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长公主绝对是个祸害,南方水患处处都要用国库的钱,她在宫中肆意挥霍,而百姓却活在水深火热当中,她丝毫不考虑百
姓的痛苦啊。”
有人痛心疾首地说道,他人纷纷附和。
不过几天整个都城都是关于这位长公主的谈论,而那些谈论也是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而被谈论的中心人物长公主殿下,此刻还在书房里面批改奏折。
两张案台,凤七嶙坐在她身侧。
阮小离手持着笔边教导的他这些奏折该如何处理。
手把手的教,教导凤七嶙如何回应一些言官的苛刻言论。
但是一连拿起几封都是谈何她的奏折。
凤七嶙脸色有些不好:“皇姐,他们一概而论根本就不了解你,这奏折上写的太过分了!”
什么有辱妇道?败坏大朝风气?
各种各样的罪名都安在了阮小离身上。
阮小离放下手中的笔,直接伸手将奏折拿过来压在了一边:“这些东西不是你要看的,你要看的是关于各地送上来的急报,要处
理紧急的事情,南方的水患已经初步解决了,百姓已经全部迁走了,我上次在朝堂上提出来的法子有了效果,接下来就是跟进
……”
“皇姐,朕知道南方水患紧急,可是现在四下都是污蔑你的谣言,朕怎能安心下来?”凤七嶙打断了她的话。
这些天凤七嶙都是跟着阮小离一起批改奏折,阮小离处理事情也不会避着他,甚至手把手的教他如何处理这些事情。
凤七嶙一直都很信任她,即使刚刚登基那几天他没有处理过任何事情,所有东西都是不过他这个皇帝的手送来长公主殿内。
凤七嶙依然没有怨言也没有任何猜测。
自己能坐上这个位置本身就是皇姐帮忙的,凤七嶙永远忘记不了她在朝堂之上力压群臣送自己坐上这个位置的画面。
甚至凤七嶙觉得所以权利给她都不为过。
但是皇姐似乎很疲惫,而且她有心教导自己。
凤七嶙也乐意过来学,学会了处理政务就可以为皇姐分忧了。
但是这几日日日都能收到一些老顽固们上的弹劾奏折。
而且用词越来越难听,凤七嶙真的沉不住气了。
阮小离坐正了身子,皱眉冷眼扫了他一眼。
凤七嶙顿时感觉到了威压立刻低下头:“皇姐,我……”
“说朕,不许在我面前自称我。”阮小离冷声道。
“是。”
阮小离手指轻轻的敲着桌子:“这些言论没有百姓重要,你要处理的是南方水患的事情,这些折子以后看见了就放一旁,不必理
会。”
可是……
凤七嶙心里一肚子为她不甘心,可是皇姐现在已经冷下脸来了,如果自己再继续说的话肯定会气着她的。
“嗯。”
“继续说水患的事情,明日朝堂之上你就……”
二人在书房里面处理政务,一处理就是一下午,出来的时候天色都黑了,两个人都同样疲惫不堪。
湘太妃看两人出来了便说道:“皇上要留下来一起用膳吗?殿内已经准备好了晚膳。”
凤七嶙是想留下来的,但是他不知道皇姐乐不乐意。
阮小离捏了捏额头,道:“留下来一起用膳吧。”
“好!”凤七嶙很高兴。
湘太妃看着这姐弟两个人相处的样子也露出欣慰的笑容。
自己女儿和皇帝相处很好她当然是高兴的。
三人一起用膳,宫女太监全部都退出去了,他们三个人一起吃饭倒像是一家人一样。
凤七嶙吃的特别饱才回去的,一路上心情愉悦。
第二日朝堂之上,又有官员谈论南方水患的事情了。
而这次开口的不是坐在帘子后面的长公主,开口说解决问题的是坐在龙椅上的凤七嶙。
凤七嶙一字一句清晰冷静的将处理的法子一一说了出来,后续安置百姓,赈灾粮食的发放方式,洪水引渠方法。
底下的官员听了都纷纷点头,并且露出了欣慰和赞赏的眼神,同时他们也对这新帝有了更深的一层敬重了。
当看见那些大臣的眼神的时候凤七嶙坐在龙椅上心情是说不出的微妙感觉。
这大概就是被人尊敬爱戴的感觉吧。
凤七嶙有些惭愧,自己刚刚口中说出来的东西都不是自己想的,而是皇姐想的。
以后自己应当更加的刻苦努力学习,为百姓作出贡献才是。
下朝之后,凤七嶙总觉得自己拿了皇姐的功劳,于是他亲自去挑选了许多珠宝让人送去了公主的宫殿。
阮小离在院子里面喝茶,听到皇帝送来了东西微微点头:“放到库房吧。”
从册封长公主到现在,阮小离得了很多赏赐,而且赏赐全部放在库房了什么东西都没动过。
这时候民间的谣言也开始有了走向。
对长公主的谣言依然是很难听的,但是这位新帝的言论却是越加的好。
特别是当水患得到缓解的时候,百姓对这位新皇帝都是赞不绝口。
“虽然皇上有些年幼,但是已经能担当大任了,这次水患绝对是比历年来解决的最好的一次,天佑我大朝啊。”
“安王殿下也是居于皇宫,听说每日都在佛堂祈福。”
“安王殿下是我们的神明,有他保佑,我们大朝会越来越好的。”
“可是我听闻安王殿下出入过几次长公主那,他似乎和长公主走的很近……”
“你此话何意呀?你是在诋毁安王殿下吗?安王殿下怎么可能会和那个不守妇道的长公主走的近呢,就算走得近,肯定是安王殿
下去教化长公主了。”
“实在担心,那长公主那般不守妇道,公然养面首,听说那面首一个个都是极其美貌的男子,安王殿下的容貌世间罕见我怕……
”
“不许胡说,安王殿下岂是她可以亵渎的!”
“亵渎安王殿下,她的好日子就真的走到t头了。”
安王殿下是百姓心中的神,亵渎了百姓心中的神佛,绝对会激起民怨。
阮小离一连好几天让人去请凤鞍粲,今日总算请来了。
阮小离穿着一身蓝色的衣裳规规矩矩的坐着,这次身旁没有乐人了。
凤鞍粲一进来她就笑着抬头:“皇叔。”
凤鞍粲面色平淡,开口:“有何事?”
“无事就请不到皇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