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豪门隐婚:惹上腹黑男神 > 第304章 默默无闻最好了
  “哦……”何淑沫点点头,“那他想要做什么?”

  “不知道,不过暂时应该不会是敌人。”他顿了顿,“时候不早了,明天我们还要赶路,你上床去睡觉吧。”

  “那你呢?”她的双眸熠熠闪烁着,烛光为之蒙上一层氤氲,还是残余着一丝忧心。

  “今晚我就睡在外房的睡塌调理内息。”他道,起身就要往外房走去。

  “喂——”她还是担心,为什么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奇怪了呢?好似带了一些淡漠和疏离,甚至有一点若有似无的警戒。

  心中不禁叹息,他和她之间,本就不是友好的关系呀!

  就在离轻在小榻上坐下之时,房外又响起了慕容斌询问的声音。

  离轻睁开眼睛,眉头紧蹙,何淑沫让他不要说话,随之应对了一番,他便离开了。

  他有些惊讶地看着她,“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那是自然。”她笑笑,“我学东西向来是很快的。”这一点,她很自豪。

  “那好,以后我再教你一些有用的东西,可好?”他想了想道,或许以后他还需要她的帮忙。

  “好!”想到能学点东西,她自是高兴,一来旅途不会太无聊,二来也不知道前途如何,学点有用的东西防身总是好的。

  欣然答应,忽然觉得刚才的觉得他变得警觉是否只是自己的错觉,她刚还想说些什么,只见他已经闭上了眼睛调理内息。

  和亲的队伍过境,早有等候已久的迎亲使者接待。他们态度恭谨,丝毫不敢懈怠。

  天祁国嫁公主,虽然嫁出的只是赐封的王爷之女,嫁的也只是一个沧溟国的王爷,并非国君,但是看着今日如此隆重慎重的架势,两国皆是给足了彼此的面子,除此之外,邢御枫在沧溟国的地位也可见了一斑。

  只是,来人有朝中之臣,那是皇帝钦点办差的大臣,却不见王府中有族人赶来,照理说皇帝如此殷切,那么睿王府的人更该热络才是,却不想……

  这又代表着什么?

  知晓此事之后,离轻便冷凝了态度,好似对邢御枫颇为抱怨,负气甩袖回到了沧溟国安排的驿馆行宫里歇息,并吩咐下去,不接见任何人。

  这一切,看似是小女子被夫家下马威耳后所生的怒气,但是何淑沫知道,那不过只是离轻避开众人有意无意的窥探而顺水推舟罢了!毕竟她是异国公主,钦命而来的大臣除了迎接之外,总有些不能外道的使命。

  不过,这一切都被离轻抛掷脑后了。他既然不管,何淑沫自然不会自寻烦恼,而且这暂歇的行宫里一切吃穿用度都是取当地最好的,沧溟国确实也待他们不薄。

  离轻自然不会以为这般自己便是一切无虞的,踏着他人的国土,他也只空有一个公主的头衔罢了。却不知道这极尽恭敬的场面是不看僧面看佛面——邢御枫的结果,还是出于对天祁国的尊重。不过既然有益无害,那么何乐而不为呢?毕竟如此的结果也算是两国间最恭谨的谦让。

  只是——从来不会去想那么多复杂的事情,何淑沫心中好奇的是,自从进了沧溟国国境,离轻便更是神出鬼没,对她也是讳莫如深。

  自然由她在房中假扮他的声音,留下默离守候在外面,而他自己,总是在消失大半夜之后又神不知道鬼不觉地回到了驿馆,白天赶路则是他歇息的最好时候。所以她白天在马车里就有些闷,因为除了看看书,找不到说话的人。

  又是一晚,典雅的寝房内异常的安静,而离轻又不见了踪迹,她又睡不着,只得来回踱步,不知道做点什么好,蓦地又看到了挂在一侧的新娘嫁衣,心情又有些蠢蠢欲动,既然他不允许她穿,那么她就偷偷穿,只要在他回来之前放回原位,那么就谁也不知道。

  披上嫁衣,长裙曳地,织锦披帛,尽显风华,看着镜中的自己,何淑沫忽然觉得有些陌生,不禁噗嗤一笑,自己并不适合这件嫁衣吧!清澄的小脸在火红喜气映衬下显得更加白皙,甚至有些娇弱,眉头微微蹙起之时,还有一种袅袅婷婷的感觉,不过这嫁衣于她而言,确实是太过宽大松弛了,小小的身躯包裹在其下,看不到任何曲线波动,倒像是偷穿了大人衣袍的孩子一般。

