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莫离醒醒,别怕,额娘在这里呢。”明珠连忙跑到床前,轻轻地摇着床上的人,此刻的她在经历什么,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表情。
“你们这些丑八怪离开莫离,走开走开,都给我走开。父亲,莫离好怕。”莫离泪如雨下地哭诉着,希望有人可以救她摆脱那个困境。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全部表现在脸上,让明珠内疚不已。
“莫离醒醒。”明珠努力地推着莫离让她赶快醒过来,这个孩子这次真的委屈你了,害你受苦了。
“额娘,额娘,莫离好怕。”莫离朦胧地睁开眼看见明珠在自己的身旁抱着明珠,然后大声地哭泣,看着周围的坏境知道自己已经离开那个黑暗的地方,小精灵也不见了。可是心中的害怕。让她整个身体在颤抖着,喘气都是大口大口地。
“没事了没事了,有额娘在。让你受委屈了,都是额娘不好。”明珠手握着莫离的肩上,用帕子轻轻地擦拭着脸上的泪滴,那张恐慌过度的脸,让人恨不得捧在手心好好地爱着,不让别人欺负她。
“额娘,莫离怎么在这里?银票的事情查清楚了吗?父亲回来了吗?”明明记得自己晕倒在柴房,怎么现在在这里呢?额娘好温柔地抱着自己,好幸福。以前娘亲也是这样抱着自己,疼爱自己的。
“刚才额娘去找你,你晕倒了。银票的事情查清楚了。是额娘不好,误会你了。你能够原谅额娘吗?”明珠愧疚地流着泪滴,假如当初自己坚信点,莫离就不会晕倒,白白让她受了不白之冤。
“查清楚就好了。”莫离露出久违的笑容,是那么地天真,让人心疼。一切的事情明了了,自己也就安心了。
“明珠,你过来下,让莫离好好地休息,天色已经晚了。何晓佐呆会回过来,别打扰他们了。”何平拉着赖在那不走的明珠,莫离现在要的是好好休息,这样下去简直是没完没了,何晓佐呆会也要回来,人家新婚燕尔,如鱼得水哪能容得了你这个电灯泡。恐怕你现在不走,呆会何晓佐也会赶你走。
在何平心中,何晓佐与莫离早已经倾心,二个人恩爱如宾。很多时候,都会想假如当初早点让莫离嫁给何晓佐,那么何晓佐曾经受的苦就不会存在了。紫苑那个女人伤何晓佐多深,好好地一个孩子变得这样让人难于亲近。
“莫离你好好地休息,额娘先走。”说完依依不舍地看着莫离,平,很多事情你根本不懂得,离开之后莫离可能又是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这儿。听下人相传,何晓佐除了新婚之夜之外就再也没进过莫离的房。每天在书房入睡,有房不睡,难道莫离就让你如此的不待见吗?人家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孩。
无奈地跟着何平离开,心中的担忧一直存在。他们二个人是不是该给点刺激呢?否则自己当初的心愿不是都白费吗?
一路上明珠不语,安静得让何平不自然地看了明珠几眼,她在想什么呢?眉头皱得那么紧,有什么不可以和为夫说得吗?
“夫人,在生为夫的气吗?让你早点离开莫离的厢房吗?一件事情,夫人不感兴趣吗?看你的表情,为夫不说了。”何平吊着明珠的胃口,想吸引她的目光,整个人不把自己当回事请,那种心情真的不好受。
“什么事情啊,夫君,你别告诉明珠你要纳妾。”成功被吸引的明珠眼泪汪汪地看着何平,原来男人都一个样,以为他与众不同,没想到也是这样的。难道女人的宿命注定要要一夫多妻制吗?
