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那个时候的莫离,现在的“莫离”至少不会把他和言休搞混了,算是万幸!
他已经骗了她,不想将来有一天回想起来,他和她之间除了欺骗再无其他。
所以这以后的相处,他尽可能的把心里的事情都告诉她,因而今天找到机会就把他已经办好结婚证的事情告诉她。
不想否认自己是何晓佐,就傻笑着搪塞过去,她也没有过多追问,只是指尖从他的名字滑到登记日期上。
他看得分明,又把她抱住,像哄小孩子一样轻轻摇晃:“在想什么?”
她这次没有挣开他,且顺势将身体的大部分重量全倚靠在他身上,心不在焉的打趣:“想我们‘洞房花烛夜’那天晚上,你在干什么。”
他的笑容比暖阳更灿烂,却要装模作样,好像自己多委屈:“我体恤新娘子身子不舒服,把亲爱的你哄睡了,冲了半宿凉水澡。”
她吃吃的笑:“你有这么好?”
他似模似样:“当然啊,你忘了转过天早晨,我都感冒了,当时怕说出来给你造成心理压力,其实我就就是冲凉冲感冒了。”
她啧啧有声:“身体素质这么差,能赚到钱养我么?”
他幽幽的:“主要还是心病,等你可抚慰我受伤的心灵后,我就吃嘛嘛香,身体倍棒,冬泳什么的都不是问题,绝对保证我老婆下半身,呃--口误口误,是下半生的‘性福’。”
又被她一巴掌拍开:“死流氓,闪一边去发情。”
他简直就是牛皮糖,怎么都甩不开。
她无奈:“你丫天天黏着我,都不用做事的么?”
他竟一本正经的:“怎么不做事了,我们现在正在度蜜年,还有什么比这个事更重要的?”
度--蜜--年?
丫真龌龊,什么都敢说,她鄙视他,站起身俯下头,食指轻佻的勾起他的下巴,端出一副地痞流氓相,将他上下打量,最后撇撇嘴:“好吧,我承认你长得比我更像女人,这么的妩媚多娇,实在不适合抛头露面,让狼女们垂涎,所以我决定把你搁家里养着,改明我去赚钱,你在家里洗洗衣服做做饭,扫扫卫生带孩子就可以了。”
他把头往后一挪,脱离她的手指,不等她反应,张口轻咬住她指尖,眼底水色荡漾,笑眯眯的盯着她,口齿不清的:“这辈子都不做事,我也能养起你。”说完,舌尖还舔了舔她的指尖。
她像被火烧了,猛的缩回了手。
好在他只是轻轻的咬住,牙齿没伤了她,不过还是换来她一巴掌:“色--狼!”
她抬起捏着结婚证那只手,探出一根手指连连戳他脑门:“你个精虫入脑的龌龊家伙,每天除了那点事,就没别的好想了么?”
他紧张兮兮的双手接过她手里的结婚证,原本好好的,还要小心翼翼的捋啊捋,然后把两本放在一起,收进她的拎包夹层里:“这个对我们很重要的,别弄坏了。”
她站着,他坐着,高度正好,伸出手来,直接缠住她的腰身,将她更往自己怀里带一带,纵容她对他的脸胡作非为,事实上,他超喜欢她这样亲昵的碰触。
这次不再是说笑,他的声音格外温柔:“其实,我只想能和你一直这样继续走下去,如果老天厚爱,就让我跟你白头到老。”
她正揉着他的脸的手停住了,目光现出片刻迷离。
吓得他收紧手臂上的力道,试探轻唤:“离离?”
她回过神来,同样加重手上力道,把他的嘴再次挤成离水的金鱼样,俯身,额头抵住他的额头,这样的近,看不清楚彼此脸上的表情,但她的声音却是透出几分欢快来。
“你长得比我好看多了,叫我十分嫉妒,不过听你这番话,我倒是十分憧憬的,我等着,等着看你一点点变老,亲眼见证你由花样男人变成糟老头子的过程,到那个时候,看你皮肤松弛,褶皱丛生,脸上手上长满老年斑,要多丑就有多丑。
或许还生出帕金森等毛病,吃饭的时候,需要在脖子上围上大块餐巾,以防止饭渣子和口水把衣服弄脏,牙口也不行了,咬不动稍微硬一些的食物,不可理喻的迁怒嘎嘣嘎嘣嚼豆子的孙子,撒泼的骂他不肖,门牙掉了,豁了口子,挡不住横飞的吐唾沫星子,结果被孙子鄙视,他说你是阴晴不定的糟老头子,威胁你,再无理取闹,就把他送进全封闭养老院,你欺软怕硬,不得不表示妥协……”
他笑了,温热的气息呵在她脸上,干脆抬起一只手勾住她的脖子,这样,她想退也退不了了。
“你和我是同年同月同日生,我变成糟老头子,你也要变老太婆,不过鉴于你这单薄的小身板,等那个时候,肯定比我还不如,所以你现在就应该尽可能的对我好,巴结巴结我,将我伺候的舒舒服服,到时候我才能出息成个好老头儿,虽然老胳膊老腿,但仍能把坐在轮椅上的你推到太阳下面,让你享受日光浴。”
说完这番话,总结性的感叹一句:“真美好的晚年生活。”
感叹完了,又“忧愁的”商量:“不过为了将来能有孙子作威作福,咱们现在是不是得想想办法搞个儿子出来?”
