在她眼里,有区别么?”

  瞿让摸摸鼻子:“好像--还真没什么区别哈!”

  这天晚上,洛邈终究没能留下来陪着莫离一直迎接天亮,家里还有一双娃需要照顾,米夏本来要去,可她自己的状态也不好,又怎么照顾好一双难缠的熊孩子?

  七年前的事情,给关甯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她本就不希望看到现在的莫离和沈夜再在一起,只是为了林钧婷那个事,她欠沈夜个大大的人情,又怎么好意思反对,现在看见莫离选择了洛邈,对她来说,也是十分欣慰的。

  听说让洛邈回去带孩子,关甯笑着安抚他们:“从前的新婚前一晚,新郎新娘都是不见面的,你们这样,也算是新婚前一夜,不见面倒挺合乎老规矩的。”

  老规矩什么的,现在谁还在意?不过是给个恰当合理的顺心借口,叫这难舍难分的小两口分开的不再那么失落。

  再是恋恋不舍,洛邈还在走了。

  第二天一早,雨势渐弱,莫离趴在床上给洛邈发短信:我睡饱了,你呢?

  很快收到回复:我昨晚,没睡着……

  看见这条短信,莫离笑了,翻过身来,仰躺在床上,将手机举到眼前,想象着他耳根泛红,抿着嘴角,赧然微笑的样子,指尖飞快划过屏幕,送他个:呆子o(︶︿︶)o唉

  他发回来个:-_-|||

  莫离还举着手机,不等回复,又收到新短信,打开一看:我在想你,很想很想!

  她怔了一会儿,果断回复:我想听你亲口说想我。

  好一会儿才收到:孩子醒了。

  莫离摇摇头,没想到洛邈竟把电话打进来,谁也没说话,静静的听对方的呼吸声,直到模模糊糊的童音:“洛叔叔,我想嘘嘘,是你在卫生间里么?”是浅尝的声音,俩小犊子晚上不起夜,一早醒来肯定要抢卫生间的,甚至为此大打出手,被莫离逮到好多次。

  浅尝和辄止,一动一静,没事的时候,莫离就在想,会不会是小姐弟俩的话都被浅尝一个人说了,所以辄止的话才会少得可怜,浅尝那小肥妞,絮叨的人耳朵都要生老趼。

  如果两个小犊子一早同时摸到门把手,浅尝肯定一手死死攥住门把手,一手掐着小肥腰对辄止说教:“你难道忘了老师讲过的《孔融让梨》么,那个故事就是专门说给你听的,教育你这个当弟弟的要学会谦让我这个当姐姐的。”

  辄止肯定要冷淡的回一句:“没听过。”

  浅尝一定会挥舞小拳头,怒火熊熊:“老师讲课的时候,你又睡觉了对吧,妈妈赚钱那么辛苦,把你送到学校里,难道就是让你去睡觉的么,要睡觉,你就在家睡个够,花妈妈的钱,不学好,你对得起妈妈么?”

  辄止答非所问:“孔融长大以后,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丢掉老婆儿子逃命去了,结果他老婆儿子就死了。”

  浅尝瞪大眼睛,结巴好久,才又想到:“那好吧,我们今天不讲孔融,我们讲礼貌,你都没听过女士优先么,你是男生,我是女士,就该你让我。”

  辄止黑亮的大眼睛扫过浅尝鼓鼓的小肚子:“你确定?”电视上的女士都是上下粗,中间窄,而浅尝正好颠倒过来,她是中间粗,上下窄。

  事实证明,即便是个相当可爱的小萝莉,也绝对不能忍受自己的外表遭受蔑视,所以浅尝爆发了,暂时忘记“内急”,直扑过来,把辄止推倒在地板上,一屁股就坐上去,死死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