  淡淡自嘲一笑之后,就在她想要脱下身上嫁衣之时,蓦地门外响起了默离的声音,“有刺客!”随即便是刀剑相向的金属声。

  何淑沫一愣,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想出去,又想起和离轻保证过在他回来之前不会离开这房间一步的。

  心情更是忐忑,聆听着门外渐渐消淡的声音,只是之后的安静让她心情更是紧张了起来,可是此刻离轻又不在此处,不能让人发现公主不见了!眸光一转,扯起一旁的红巾,原想盖在头上,可是这样眼睛又看不到,只怕会更出乱子,于是转手将红巾蒙在了脸上。

  她试着叫问道,“默离?你还在外面吗?”

  她话音刚落,房门砰然而开,看着那片就这么砸下来的房门,何淑沫下意识赶忙往后闪,看到房门倒落之后,一个身着紫衣的男子正伫立在外侧。

  这人,她并不认识,他在打量着自己,何淑沫忽然微微一个瑟缩,从心底开始寒起。

  为什么会觉得寒冷?眼前的男人分明阴柔俊美,鹰鼻,薄唇,浑然天成的凛冽之气,那双寒潭般的眸子却能给人窒息的感觉。

  她从来不知道能有人的眼神会那么让人觉得狰狞恐怖,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心中却有不好的预感。

  那男子唇瓣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淡笑,让人不寒而栗。看到她,他唇边的弧度不断地加深,左耳上血红的宝石耳环在月光照耀下熠熠生辉,映衬着他此刻有些吊儿郎当的模样,倍添了一种说不出的邪气。

  若说初见离轻时候给人的感觉是冷酷,熟识之后带了点点痞赖,那么眼前的男子则是浮华阴邪的,只消一个眼神,便能够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你是谁?”何淑沫问道,“意欲何为?”难道是邢御枫本人来迎亲了吗?可是眼前的男子貌似来者不善……

  “你是湄落公主?”那人上下扫了她一眼,目光在她身上织锦嫁衣顿了顿,眸中闪过一丝怀疑。

  “我……”何淑沫顿了顿,随即点点头。

  四下环视了一圈,房内没有其他的人。男子不冷不暖的声音再次想起,“不管你是不是,本相既然来了就不会无功而返。”

  他自称本相?是沧溟国的丞相?难道是他们皇帝派来的?可是看他的态度倒不像是领命而来!何淑沫顿了顿,“我是睿王爷的新娘,你既是丞相,又怎可对本公主如此无礼?”若说他是半路抢亲的,那么她倒还相信一点。

  男子笑得有些邪气,“无礼?公主虽然贵为公主,出嫁后也要从夫,本相既然决定要你,那你便是我的人。现在本宫亲自来接公主,公主为何说我无礼?”

  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倒是来了!这一出抢亲的戏,新郎不迎亲,“新娘”不知道去了哪里,她真是个苦命的小丫鬟。“我不会跟你走的。”何淑沫眸中尽是戒备,只见他伸手移步擒来,她下意识地往后闪避。

  手中尽是一空,男子眸中精光一闪,没想到她的轻功竟然如此得好!有个小小的惊喜,不错。他笑,“随我离开。”

  “你听不懂我的话吗?”也不知道刚才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觉得心中大觉得不妥,外面的人呢?难道全部都阵亡了?

  “由不得你。”他笑,俊容笑脸,却是肆意而乖张,“今晚本相就是带你离开的,少说废话。”

  随即伸手再来,何淑沫自是躲闪,侧身避过他的擒拿手,她就想运用轻功离开,却不想——

  她还没走出多远,只觉得腰身一紧,身子随即被后面男人手中的长鞭拉回,她一惊,惊呼道,“默离——”却是没人回应她。

  “他们都已经不在了。”男子手上的劲道一紧,一扯,随即拉她入怀,手臂取代鞭子禁锢着她的腰身,运气,已经携带着她纵身飞上墙头,脚下踏点着枝叶而去。

  “放开我!”何淑沫挣扎着,“我不是什么公主!”

