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被他从地上拉起,离开充满腥味之地。我被他拖在身后,他走的甚快,我亦不能跟上,显得被他用力拖着在走。
步至我房内,被他甩至床上,他欺身而上。
“说,龙国是如何知晓你在此处?”
我凄凉的冷笑着:“你认为我会告诉你任何事吗?”
“不过你是妖孽转世,那也是有能力告知龙睿霆的。”姬玄冥对我吸花魂魄的事,还揪着不放。
“如果我是妖孽转世,首先要你性命。”我发狠对他道,他刚才那冷血及狠毒,是我意想不到的。
“朕的命,你还不够格取。上次朕就警告过你,别再逃跑,可你偏不听,那朕就把你丢去军营做军伎。”姬玄冥咬牙切齿道。
军伎,他可真是狠,堂堂一个花国‘第一公主’,他却说丢去做军伎。
姬玄冥见我不答话,又道:“只要你说出是龙国如何知晓你在此处的话,你便不用去军伎营里。”他的声音犹如之言,在蛊动着我的每个神筋。
“你不用费心思,本公主是不会告诉你任何事。”我说的如此绝决,这种人根本就没有心。
“如此说来,你是想当军伎了?”他说的是如此飘渺,如幽灵般阴森。
我带着冷笑睥睨着他道:“有什么事你不敢做的。”我不知此时自已还有多少求生的意志。
“很好,既然你喜欢去当军伎,那朕就让你如愿。”他狠狠的道。
“来人。”他向外大吼一声。
须臾间,推门而进的是刚与影交手的欧阳彻。
“将花国‘第一公主’送进军伎营里去。”他冷冷道,之后便离开我的床边。
欧阳彻听后愣了愣,他怀疑听错命令了。
“还不快动手。”姬玄冥动气的催促道。
“是”欧阳彻便走上前来对着我道:“公主,请。”还真是讽刺,去军营倒像是在邀请我。
我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纱,便抬头走过姬玄冥,与欧阳彻一起走出这个房门。
到军伎营后,我便将龙睿霆让影带来的锦书用火烧掉,一旦被姬玄冥发现,那自已的秘密便被他知晓。
自已与一个叫媚娘同房居住,媚娘人如其名,长的是妖娆万分,特别是眼神能摄魄,腰身如水蛇般柔软,走起路来,风情万种。
媚娘每天都是晚上出门,白天呆在家里,每天回来都会抱怨,那些男的真的是如猴急般,把她给折腾死了。
我只是呆在房内,何人都不见,每次找到这房的男人,媚娘都不让他们进房间,只是在外边讲好价钱,然后再就打发他们离开。所以至今我还算好运,并没遇上会要来纠缠的男人。
这日,媚娘突然热情走过来与我拉家常道:“姑娘,像你长的这么美,来这儿真是可惜了,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想必那些男的如果见到你,我就不必做生意。”原媚娘是怕我挡住她的‘财路’,所以每次都把男的挡在门外,不过这正好帮我大忙。
“那以后凡是来这儿的男人都让你一人接吧!”我道。
“真的。”媚娘很惊讶的问道。
我点点头。她高兴的上前拉着我的手,道:“那以后我称你为妹妹,你就在家帮姐姐做饭,浣衣什么,伙食呢?就不用你掏钱了,算是你浣衣做饭的报酬。”她倒大方的供吃给我。
我笑笑对她道:“那妹妹先在这儿谢过姐姐了。”
“不谢不谢。妹妹怎么称呼?”我来到这五六天,也没告诉过她自已的名字。
“姐姐就叫我青儿吧!”我对她笑笑道。
“青儿妹妹,你为何要进来这儿呀!”她倒好奇问我。
“一言难尽”我无奈对她道,不想把自已身上所发生的事告知其他人。
“既然妹妹不想说,那就别说了,来这儿也不是什么光彩之事,见妹妹气质长像非一般平常人,想必妹妹也有难言之隐。不似姐姐,不过等姐姐在这儿赚足够钱了,就回老家做个小本生意,找个老实人成亲生子。”媚娘倒是很善解人意,原她只是想多赚些钱,离开这个地方。
我笑笑对她表示感谢。“妹妹,我看你也是被迫来这儿的,姐姐提醒你,出去时最好做一些掩装,不然被那些男人见到,非把你给吃了。”她好心提醒。
“谢谢姐姐的提醒,妹妹会小心的。”她的话很在理,以后得做些隐装,不然真会给自个带来麻烦。
