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爆裂炸散,冉寻击出的拳痕当场就轰开了,毗沙门甩出的那道劲气。
而后又是威势不减的,朝着下面的七星灯阵轰了上去。
“该死的!这家伙是想毁掉一切吗?”
眼见着冉寻如此的举动,毗沙门牙关一咬,当即就撤回了落在魏颖后背上的手掌。
而后双掌猛然向上一抬,一股雄浑的气势,当场就迎上了那落下的拳痕。
又是一声轰鸣炸裂,毗沙门掀起的气势,终于是挡住了冉寻攻击。
而毗沙门所不知道的是,冉寻就是算准了他一定会护住六翅金蝉和一切,才会发动如此刚猛的攻击。
噗…..!
缺少了毗沙门的内炁支撑,控制着阵法的魏颖,当场就吐出了一口鲜血。
整个人也是遭到了阵法的剧烈反噬。
可就在同一时间,冉寻宛如一道从天而降的闪电,顷刻间穿透了毗沙门的气场。
当场落在了那盏命灯的旁边,不由分说冉寻单掌一探,直奔六翅金蝉就抓了过去。
“滚开!”
暴喝一声,顾不得去管倒在地上的魏颖,毗沙门一掌击直逼冉寻而来。
“在我汉武的土地上,要滚的是你们这些外族之人!”
冷哼一声,冉寻魏然无惧,抬手一拳直接就迎上了毗沙门的单掌。
嘭…..!
拳掌相交,顿时炸出了层层扩散的劲气涟漪。
受此影响之下,七星灯上燃烧的火焰,全部被当场吹灭。
而在灯光熄灭的一瞬间,攀爬在七星灯命灯之上,正在汲取灯油的六翅金蝉。
也是跟着遭受到了惊吓,六翅震动飞舞起来,似是想要逃离这片凶险之地。
眸光一凛,冉寻和毗沙门目光同时锁定六翅金蝉,身形再度激射而出。
就如同两道闪电一般,同时伸手朝着六翅金蝉抓了上去。
“不许妨碍毗沙门大人!”
就在此时断喝骤起,反应过来的摩尼三人,身形激射直逼冉寻的同时,亦是每人都打出了一道刚猛的劲力。
然而面对着这些,冉寻却没有采取任何的规避,丹田内雄浑的内炁,宛如滚滚长江流水一般爆散开来,形成了一层护身罡气。
而后冉寻竟是以这护身罡气,硬抗了摩尼三人的攻击的同时。
“崩龙….!”
一声断喝,滚滚内炁汇聚在右拳之上一击轰出。
刹那间凶猛的拳罡,凝聚成了一个龙头的模样,直逼毗沙门确切的说是直逼飞起的六翅金蝉就轰了上去。
“这个疯子,他这是想毁了六翅金蝉吗?无劫指!”
一声厉喝,毗沙门当下抬手一指,一道凌厉异常的劲气,宛如激光束一般直逼冉寻的拳劲。
轰…..!
眨眼之间攻击相撞,劲气爆裂撕扯,顿时在空中激荡出了一层层涟漪。
也就在此时,冉寻与毗沙门彼此的身形,已经同时抵近到了六翅金蝉的切近。
几乎又是在同时之间,伸出了手掌朝着六翅金蝉抓了上去。
不过就在此时,摩尼三人的攻击,又是再一次飞向了冉寻。
遭受到攻击的影响,冉寻的动作终归是慢了那么一分。
刷的一下毗沙门瞅准时机,一把握住了想要飞走的六翅金蝉。
嘭…..!
身形交错,冉寻与毗沙门同时击出一掌撞在一起,两人的身形极速倒掠。
不过就在这一瞬间,冉寻的手掌一招,一股强劲的吸力自掌心之内喷吐而出。
七星灯的那盏命灯,也是直接落入了他的手中。
从一开始冉寻的所有行动,看似是为了争抢六翅金蝉,实则就是为了以此来牵引毗沙门的注意力,将其牢牢的吸引在六翅金蝉的身上。
而在最关键的时刻,他也是瞅准时机将七星灯的命灯拿了回来。
在命灯入手的那一瞬间,冉寻的内心也着实是松了一口气。
按照诸葛岳的临终所言,七星灯上面隐藏的真正秘密,实在是太过重要了。
其重要性绝对是毋庸置疑的,失去六翅金蝉或许会感到惋惜。
可若是真的失去了七星灯,那就不仅仅只是惋惜那么简单了。
其可能产生的后果,对于汉武而言将会是极其严重,甚至是致命性的。
拿回了七星灯,冉寻身形飘落在了地上之后。
凌厉的目光一甩,当场就盯住了毗沙门几人。
虽然夜色昏暗,可对于冉寻这样的修为而言,却依旧可以将毗沙门等人的样貌看得清清楚楚。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冷冽着音色,冉寻质问道。
盯着冉寻一阵蹙眉之后,毗沙门也是发出了一声冷笑。
“冉寻,你果然是追来了!你调查了我们这么久,不是应该对我们的身份很清楚吗?”
闻言,冉寻当即眸光一凛。
“你们是九元的人!”一瞬间猜到了毗沙门等人的身份,冉寻的音色更是逸散着,前所未有的冷意。
“没错,你猜对了!”冷哼一笑,毗沙门也是傲然着音色道:“在下九元尊者毗沙门,今日有幸得见冉先生这位青年俊杰,还真是倍感荣幸!”
“你们九元,多次潜入我汉武境内,目的到底是什么?你们到底在对汉武,打着什么盘算?”
冉寻没有废话,当场质问着这最关键的问题。
“冉先生我很佩服你一个人追来的勇气,但同样的我想你也应该明白,死人的嘴里可是永远没有‘为什么’这三个字的。”
冷冽一笑,毗沙门的身上杀意爆散。
随即旁边的摩尼等人身上,同样是散出了浓郁的杀意。
意味很明显,毗沙门他们这是想趁着冉寻落单这个机会,将他击杀在此。
毕竟这种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遇到的。
“你们想杀我是吗?那正好,今晚冉某也同样想大开杀戒!”
音色冷冽,冉寻的身上瞬间就爆散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冲天杀意。
诸葛岳的死,已经是彻底的触怒了冉寻心头,那股积压许久的冰冷肃杀。
滚滚杀意宛如海潮一般汹涌而来,须臾间就令摩尼,犀摩,布鲁纳三人心头一颤。
只感觉脊背生寒,汗毛发乍。
在冉寻这股浓稠炙裂的杀气之下,他们甚至都感觉眼前出现了一片,尸山血海一般恐怖的景象。
他们实在难以想象,此等凝沉恐怖的杀意,竟然会是从冉寻这样一个不足三十岁的年轻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
难不成眼前的冉寻,他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