“傻夫人,你想什么呢?为夫心里只有你一个人,除了你谁都不要。”何平无奈地摇着头笑着说着,就算有这个贼心哪敢有这个贼胆啊?你不哭得让皇阿玛用刀子对着我,才怪呢?更何况本来就没这个心思纳妾。
“那夫君是什么事情?”还好不是纳妾,白伤心了。今天不知哭了多少回了,二十多年的夫妻,点滴在心头,怎会不在乎呢?想当初自己反感这样的婚姻,假如当作执迷不嫁,或许自己根本不懂得爱的意义。
“你可知道管家哪来那么多银两吗?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何平一语道破,很多事情都来不及想,可是不得不说,因为以后有人会翻出这件事情,作为把柄。避免发生今天同样的事情发生,所以还是说明比较好。明珠这个人有时候太认死理,不懂得变通。今天大可以说,这些是她给的。事情就不会发展成这样。
“其实明珠一直纳闷。管家一辈子辛苦地在将军府工作。一个平常人一辈子也不肯能有那么多银两。”明珠疑惑地抬起头看着眼前自己最爱的夫君。此生有你真好,能够报答对你的爱,只有这辈子好好地和你在一起。
“莫离娘亲过世的时候,为夫给他二千两的银票,让他好好地安葬结发妻子,估计那个银两就是那个时候的。老了老了,全部都是为了子女。管家虽然平时话语不多,可是对莫离的疼爱不必你我对何晓佐,雷,华三这个孩子那样。
莫离自小失去娘亲,管家又当父亲,又当娘的,谈何容易?嫁给何晓佐后,管家怎会不担心她的生活,身边留点钱,以后好办事情。明珠,假如管家知道今日所发生的事情,你让他怎么想?因为相信我们,把自己最宝贵的女儿托给我们。管家表面不会说什么,可是心里呢?对我们多多少少有点抱怨。
可是我们是主子的身份,他只好忍下。”何平意味深长地说着,揉着明珠往房间的方向走去。怀中的人儿没有任何的声音,估计在烦恼着吧。
“管家的一片苦心,却这样被明珠误会。可是明珠真的没想那么多,明天管家会恨明珠这样对莫离吗?”不安的心情围绕着自己,可怜天下父母心。为人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儿女幸福,如今莫离因为自己的一己思念,变得格外可怜。还被误会是贼,管家知道后的心情更会难受。不会怪罪明珠和平,应该会骂自己无能,不能好好地保护好自己的女儿吧。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明珠明白。
当初何晓佐被紫苑抛弃之后活得生不如死,作为额娘的那种辛酸苦楚,至今刻苦铭心。更何况是管家,既是父亲,又是娘亲二份责任呢?
“别想了,明珠。事情交给为夫吧,一切都会守得晓佐开见月明。”何平抱起明珠快步走回属于他们二个人的天地。天色转凉,而明珠心事重重地走路,走到何时才能到屋内。她身上的体香,让自己的魂都快勾走了。
“啊,夫君。放明珠下来,下人们看见会笑话的。”明珠北突如其来的这一手吓坏了,脸变得粉红,夫妻多年,自然知道他什么心理。不懂得老夫老妻了,平怎么还这样?低着头,让何平抱回房间。
浮晓佐无定,任春风万点,吹上寒枝。砌外珑璁,暗香夜透帘帏。闲情最宜酒伴,胜黄昏、冷月清溪。风流谢傅,梦到华胥,长是相随。
独自一人的莫离依靠在床旁,看着燃烧的蜡烛,点点星光照亮屋子,燃烧了自己,照亮了他人。慢慢地起身,走向蜡烛旁,拿起蜡烛,慢慢地往下倾斜,燃烧下来的蜡泪慢慢地滑落滴在莫离的手心。
“好烫。原来你们燃烧的同时,也会痛。”莫离坐在旁边,眼泪不自觉地掉下来。看着手心那块被烫红的地方,提醒着自己,别再做白日梦了。贝勒爷本该就不属于你,如今得到这个地位该满足了。为什么还在痴心妄想什么呢?新婚之夜的话语,难道你忘记了吗?为什么要爱上一个这样的人?
“你不是惊吓过度吗?关在柴房就会这样,你好柔弱啊。”何晓佐冷嘲的声音传来,看着屋内那个看着烛光发呆的女子,脸上的平静,哪里是惊吓过度之后的表情?只有额娘才会被她高超的演技所骗。
“贝勒爷?”莫离听见熟悉的声音,吃惊地回头看着穿着蓝色长衫的何晓佐。此时的他不是应该在书房吗?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呢?虽然他的话语字字都是尖酸,那冰冷的话语刺痛着本来就四分五裂的心。但是他的出现,却也让莫离高兴好一会儿。
“你怎会来这儿呢?”莫离连忙起身站到一旁看着那个自己日思夜想的男人,可是手心的痛,提醒自己,别在那多想,他只是路过而已。刚才的话语已经说明一切了。
“见到本贝勒爷很吃惊吗?害怕被揭穿你假昏的事实吗?”何晓佐冷笑地看着她,等待她下面编造谎言。
“贝勒爷认为莫离是假晕吗?”本想解释什么,可是感觉自己多说什么都是徒劳无功的,既然贝勒爷心中已经断定了,不想再解释。
“是不是你心里清楚,只是想告诉你。别自以为聪明,可以瞒得了所有人的眼球。或许这次证明了你的清白,没有偷银两,但不表示你以后的日子不会这样做。在金钱面前多少人折腰?更何况你一个虚伪的女人。”何晓佐字字句句警告者莫离,对于她现在的冷静,心里更是一把无名的火燃烧着。
“天色已晚,请贝勒爷回去休息吧。在你眼里莫离是什么样的人,那就是什么样的人,无需再辩解。既已认定,做再多的事情,你都不会理会。莫离谨记你新婚之夜的话语,不敢不听从。莫离只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哪天贝勒爷想休了莫离,也无法挽回。莫离深知自己是个代嫁丫鬟,不会做出任何让贝勒爷丢脸的事情。”莫离的心在滴血,可是却那样说着话,明明爱着,可是不敢说爱。
“很好,知道自己的身份就好。”可是何晓佐的心却没有如期的痛快,他更希望看见她哭泣的样子,说着自己不是这样的人。是什么让她变成这样?话语之间有的更多的是嘲讽。说何晓佐在欺负着她吗?还是她的心中有着别人,所以才会这样呢?
