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金灿,长舒一口气,“1.2亿!龙家替我们省下了1.2亿!慈善世家,傲骨风霜!不愧是大家族!请把龙家人美心善打在吴齐脸上!吹爆龙家!!!”

  傅枝:“……”

  你怕不是对方派来的卧底。

  祥云斋的老板真的特别会做生意,连带着他们的负责人也很聪明,他们只拿着名单,依次收取了其他几个家族的钱。

  等轮到了陆家和吴家的时候,负责人很负责任的没有收钱,而是笑眯眯道:“既然二位在本店高价购买了毛料,本店的切割师傅都是很专业的,如果二位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把本店的切割师傅安排给你们,进行现场切割!”

  傅枝对此没有任何意见,只说,“我的原石毛料很珍贵,你们切的时候小心一点。”

  “傅小姐放心,具体是切是磨,我们的切割师傅很有经验,商量好后会给你一个具体方案,经过你的允许才会实施。”

  傅枝像是这才放心。

  两块原石被在场的工作人员依次取出,放到了门口的切割机前。

  吴家是有专业的切割师傅的,并且他们迷之自信他们的20号赌石一定能开出极品翡翠老坑玻璃种,所以不选用祥云斋的师傅,而是由家族里专业的切割师傅去切割毛料。

  两块原石依次被推入到了门口,当着所有人的面公开切割。

  楚云生原本还以为傅枝会和他争抢20号毛料,没曾想,一个不注意,这瓜娃子还真倔强的选择了26号毛料。

  他只觉得他高估了她的智商,皮笑肉不笑了一下,“就这?26号?光是c区产出的原石也就罢了,窗口黑,中间圆,两头尖细,百分百的垃圾原石,陆家选了这么久,就选出个这?!”

  众所周知,c区产出的原石,几十年前出过一个极品金丝种,不过自打那以后,已经十几年没出一块好料了。

  就这个破石头,楚云生都懒得拿放大镜观察。

  “傅小姐,你要是有自知之明,不想输得太难看,我劝你啊,别切毛料了,直接打钱!”

  吴之衡也附议,“知道什么叫自取其辱吗?”

  傅枝:“切完毛料你们就知道了。”

  顿了下,又道:“我这块毛料,必然是会切出老坑玻璃种的。”

  “……”

  此话一出,全场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中,大概是有很长一段时间的凝结,之后所有人都没忍住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似的笑了起来。

  “我的天啊,她说啥?c区产的26号毛料里会有老坑玻璃种?”

  “我看她是疯了,这毛料,别说什么玻璃种了,能不能出绿都不一定呢!”

  “历年来切出老坑玻璃种的原石都是a区来的,她不做功课的吗?”

  “不是专家就是不行,连我这种一知半解的都能看出来这块料子不行,她愣是花了两个亿买这块料子!”

  “别说她啊,那龙家不也跟脑子有病一样,还和陆家抢起了黑石!”

  围观的人群你一句我一句的讨论了起来。

  祥云街这边,即便是个普通人,多多少少对赌石这一行业也是有点心得体会的。

  对于傅枝挑选的毛料,就是白送给他们,他们也是根本就不会要的!

  而吴家这边,吴之衡虽然被傅枝怼了,但看着傅枝这么作死,心里也长舒了一口气。

  不出意外的话,这次赌石,他们不仅不用花一份钱,还能彻底打压陆家。

  这感觉真是太舒爽了!

  楚云生冷笑一声,“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一会儿可别哭着求我放过你!”

  “这话你留着给自己。”

  楚云生闻言嗤之以鼻的哼了一声,“我不和你说废话,吴总,叫你的人来切割毛料!”

  说完,吴齐便叫了手底下的切割师傅去到了门外的机器边上。

  祥云斋今年这批料子不仅贵,而且基本上都是全赌料。

  全赌相比余其它开窗,擦口等的赌法,未知性是最强的,这种暗料存在的风险性也非常高,解起来也很麻烦。

  吴家很重视这次的赌石,他们解石过程也很繁琐,为了避免破坏了翡翠,所以一开始,切割师傅不是全解原石,而是在上面开一个小窗口。

  前后大概花费了五六分钟的时间,这个小窗口就被打开了。

  切割师傅把灯光打了上去,用刷子刷去了上面的石沫,一抹盈盈的绿意之色,立刻充斥在众人的视线当中。

  看见出绿的部分,众人心中不免有些遗憾。

  虽然这绿的色泽不错,不过很明显,并不是什么老坑玻璃种!

  要么怎么说是极品翡翠,当然不会这么简单就能问世!

  “继续解,不要停。”

  吴齐冷静的吩咐师傅。

  切割师闻言,点点头,继续解石头,因为是上等的料子,因此,他们根本不敢随意切割,只能小心翼翼地在这块巨大的石头上擦了好几处皮和切口。

  果不其然,就像楚云生说的,这块料子极其不错,几个切口擦下去,一水的绿色!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这么大一块原石,能不能有老坑玻璃种先不提,就是这样大面积覆盖的绿,可全都是翡翠啊!

  有翡翠就有钱呐!

  “就算不是老坑玻璃种,能有这么大面积的绿,楚前辈这个本事摆在这里,我等也是心悦臣服啊!”

  “不错,要是这块毛料里能出来一大块翡翠,得值多少钱啊!”

  “大师就是大师!”

  “不过这么多钱买一个不出老坑玻璃种的原石,倒也不能说赚了?”

  “老坑玻璃种哪有那么好出,再说,这才切了多少?这才哪到哪?说不准还得切一刀才能知道有没有呢!”

  ……

  周围人都出了惊叹声,楚云生波澜不惊地理了理袖口。

  走上前,略观察了一下情况,然后伸手,画了一条线,“这样,你按照我说的,从这里切下去,然后再一点点擦,千万要小心,不要把好料子给切坏了。”

  “得嘞!”师傅应了声,略带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准备见证这历史性的一刻。

  要知道,切出老坑玻璃种,对于一个切割师傅来说,也是一种极大的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