“我该走了,不然那些那些死鬼又该抱怨了。”媚娘一脸抱怨,然后向门口走去。
“姐姐自个小心点。”这离军营也只是几步路,但出于关心,还是对媚娘说了句关心话。
“放心,这儿离军营很近,青儿妹妹,晚上睡觉时要锁好房。”她好心提醒我。
我颌首,之后媚娘便消失在夜色中了。
瞧着这一切似做梦般,自已一个公主,竟然居身在军伎中,如传出去,真让花国蒙羞。
姬玄冥的意图非常明显了,他就是想让我求他放过我,他如此便可以打击自已。他把我送到大周的军伎营里,就已踏踩了我的自尊,也起到了羞辱了花国。
就算往后姬玄冥放我回去,相必龙国太子龙睿霆也不敢接受一个在军伎里呆过的女子。
军伎营里每日的我只是给媚娘浣衣,做饭,因从无煮过饭,首次烧火,还差点把房子给烧着了,幸而媚娘在,才不至于造成灾难。
我出去浣衣时,自已便会蒙上一层白纱。如别人问起为何要蒙白纱,就告知自已脸上奇丑无比,怕吓着人。
今日,与平日一样,去小河边浣衣,河边已有几个人在那儿洗衣了,走过去到小河边选了一处地浣起衣服来。
我刚要浣衣时,只见一位长的甚为风尘的女子走上前来道:“这处是本姑娘每日浣衣之地,你是何处来的,敢侵占本姑娘的地方。”她娇蛮横霸的语气,听起来甚是刺耳。
“姑娘这话倒不中听了,这没贴上姑娘的芳名吧!何来说成是姑娘的地盘呢?”我不温不愠的道。
“你……,听说来了个整天蒙着脸的丑八怪,原来是你呀!你也不打听打听,本姑娘是谁?竟敢顶撞本姑娘,不给点颜色,倒不知本姑娘的历害了。”她气极败坏的嚷嚷,把在河边浣衣的女子的目光都给吸引过来。
“姑娘是理亏,恼羞成怒了。”她出口就指我是丑八怪,那也不瞧瞧自已是何等货色。
“你……,”她被我气的说不出话来,便一掌甩过来,我往后一退,想避开那一巴掌,不想后边却是河,我便踩空,扑咚一声,掉进河里去了。
河水很急,我本不识游水,于是伸手挣扎着,只见那女的站在岸上,双手环抱在胸口,一脸得意的笑着。
她像是在等候我出口向她求救。我听到河边有人在喊:“有人落水了,快救人呀!”
我挣扎了一会,便慢慢的往下沉,口,鼻子,耳朵被水灌的生疼,水中世界静了,有与世隔绝的安静,听闻不到外界任何声音,只有水进到口,鼻子,耳朵的流速,只剩下的是疼。也许离开这个世上或许比在这儿受人摆布来的更为干净。
想到此处,便不再挣扎了,一切就随其自然吧!自已慢慢的便失去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有人在迫压自已的胸口,口中有水流出,空气猛进肺内,“嗑,嗑……”吸到空气后,喉咙生疼的历害,便嗑的猛烈。
“是谁救了自已?”恢复意识后第一想到就是这个想法。此时真不愿睁开眼睛,但感觉到有股热烈烈的目光盯在我的脸上。让我感到非常不自在,于是慢慢睁开双眸。
印入眼帘的是一位轮廓如刀削,目光如星,鼻如鹰钩,浑身带着一股阴邪之气的男子,原是他。
男子见我睁开眼望着他,便戏虐道:“姑娘,何事想不开?”
原他竟然认为我自已跳河,自已不想去做多解释,这里不讲公平,皇宫不能,这里更不能。罢,本无心留恋,又何必做多解释。
我起身坐着,只见那些浣衣的人都不见踪影,想必害怕负责任,才走的甚快。此时只有我们二人,在几步外,还有守卫的侍兵,而那侍兵定是他的随从。
“姑娘,是新来的?以往没见过,但是你的眼神很熟悉,好似哪里见过?”因落水关系,脸上的白纱早不见踪影,听见他的疑问,真不知做何回答。
想不到曾经战场上较量的敌人,而今却是救自已人。
他在等待我的回答,我却不知如何作答。
“我来到这儿有一段时日,也许公子记错了,我从无见过公子,今是第一次见。谢谢公子救命之恩。”说完我便起身,身上的衣赏湿答答,得回去换过一件。
走到自已刚浣衣的地方,收拾起还未浣完的衣服,准备回去,见他还在一边,于是再次对他点了点头。
“感谢公子的搭救,就此谢过。”
“姑娘,怎么称呼你?”他还不忘的问我的名字。
“萍水相逢,公子有心了。”
我渐渐走远。回到住处,只见媚娘刚回来,媚娘见我一身湿,急道:“妹妹,发生何事?怎弄成这样?”