“那贝勒爷请回吧。”莫离眼里泛着泪光,可是却高傲地抬起头,不让何晓佐看见自己的眼泪。当在一个不爱自己男人面前流泪,他们又怎会珍惜?在经历了可怕的黑暗之后,莫离更懂得,在这个家要保身,就要学会坚强。
脑海里想起父亲的模样,假如父亲知道之后,是不是会整晚睡不着,看着娘亲的画像,暗自流泪呢?为了父亲也好,为了自己也好,必须坚强。
何晓佐看着那个自以为是的女人,转身离开。不过她的话,说到了一个点上,那就是,哪天心情不好了,随时休了她。看来经过一些事情,她也明白这个道理。或许自己与她之间就是相敬如宾不相睹,再无任何的瓜葛。
很多时候,命中注定的事情,都是无法改变的。上天既然让你们结合,自有原因。月老已经把他们的红线打上了死结。
满院落花春寂。风絮一帘斜日。翠钿晓寒轻,独倚秋千无力。无力。无力。蹙破远山愁碧。
望着何晓佐离开的背影,眼眶中的泪滴慢慢往下流,刻意的屏住,却让自己用尽了太多的力气。施舍给莫离一个微笑,那么难吗?每次那张冰冷的脸,让人喘不过气的话语,淡淡的一句话,却伤人那么深。
慢慢地蹲下来,抱紧自己,泪滴滑落沾湿了衣裳,绽放出一朵鲜花。心中的委屈谁能够懂得?空挡的屋内,唯能做的就是慢慢地等待。娘亲,你在哪里?莫离好想你,你已经离开整整十八年了,难道不想莫离和父亲吗?为什么你那么狠心?
十八年来,莫离日思梦想地想着你,漆黑的晚上多么希望有个人抱着自己,唱着儿歌。当看见别人的孩子有娘亲疼爱的时候,莫离真的很羡慕。可是不敢对父亲说,父亲会更难受。一个爱娘亲爱到骨子里的男人,假如莫离再说想要娘亲,父亲不是更内疚吗、这么多年来,父亲身兼二责,莫离怎会不懂得?
在将军府无忧无虑地长大,如今嫁给高高在上的贝勒爷,父亲心中真的那么放心吗?娘亲,为什么你那么狠心抛弃莫离?是莫离不乖吗?
假如莫离乖乖地,你会回来看父亲和莫离吗?哪怕只是一眼,让莫离深深记住你的面容,感受下你的温暖也好。
烛光下,伊人的身影越来越小,夜深了。躲在一旁的人儿哭累了,睡着了。佳人入睡,一切静悄悄,心中委屈,向谁诉说?
次日清早管家回府,得知莫离被关在柴房,并且晕倒的事情,急得忘记放下行李,准备往莫离的房中走去。可是半路被何平拦住,叫去说话。
“管家,此趟辛苦你了。喝杯茶歇歇,急着去哪里?”何平并未直接切入正题而是慢慢地谈着口风,管家的脸上那种焦急的表情,自己明白已经听说了莫离的事情。
“不辛苦,将军你客气了。这是管家的本职。”管家急得擦着汗,心早就飞到莫离那,难道将军真的只是寒暄吗?还是为了莫离的事情?虽说主子的心情,作为下人的不该去猜测,可是关于自己的女儿,也不得不想。
“管家应该听说了莫离的事情。明珠糊涂,替她说声抱歉。你把女儿交给我们,可是却让她受委屈了,实在不该。”何平抱拳低头对着管家说着抱歉,现在事情已经发生,能够做的也只是道歉。
“将军,不敢当。”管家对于何平的这个举动大为吃惊,作为下人的他,哪里受得了这么大的礼?虽然莫离受了委屈,他唯独能做的就是自责,未能好好地保护好她,未能做好父亲的责任。
“管家,别当作是将军府的下人,你我之间是亲家,不是吗?莫离是我们的儿媳妇,自然会好好地对待她。明珠糊涂,害得莫离受委屈了。可是何平有事不懂,为什么莫离那么害怕呆在黑暗的空间?嘴里说着丑八怪别靠近。”何平疑惑地看着管家,心中的遗憾无法解开,关在柴房也不会这样。
“莫离的娘亲死的那个晚上,莫离睡醒去叫她娘亲,可是怎么叫都不醒。漆黑的屋子只有她和已经没有呼吸的内人。莫离的眼前出现了红色的小精灵,一步步地向她靠近,惊吓过度的她,醒来的时候,失去了那个晚上的记忆。可怜的莫离,还以为她的娘亲还活着,作为父亲的我,不敢告诉她这样的事实。”管家红着眼睛说着,对于过去的一切,历历在目,心中的疼痛,还依稀存在。