她的身体状况很不好,一路“逃亡”,其间昏倒过几次,他带她走过几家大医院,做过多次全面检查,都说她的身体损耗的相当严重,情况不容乐观,且体内有不知名毒素,别说生孩子,就连她能不能活过四十岁都是个未知数。
孙子什么的,只能是他和她的幻想,过过嘴瘾罢了,他不需要她为他生儿育女,只在夜深人静时,将她紧紧拥在怀里,默默的祈求:“老天,这个可怜的女人吃了那么多苦,求求你行行好,别再为难她,有什么罪,我愿意替她背负,如果要命,就把我的拿去--我愿意用自己的命换她一世平安……”
长久的沉默后,她若有似无的来了句:“我们可以生个出来。”在他还没反应过来前,将唇压上他的,含含糊糊的:“晓佑,我欠了你的,用爱偿还!”
是的,如果依照真正的莫离的记忆,她是欠了何晓佑的,他那么的爱她,甚至陪着她一起葬身大海,这样的深情,自然是她欠了他。
虽然她说得不清楚,可他们靠的这样近,何晓佐还是听明白了她的话,却没有当面回绝她的承诺。
他希望她活得自在,那些糟心的事,有他承受就好,这一个月以来,他碍着她的身体不好,始终没有突破最后那道防线,不过他已经下定决心,即便真有在一起的一天,他也会格外注意,确保她不会受孕。
休息的够久了,需要回去了,不过时间还早,本着游戏精神,他们两个又闹起来。
已经过了旅游旺季,没什么游客,他们愿意怎么玩就怎么玩,不怕被错当成马戏团的而遭遇围观。
狭长的小巷,一眼看不到尽头,站在巷子这边,两个出拳,剪刀石头布,输了的背着赢了的走十步。
回回都是何晓佐输,眼看着就要将她从巷头背到巷尾了。
她趴在他后背上,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还要得了便宜卖乖的伸手直戳他脑袋:“哎,我有意让你,你还不赢,你怎么这么笨啊,简直笨死了!”
他点头:“嗯,就你聪明,聪明绝顶,能娶到像你这么聪明的老婆,是我前辈子修来的福分。”
“呸,你才谢顶呢!”
“是绝顶--绝顶啊!”
“绝顶和谢顶有什么区别,你是怕我到时候变成比你漂亮的小老太太,所以一直在心里偷偷的诅咒我,是不是?”这个暴力女,竟然双手揪他耳朵。
可怜的鸭爸,要双手撑好她,防止她滑下来,所以没办法解救一双受难耳朵,只能呲牙咧嘴的干受着。
“母老虎放心,你又不是男人,是不会谢顶的,如果当真那么不幸,你真谢了,我就把我的头发剪下来给你做假发,哪怕是让我长成受你嘲笑的糟老头子,也保证不会让你变成邋遢的小老太太。”
她趴在他后背,得意洋洋:“这还差不多。”
这次“赢”,他背着她都走出去几十步了,她忘了数数,他也不提醒她,耳朵被揪得红红,脸上却挂着傻傻的笑容。
再走几步就要走出这条小巷了,莫离回头看看,不见来路,心底生出莫名的感觉,摇了摇头,怎么会有人看不清自己的过去呢?
他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离离,明天我们去s市好不好?”
她愣了一下:“s市?”
他肯定的:“是,s市,突然很想去那里看看,听说那里的海滩很美,夏天的时候,会捡到各式各样的贝壳。”
那个城市的名字,在何家,一直是个禁忌,因晓佑就是在那座城市溺亡的。
可那里是她成长的地方,他真的很想去看看。
她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将头枕在他肩膀上:“好,你想去哪里,我就跟你去哪里,只要有你的地方就是家。”
身为一名“非一般战士”,必定熟练掌握丑陋的封建旧社会灭绝人性的审讯方式,也应当精通万恶的西方资本主义社会惨无人道的逼供手段。
幽闭的暗室,装了铁栏、铁椅、椅身附有束手束腰束脚的皮带……全套非文明审讯室标配设施一应俱全。
咦?这里没有摄像设备,要知道那可是现代高科技文明社会必不可缺的辅助工具啊!
