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快穿之攻略杀掉我的男人 > 回到末世四十六
  冬天的第一场雪下下来了,猝不及防而又来了个透心凉。亚丽是在半夜被冻醒的,也幸亏她醒了,不然这种冷,在睡梦中被冻死也有可能。

  虽然她自然已经存了一些柴火。但是冬天来得太快,而且这个房子破破烂烂,四处透风,只能勉强在灶房度日,而且因为没有外置管道,还要开着一丝窗户,避免自己二氧化碳中毒死亡。

  灶房里铺设着简易的木板床,亚丽睡在上面,旁边是个水缸,水要去一公里外的河边去挑。一些食物存储在外间的一个水缸里,墙角还有一堆柴。这些就是她的全部生存物资了。她也没有准备过多,也许就在这个冬天的某一日,她就完全异变,失去理智,变成行尸走肉呢。那只是迟早的事。

  打开窗户,冷空气扑面而来,才第一次下雪,亚丽估计了下天气,已经至少是零下十度。外面是白茫茫的一片,道路和植物都被掩埋在雪色之下,也不知道等雪化开的时候自己和这些植物还在不在。

  亚丽关上窗户,努力收起自己沮丧的情绪,开始修炼起来。虽然处在这样的低谷,她还是得给自己找点事做。另外虽然没有异能,但是她发现也许是因为修炼的关系,她的思维会略微恢复,而且感染得也很慢,情绪会慢慢恢复镇定。

  当然,只要她不修炼,这些又会慢慢消退,只是杯水车薪也比无所作为的好。亚丽过上了苦行僧一般的生活,有时候将口袋里的晶石拿出来端详,亚丽也会想,这个玩意儿对自己没用,对房岳却是有用的,自己如果要变成丧尸了。怎么才可以将这些晶石给他?

  其实这个地方离基地并不远,开车不过两天时间,走路日夜兼程大概要一周吧。可是这个冰天雪地的外出,送死还差不多。

  等待生命消逝是个缓慢而煎熬的过程,亚丽体验了一把回忆平生的生活,吃饭的时候,入睡之前,甚至半夜从梦中醒来,她不免回忆过往反复咀嚼,从中去得出一些趣味。偶尔她会突然翻悟,自己为何变得这样消极,但这样的想法不过三秒,她又会因为找不到出路而苦闷,再次陷入回忆,或许她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反反复复将她所经历的事情都回想了一遍,事无巨细。

  她就像是在写一本回忆录,生怕漏掉一个字。

  而远在三百里之外的房岳也会接受到她的一个又一个回忆影像,像放电影一般在脑海里播放。

  他分出的那股附在亚丽身上的精神力让他疲惫又兴奋。疲累的是隔这么远控制窃取记忆需要大量的能量。好在基地的供给实在不错,能够跟上节奏。兴奋的是,原来有那么多他不知道的细节,那么多她才知道的刻意和有目的地接近。

  真棒啊。亚丽,真是一个恶劣到无以复加的女人啊。眼看着每一个肖似自己的影像伤心欲绝,房岳似乎也能感受到那些刻骨铭心的恨意,从他的心脏向四肢百骸涌现。更多的还是一种不甘心,凭什么,凭什么......

  “呼!”亚丽睁开眼,她老是被异样的躁动惊醒,就像是有人在她的思绪里点火,让她烦躁不安。她把这个当做异变前的反应,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她都想要做个:“如何从一个正常人变成丧尸”的直播了。

  窗外的雪还是纷纷扰扰的下,因为要留下风口,屋子里的温度并不高,睡着的时候简直冻鼻子。亚丽吸了吸鼻子,从破木板床上坐起来,发出“嘎吱”一声。灶火里的火也快熄灭了,没办法,她只能钻出被窝去添柴火。

  也不知道明天风会不会停,亚丽想,如果冬风再不停她就没办法去弄柴火,到时候真要砍桌子板凳来烧了。

  其实这茹毛饮血的生活也过够了,可是异变迟迟不来,她还有思维、有理智,没办法将自己当做动物。

  亚丽身上的衣服实在破旧,当初跳车的衣服还穿在里面,外面是在周围搜罗来的旧衣,特别是一件绿色的羊毛毡大衣,看起来特别臃肿,但是还算保暖。只是现在也没有条件洗澡,两个月了,她浑身馊得像个臭水沟。

  亚丽没想到她会以这幅尊荣再见到房岳。

  门打开的时候她正佝偻着在灶台前面拨弄柴火,整个人被浓烟呛得鼻涕眼泪横流。等房岳和玫瑰都站在门口了她才反应过来。

  房岳和玫瑰应该都穿的基地专用的保暖衣物,橄榄绿,合身蓬松,显得男俊女美,在熹微的火光中如天人降临。

  他们走进来,夹杂着漫天的风雪和冷意,脸上是倨傲和冷漠以及一点点的诧异。

  待看清房岳那一刻,亚丽突然无法面对他。她离开的时候两人虽有些隔阂,但是差距还没有这么大,还没有这么难以面对。她是一个即将变成行尸走肉的怪物......她可不想在房岳心里留下这样的印象,毕竟在其他世界,自己说是他的挚爱也不为过。

  亚丽本来就坐着窗户边,说时迟那时快,她迅速起身往外面钻去。只是,房岳和玫瑰显然也发现了她,她刚刚要手脚并用,姿势不雅的爬上窗户的时候却像是被施了定身术。

  她记得玫瑰的异能好像就是能控制别人的行为,就像是一时她暂且接管了自己的身体。她就这样被定在了原地。

  “咦?没想到还有人在这里。”玫瑰的声音响起。在房岳的面前,她的语气远远不像以前那样倨傲,而是带着一股天真和柔情。她走近亚丽,口中有丝嫌弃:“好臭啊~”亚丽冷汗淋漓,想要挣脱禁锢,她调动了全部的毅力和精力,可刚有所松动的时候一股更强大的压抑袭来,甚至让她意识都剧痛起来。

  “是吗?我来看看。”房岳的声音响起,同时朝这边走了过来。他走得步子并不急促,可在亚丽看来却是像是马上落下的铡刀,让她引颈受戮,她只觉得浑身细胞都在叫嚣和逃避,可是逃无可逃,被迫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