  他却好似没有听闻一般,继续挟持着凌空而走。

  待到林间的一片空地上,他才将她放下,何淑沫双脚一沾地,马上挣脱开他的怀抱,离了他几公尺远,警戒地看着他。

  他放开她,好整以暇地睇着她,唇边依旧含笑,目光却有些残酷,好似看着一只逗弄的猎物,尽是一片兴味盎然之色。

  被她看得毛骨悚然,何淑沫道,“你到底想要如何?杀我?”可是他的眼中并没有杀机,反而有一种邪肆的感觉,让人说不出的恐慌。

  “你是天祁国的公主,我怎么会杀你呢?”他笑,目光从未离开她身上过,只是眼底蓦地闪过一抹疑惑。不知道为何,眼前的女子让他有种似曾熟悉的感觉。

  “既然你知道我是天祁国的公主,为何擅自主张将我抓到这里来?难道你不怕睿王爷与你翻脸吗?”为何他会如此放肆?

  他面色带了几分嘲讽,“若是他愿意娶你,以他的性格,就不会放任你不管不顾。”

  “所以你就乘机捡了别人丢弃不要的?”看不惯他脸上的讽刺,何淑沫冷声道。

  闻言,那人眸中笑意顿时收敛,犀瞳寒光毕现,目光犹如毒蛇一般紧紧地纠缠着她。

  何淑沫一顿,心头涌现几分恐惧,却还是故作镇定,想来他既然认为自己是公主,那么定然不会动手杀了她,“你快放我回去!不然就算邢御枫不在乎我,我也会去你们皇帝那里告状的!”

  “呵~”他冷声一笑,“你若是想去向一个十岁的娃娃告状,我自是不会拦阻于你。”

  “你——”她怎么差点就忘记了沧溟国的皇帝还是个孩子呢?“哼,我就不相信你这般肆无忌惮来抢人心里就没有一丝忌讳!”

  “这一点不用你来操心。”他继续冷声道,“今日本相恰好办事回来途径此处,遇到公主和亲队伍被劫,本相冒死救下了公主,不想公主感激之下,便以身相许,这也算是美事一桩,你说可好?”

  “你不要脸!”这人还真能编故事!何淑沫有些鄙夷地看着他,“你确定今晚这一场劫杀不是你刻意安排的?难道你以为我会随你摆布吗?”

  “公主,你我今晚一夜,再回去,怕是没人会相信你的清白。”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可惜你的贞操不是你一个人的,而是整个天祁国的,天祁国总不能带着一份被过的诚意而来邦交吧?若是公主依然坚持清者自清,那么本相不介意今晚就落实和公主的夫妻关系!公主,到时候你也只能浊者自浊了。”

  “你——”这人牙尖嘴利,何淑沫不禁胸口怒气蒸腾,“哼,若我不是公主呢?若是你抓错了人,且又暴露了你的野心,那么只怕你既无法抱得美人归,也无法再在朝中立足了吧?!你说邢御枫不在乎我,那么他该在乎他自己吧?若是我有什么差池,想来他在某方面也在威严大失,名誉受损吧!”其实最关键是,他抢错了人。忽然想到若是他抢走了离轻,然后燎原地想要压倒对方……

  想象着那般情形,何淑沫就这么笑了出来。若是离轻知道自己就算侥幸得到邢御枫的冷落,那么眼前这个男人呢?这仗势好似势在必得一般!他又该如何处置?

  听到她的笑声,男人先是一顿,他不知道她在笑什么,不过,“也好,我今天本来预计会看到一个哭哭啼啼的女人,你这般便是最好。”

  “不行!我必须回去,我不是公主!”何淑沫摇头,都这个时候了,离轻该是已经回来且发现事情的不对劲了吧!

  “既然不是,你刚才为何还要承认?”

  “不是为了引开坏人嘛……”这一点,他不会不懂。

  “……很好。”他笑,“不过,不论你是否是公主,今晚都休想逃了!而且,如果你真的不是公主……”那人顿了顿,“那我就更不能放你离开了!你很聪明,聪明却又无法自保的人通常都活不久。”其实,他也很是怀疑眼前的女子是否是公主,虽然他没还没有看到她的脸,但是和他属下探来的消息和临摹画像相差太远,再来,为何他看着她的眼睛,总有一种似曾现实的感觉?

  他的眼睛眯了眯,跨步上前。

  “你想做什么?”

  “把你脸上的蒙巾拿下来。”

  “我真的不是公主,长得怎么样又有什么区别?”最重要的是,她并不想他记住自己的容貌,这样以后跟着离轻身后也会很麻烦吧?默默无闻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