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眸斜眤,冉寻对于劳伦斯的出头,显得丝毫不以为然。
如同他刚刚所言,如果只是单纯的冲突,冉寻或许真的懒得跟许光启父女计较。
可她们的种种言辞,却已经将事态升级到了另外的一个层面。
站在冉寻的身份而言,他也决不能纵容这种嚣张态度的蔓延。
面对冉寻这不屑一顾的态度,劳伦斯苍眉一蹙,眼神中闪烁着不悦。
可面对着眼前这情况,他却又不敢轻易发火。
刚刚的事实已经清楚的证明了,冉寻的修为就是比他要强。
强者对于弱者,天生就带有一种蔑视。
更何况安然寻的年龄,还如此的年轻。
不过在定了定心神之后,劳伦斯还是正色道;“事情既然发生在我这维纳斯酒店的门口,那老朽自然也不能袖手旁观!”
“即便刚刚是许先生父女确实有错在先,冉先生可以要求他们道歉,但若是出手伤人甚至伤命,这一点老朽可是不能答应的!”
话音一落,劳伦斯眸光一凛,身上也是散出了一股可怕的气势。
虽然畏惧于冉寻的实力,可劳伦斯毕竟是这维纳斯酒店的大老板。
如果真的任由冉寻,在自己这酒店的门口 活活掐死了许光启,那以后还会有谁再畏惧他劳伦斯的名头?
那样的情况之下,他这酒店以后就别想再开下去了。
眼见着劳伦斯,对眼前的冉寻摆出了一副针锋相对的气势。
“嘶…….!”
在场不少的看客,全都是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同样的望向冉寻的目光,也是散出了一丝丝幸灾乐祸之意。
在他们的印象之中,可好多年没见过劳伦斯如此的动怒了。
犹记得上次有人在维纳斯酒店大门口闹事,将劳伦斯给惊动出来之后。
那个人当场就被劳伦斯,一掌打的大口吐血,转身逃出了仅仅不足十米之后,就一个跟头栽倒在地上再也没能站起来。
之后更是有人传出,说是被打死的那个人乃是一个‘超能者’(宗师)之类的。
从那之后整整五年,再也没人敢在维纳斯酒店的门口闹事。
现如今这个有着东方面孔的青年,竟然在这维纳斯酒店的大门口,将劳伦斯逼到了针锋相对的程度。
那他的下场,会不会也像五年前的那个人一样,被劳伦斯给一掌打死呢?
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都隐隐期待着事情接下来的发展。
“你这算是威胁?还算是商量?”
望着劳伦斯,冉寻淡淡笑问道。
对于劳伦斯身上散出的那股气势,依旧是显得那么不以为然。
“嘶…….!”
就冉寻的这么一副态度,立刻就让周围的看客,集体倒吸了一口冷气。
虽然他们听不懂冉寻说了什么,可却看得懂冉寻那满脸的傲睨不屑。
一时间这些看客的心头不由的暗叹,到了现如今这个程度,眼前这个东方青年对于劳伦斯竟然还是如此的不屑一顾。
难道他就真的不怕死吗?
还是说他的所有傲慢,全都是建立在他拥有着这样的资本之上?
可以令他对眼前的劳伦斯,可以毫无畏惧?
在这种思绪之下,不少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一转,集体看向了劳伦斯。
全都想要看看,面对着这个东方青年的嚣张,劳伦斯到底会作何反应。
面对着冉寻的那种轻慢,劳伦斯双眉紧蹙,脸上的神情在一阵的阴晴不定之后。
“威胁自然谈不上,我只是站在这维纳斯酒店老板的身份上,想请冉先生给一个薄面而已!”
“毕竟我在这里做生意,怎么也要确保我的每一个住客的生命安全才可以!”
脸上带着肃然的表情,可劳伦斯态度却是压得很低。
如果能通过放低自己的姿态,好好商谈来解决眼前的问题的话,劳伦斯自然也不想跟眼前的冉寻发生直接冲突。
因为那样的结果,对谁都不会有太大的好处。
不过现如今这情况劳伦斯很清楚,事情最终走向的决定权,却是在冉寻的身上。
“劳伦斯先生,倒还是一个讲理的人,既然如此的话冉某给你这个面子。”
淡然一笑,冉寻随手一甩。
许光启整个人,就好像被丢垃圾一样,被冉寻丢在了维纳斯酒店门前的大街上。
强烈的恐惧,窒息,再加上这一摔,许光启整个人直接就瘫软在了大街上,好一会儿都没能站起来。
“这个东方青年,到底还是畏惧了眼前的劳伦斯吗…….?”
眼见着冉寻放掉了许光启,周围的看客们眼神闪烁莫名。
几乎都本能的认为,冉寻放掉了许光启这是畏惧了劳伦斯带来的压力。
不过就在此时,劳伦斯瞥了许光启一眼。
却是面带微笑的对着冉寻感激道:“多谢冉先生,给老朽这个面子了。”
“劳伦斯先生客气了。”冉寻淡淡点头,神情依旧是显得那么平和自然。
就这么一句简单的对话,立刻就让围观的看客,一阵的瞳孔紧缩。
虽然他们听不懂冉寻和劳伦斯的普通话对话,可他们却看懂了两人面上的表情。
这个东方青年的面上,依旧是显得那么的不以为然。
反观劳伦斯的脸上,却是多出了那么一丝的庆幸感。
这其中代表的意义,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够清楚的理解出真正的意思。
下一刻,所有看客望向冉寻的目光之中,也跟着充满了一股不由自主的怛然。
这个青年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压得在这里威名赫赫的劳伦斯,姿态放低到了这样的程度?
而冉寻之所以卖劳伦斯一个面子放掉了许光启,其实也是不想跟劳伦斯把关系高的太僵。
毕竟理查德想要与那个,持有另外一半双鱼玉的买家进行联系,还需要借助维纳斯酒店的特定信箱。
许光启这种人,冉寻随时都可以杀,但双鱼玉的事情却绝不容有失。
所以冉寻,也就干脆卖了劳伦斯一个面子。
窒息的感觉终于消散而去,许光启瘫软在地全身止不住的发颤,拼了命的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或许这是他一生以来唯一的一次感觉,可以畅快的呼吸都会是一件如此畅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