“过去就过去了,别想那么多了。去看看莫离吧。”何平得知事情,心中不免哀伤,这个苦命的孩子,每次的精灵出现,是不是代表着她在思念着自己的娘亲呢?可她的娘亲,永远看不到了。
青旆摇风,朱帘漏月黄昏早。蓬山万叠忽蜚来,上有千灯照。和气祥烟缭绕。映琼楼、五晓佐缥缈。青裙缟袂,乱吹繁弦,九衢欢笑。
匆匆赶到莫离的厢房,本想直接推进去的管家,放下焦急的心情,轻轻地敲门,等待房内那个人开门,久久未无人回答。内心惶恐的管家推开房门,环视西周不见莫离的人,桌上的糕点未碰。
一个嗜吃如命的莫离,怎么会不把这些消灭呢?可是她的人呢,大清早的去哪里了?以前的她,是那么爱赖床,难道现在的习惯改了吗?准备去屋内找找的时候,被踢到软绵绵的东西吸引。低头一看,居然是莫离。
“莫离,莫离,你个傻孩子怎么睡在地上啊?”管家心疼地摸着她的脸,轻怕着让睡在地上的莫离醒来。她整个人躲在桌子底下,全身卷在一起,留着口水,还一边在发抖,想找寻温暖。
“讨厌,别烦莫离睡觉。莫离好困。”莫离冷不丁地说着,根本不知道现在和她说话的那个人是谁,此刻的她在哪里。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睡觉,昨日想得太多,哭得好累,现在根本没有任何的精神。
“莫离起来,别睡在地上。你这个孩子,听话。”管家捏着莫离圆圆的脸蛋,想让疼痛把她惊醒。果不其然这招很管用,莫离很配合地踢了管家一脚。
“啊,好痛。偷袭莫离,是坏蛋。”莫离朦胧地睁开眼,找寻那个偷袭自己的人,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找寻着那个偷袭自己的人。
“你个不孝女,现在翅膀硬了,能够飞了对吗?连你父亲都敢打,你也不想想这把老骨头哪经得起你这样的一脚。”管家本来想关心她下的,可是被踢了一脚心里很不舒服,只好骂着莫离。
“父亲,你干嘛那么说莫离?”莫离很委屈地看着管家,难道刚才又做错事情了吗?只是很郁闷地看着自己的位置,只记得昨天哭累了,就睡着了,可是什么时候睡到桌子底下的?父亲又是什么时候来的?
“你先给我出来,躲在桌子底下像什么话?你如今是少奶奶了,是主子了,别那么调气好不好?看看你,最近又胖了,小心贝勒爷不要你。”管家自顾自地说着,没发现莫离脸上的表情变化,当说到贝勒爷的时候,脸色变得很难看。
贝勒爷不要莫离,现在都已经不要了,更何况以后呢?莫离是什么样子,他又何尝在乎过呢?父亲你可懂得这是女儿心里永远的伤疤呢?
“傻傻地在那做什么?出来,太阳都高照了,你看看你未梳洗。”管家把莫离拉出来,然后让她洗漱,环顾四周看见里面整齐的床铺,还有莫离刚才睡在桌子底下,管家心里的疙瘩越来越大,难道贝勒爷昨夜不在这?
站在洗漱盆那,莫离看着盆中的那个脸胖嘟嘟的人儿,泪痕在眼角,唇边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难道自己有那么难看吗?在印象中,别人夸莫离都是可爱,人见人爱。盆中的倒影真的是自己吗?
“嗒”的一声,眼泪流在水中,连忙洗脸,不能让父亲发现。刚才自己无意踢的那脚,父亲是不是很疼?
“莫离,昨夜贝勒爷不在吗?”管家试探地问着莫离,他们新婚没多久,怎会这样?难道这样的事情很久了吗?
“贝勒爷昨夜来过,因为有事情处理,所以通宵在书房。”莫离用帕子遮住脸,不让父亲看见自己因为说谎而心虚的表情。自从新婚之夜不曾再与自己同房,父亲知道是不是会很伤心呢?
斜风细雨作春寒。对尊前。忆前欢。曾把梨花,寂寞泪阑干。芳草断烟南浦路,和别泪,看青山。
“昨日的事情让你受委屈了,希望你别怨恨夫人。”管家冷不丁地说了这么一句话,其实刚刚就想说,只是不想影响莫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