我于是把事情原由告于她知,只见媚娘气愤道:“又是那个叫秋姬的女人,她怎么到哪儿都要害人,还好妹妹被人救了,否则有什么事她就别想好过?”
媚娘愤愤的骂着那个秋姬,想必那人秋姬定是嚣张拔扈,我只一说,媚娘就明了是谁的作为。
真是不管何地何时,都会存在着一两个令人痛恨之人。
“妹妹,今儿你别去浣衣了,你歇着吧!湿了一身,我去煲点姜水给你祛祛风,不然会着凉受风的。”媚娘一边说着一边推着我,催促我去换下湿衣服。
“等我换好衣服后,媚娘把姜水端在我面前,道:“来,趁热喝,才能起到祛风作用。”媚娘虽她是一介,却比那些高高在上,有权有势之人更有温情。
这就是今儿的状况,最低微的人为着生活而挣扎,但却拥在一颗博爱之心;而那些搜百姓脂膏的却是凶残成性,有的也只是一颗黑色且冷漠之心。
“谢谢”一句简短的道谢,涵着我无数感慨。
“妹妹怎么如此见外呢?我们身在此处,只有互相帮助,不然日子很难熬过的。”原媚娘心里非常清楚这世间的无奈,她心里明白透彻的很。
“正如姐姐说的一般,我们要团结,不然永远都受人欺压。”我正色笑笑看着媚娘。
“妹妹说的很是对,但别顾着说话,赶紧儿把这喝了,喝完快去歇着。”媚娘说完把药递到我跟前,我双手接过,媚娘的心就似这金黄色的姜汤,热气腾腾透着金色之光。
喝完姜汤,我便上床歇着。不久便迷迷糊糊的感到有丝丝热汗沁出,之后就入睡去了。
模糊间感到时不时有人把手复在自已的额间,但是却是睁不开双眼,感到浑身难受,如在烈火中般煎熬。
前路是雄雄烈火挡了去路,自已淌过烈火,只觉的浑身被焚的难受;烈火后过后,却是冰川,冰川如刀尖,竖着排列,脚踏在上面,如针刺脚般冰冷痛疼。
踏过冰川,走了不久,只见是一条大河,河水冲冲,急流往东。慢慢步到河中,只见河水急湍,自已慢慢不能把持住,也就被水冲走,想叫,却叫不出口。
“公主,醒醒”听见一位女子的声音,甚是熟耳。
睁开双眸,那一个不是雨淳又是谁呢?雨淳怎会在此呢?心中甚感奇怪。
雨淳,你怎会在此?我这是在何处?”我瞧了瞧四周的环境,竟是陌生之地,不过房间却是别致,似南方摆设。欲起身问个清楚。自从与媚娘相处后,都以我自称习惯,一时难改也就以我自称。
“公主,好生躺着,公主烧才刚退,这是在皇宫内的偏避之地落声居。”雨淳出声阻止我。
我怎会在皇宫了呢?
“我怎会在皇宫?”
“奴婢也并非清楚,只是欧阳大人通知奴婢来侍候公主,奴婢来时,公主已在此烧的历害。”
“欧阳彻?”
“是”雨淳道。
“一直都是你一人在这照顾我?”昏迷间,那双温暖的手,是谁?我想知道,是姬玄冥?不可能,但除了他,没有别人知道我在这。
“一直都是奴婢在这,没任何人来过。”雨淳道。
“今儿是初几了?”
“今儿是六月初二了?”
原来我已昏睡了三天了。他们是怎知我生病的呢?罢了,既来之,则安之。就看看姬玄冥又想玩什么把戏。
“公主,奴婢去拿点鸡汤给公主喝,公主都已三天没进食了。”雨淳说完就推门揭帘而出。
而我只感到浑身无力,烧后的症状竟是这般无力。躺于床上,而房内有一处竟引起我的注意,在房门右侧挂着一幅画,那幅画竟是香雪海里的景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