哦,这里不是公安局,这是某夜同志在s市别墅的地下室。
说起这栋别墅,那一定要“特别鸣谢”万用狗腿瞿让同志,不得不说,且不管这些年瞿让在本职工作上做出多大建树,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他在副业上的表现绝对突飞猛进,万一有那么一天,这货遭遇改制什么的突然下岗,也不愁混不上饭吃呢!
把人拘在这里,已经触犯法律,还对嫌疑人经行令人发指的迫害,简直罪不可赦!
强光照眼、不准睡眠,隔物击打……小意思;
水刑--溺亡体验,直至大小便失禁,排泄物横流,令人作呕,连的敢死队员都消受不了的酷刑,统统摆出来。
瞿让把叼在嘴里的半支烟拔出来狠狠丢在光洁地面上,出脚,像碾蚂蚁,碾灭,啐一口:“真他妈是根硬骨头,见了棺材也不掉泪,夜少,老子啃不动了!”
沈夜像恶疾缠身,神色恹恹的陷在皮椅里,声音倒是一如既往的冷淡:“这么容易就被你啃下来,那就不是言休了。”
半个月前,沈夜接到消息,何晓佐托关系办理了结婚登记。
瞿让听说后,看表情淡漠的沈夜,皇帝不急太监急:“哎我说,你到底怎么想的啊,他们都登记了,是合法夫妻了,你还搞个屁?”
沈夜连眼皮都没抬抬。
瞿让疾步来回走几圈,回头看看,见沈夜还是头不抬眼不睁,摇了摇头,转回到沈夜跟前:“难不成我们神奇而伟大的夜少爷已做好当三儿的准备?”抚着下巴观察沈夜表情,试探的:“要不咱就关门放言休?”
沈夜终于有了反应:“你敢把她的行踪泄露给言休,我就扒光你丢进发情的公猩猩铁笼里。”
瞿让一脸委屈的捂着臀部闪一边去了。
可言休也不是个吃素的,到底被他辗转找到何晓佐跟莫离的行踪,这家伙竟在沈夜的步步紧逼下,撂下岌岌可危的事业,拎着装有消音器的枪,单枪匹马杀进s市。
幸好被沈夜发现,这世上的事,还真不好说,何大少做梦都不会想到,在他和莫离你侬我侬时,竟被情敌救了一命。
其实,如果没出这个意外,想要擒获言休,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言休现在披着身正经商人的马甲,之前从事的那些个非法营生,在卷土重来时,几近洗白,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出纰漏。
好么,你沈夜再狂妄,表面文章还是要做做的,没有真凭实据,那就创造“证据”,可言休也不是个棒槌,特别是在这个时候,防备心更是重,哪能那么容易就被陷害。
没办法搞定言休的人,就先搞搞他的事业,沈夜通知有关部门,先在审批手续上做文章。
那么大的商业街企划案,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审批完成,没通过“某规则”,谁信啊!
ok,行贿受贿,不但你言休麻烦了,连跟你同流合污的一众大小领导也惹祸上身。
根据大多数人的记恨心理,通常情况下,他们不会把怨恨摆在太过强大的对手身上,而是放在同一水平线的“同伙”身上--丫个蠢货,送点银子都送不明白,带累老子跟你一起受罪,等老子翻身,一定不让你好过!
假如老子这辈子都翻不了身了,可老子官道圈子里统统都是“好哥们”,就算他们操着明哲保身的心理不敢拉老子一把,但,让他们从老子身上汲取教训,保证也会踹你丫的一脚!
如此,管保言某人得罪一圈人,够他消化一阵子的。
审批这块搞完了,再把焦点聚集在“强拆”上,这可是目前社会舆论的焦点问题,一旦触碰,“轰--”,一根绳上的蚂蚱,哪只都逃不了。
当然,人口基数太大,不公平的事情多了去了,强了怎么着,不搞出点特别耸动的事件博眼球,譬如类,因画面十分震撼,过程十分残忍,后果十分严重,关注度自然飙升……没有关注度,上头的人一压,拆了你也白拆。
很多不服气的,又舍不得对自己下狠手,那些怨气尚在萌芽中已被掐掉,拿着远低于市值的补偿金或处于偏僻地段的,不知啥时候建好的安置房号,有多远闪多远。
沈夜决定对付言休时,已经调查清楚,在言休商务街计划中,拆迁补偿是合情合理的,如果愿意,更是可以按照之前的租赁合同租用新建的商铺,实惠大大的有。
就像莫离当初在那条街上开的饭店,按照言休开出的条件,她完全可以比照着当初的价位租更大更闪亮的新铺面。
可言休指定的补偿条件再优渥,也得具体执行的到位才算数啊。
天降大蛋糕,见者有份,你扒点我扒点,大家都来扒一扒,然后,到拆迁户手上,早就远远低于市值。
言休很忙,即便知道了,也没闲工夫来管,如果要管,势必被有关部门的有关人员怀恨在心,以致掣肘。
别看他们之前已经收下他给出的“甜头”,可有句老话叫人心不足蛇吞象,吃了十分饱,还巴望着可以吃十二分饱,那两分刚进嘴里,你让人给你吐出来,好么,之前那十分也白搭了,人家才不管你请没请他吃饭,就记着你不让他吃饱,还逼着吐出来,简直是对他颜面的迫害,奇耻大辱啊。
对这些蝇头小利太多计较,怎么成大事?你清算他们吸你血,回头一巴掌拍过去,给他们心里埋根刺算小,为此耽搁工期,一天要烧掉多少真金白银?那才叫要人老命呢,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家都好过!
不过这种看似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和谐氛围,总难避免夹杂几个心有不甘的,既然不满足,就会生怨言,这样的隐患,或许在当时看来,不足为题,可现在落到有心人手里,善于运用舆论压力,稍微渲染一下。
此处应有瞿让冒泡,拆迁户中恰好有那么几个刺头不服,请进号子里“聊聊天,喝喝茶”,“思想觉悟”立刻就上去了,问题也就解决了。
ok,有关部门不得不表示关注,工期无限延后,每天蒸发大笔钞票,就算来个世界首富,也扛不住这么耗着啊!
被沈夜搞得半死不活的言休,愈发谨慎了,如果不是贴身人员,都不知道他在哪里。
真没想到,这家伙听说莫离跟何晓佐登记结婚,脑壳子热了,什么都忘了,就这么轻而易举被沈夜逮回来了。
瞿让听说言休瞄着何晓佐杀过去很雀跃,又听说在言休开枪的一瞬,沈夜横插一脚把他踹飞,十分郁闷,于是绕着沈夜整整絮叨了三天,见沈夜不搭理他,吃了豹子胆的“犯上”,嘚啵嘚啵嘚:“诶我说小沈呐,你脑壳子是被老鼠夹子挤了,还是被倒灌了,这简直是老天爷赏赐的大好机会,就让姓言的变态一枪子撂倒姓何的傻逼,然后你再跳出来,当着瑶瑶的面,把姓言的干掉,多漂亮的英雄救美啊?”
沈夜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瞿让:“然后,让姓何的在她心里永恒?”
瞿让摸摸鼻尖:“反正翘辫子了,一劳永逸。”
沈夜疲惫的挥挥手:“从今往后我不想再听到这个话题,否则我会让你亲自体验体验‘夹脑’和‘倒灌’的滋味,好了,去问清楚,言休是怎么把她弄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瞿让兴冲冲的接受了这个任务,可到头来却发现,他妈的,还不如让他伸头去给老鼠夹子夹呢!
言休简直就是找死,让他说莫离现在究竟是怎么个情况,沈夜不在,他屁都不吭一声,一见到沈夜,就阴笑着讲述他和莫离的“闺房秘事”,那个声情并茂,听得沈夜本就一张便秘的脸更瘆人了。
虽然没问到言休是怎么把莫离搞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不过从他身上搜出一截进过特殊处理的断指,上面还嵌着一枚戒指。
瞿让献宝似双手捧着盛放断指的托盘交给沈夜。
沈夜对这枚戒指是有印象的,之前他从莫离的手指上看到过,言休自然不会交代什么。
沈夜想到让瞿让拿这截断指和何以恒、季雅淑的dna做个对比,结果很快出来,确定断指与何氏夫妇系生物学父母与子女关系。
沈夜心很痛,这家伙不但闷骚,还恶趣味,他自己痛不说,还要拉着关系人跟他一起痛,所以,他把何以恒跟季雅淑请过来。
见到莫离的断指,何以恒沉默着,季雅淑又开始哭。
然后,沈夜把他得到的可靠消息跟何氏夫妇详细讲明:断指是莫离为了逃开言休的追踪,自己切断的。
这样的真相,连何以恒都无法承受。
好了,沈某人想要的效果达到了,他把人家两口子喊了过来,都不留人家吃口饭,就又给轰走了。
后来,沈夜盯着那截断指,枯坐到天亮。
在没寻到这截断指前,他就知道,莫离的无名指没了,是以,在她跟何晓佐逃亡的路上,就算不太冷的天,也总是戴着手套。
那只生有朱砂痣的右手,当年为了挽留他,被碎玻璃扎伤,她在手心里刺了一幅画,遮住了“他们前世的记号”。
而今,为了另外一个男人,她竟将可戴婚戒的无名指斩断,那个外表柔弱的小女人,骨子里却浸透着执拗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