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菱推门进屋,屋里没有点灯,一片漆黑。
幸好香菱的视线好,影影绰绰看见凌卿玥在书桌后的竹榻上躺着,蜷成虾米一样。
身体一定很不舒服吧?所以才蜷成这样?
香菱忙冲了过去,扶着凌卿玥的手臂道:“相公,你怎么了?听巧儿说你流了一脸的血!”
凌卿玥嘶哑着着声音道:“你你快走,我我没事,只,只是有些上火了。”
香菱不仅不走,还欺身上来,急切道:“你都病成这个样子了,我能走吗?我去找郎中?!”
香菱要站起来,凌卿玥忙制止道:“不不用请郎中,真的只是上火了。”
香菱转而忧心道:“要不给你炖盅雪梨汤败火吧?”
凌卿玥无可奈何的转过身来,眼睛贼亮的看着香菱道:“香菱,你还不走吗?若是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
香菱一脸懵逼道:“你说什么?”
凌卿玥叹了口气道:“还有一百零一天,再不走,我我就要食言了......”
香菱登时石化在那里,终于明白了,凌卿玥为什么“上火”了。
被巧儿说的满脸的血,应该是鼻血吧?这火,是挺大的......
香菱咬了咬下唇,声如蚊鸣道:“成成亲这么久了,我还还以为你你是柳下惠坐怀不乱呢.....原来,也也是个色胚子......”
凌卿玥推了一把香菱道:“你快走啊,我不想破坏你们十八岁的规矩......”
香菱没有动,沉吟道:“其其实,十十月初初九,是是丫丫的生辰,香菱的生辰是是五五月十六,昨昨天就就满十八岁了,如如果你忍无可忍,就不不用忍了......”
凌卿玥:“......”
凌卿玥脑子打结了般,半天也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香菱心底一慌,忙站起身来道:“既然你身体没事,我我便走了。”
凌卿玥一下子抓住了香菱的手腕,嘶哑着声音道:“香菱,你认为,你还走得了吗?”
随即一用力,把香菱一下子扯进了怀里.
男人呼吸急促得如同扔在岸边的鱼,手指慌乱的去解带子,可惜越解越慌,越解越乱。
香菱伸手握住了凌卿玥颤抖的手,娇嗔道:“你个呆子,这个时候怎么又不急了......”
凌卿玥一怔,随即恍然,双手分别抓住两侧衣襟,用力一扯......阵阵凉意袭来,香菱本来的窝进男人的胸膛......发现,不知何时,男人也已经宽了衣裳,胸口热得如同一团火炉。
香菱贪婪的抱着这团火取暖,两颗狂跳的心,隔着胸腔,依偎而跳,彼此用力,彼此磅礴。
凌卿玥的心跳快的要从胸口里跳出来了,却强忍着野兽般的悸动,手指细腻的抚摸着,让香菱感受着前所未有的温柔与悸动,不放过一丝一毫,每一只脚趾头每一根头发丝都温柔的抚过,害得香菱浑身痒痒的,麻麻的,颤颤的,又不敢动上一分一毫。
终于,凌卿玥在香菱的耳边低喃道:“丫丫,这一天,我等得太久了,也饿得太久了,你一次性喂饱我好不好?”
香菱紧咬着下唇,低吟道:“你个色胚子,不许说浑话......”
凌卿玥真的不说浑话了,因为,他改为做浑事了,害得香菱咬着下唇,防止发出不该发出的声音来,良久,突然一疼......
香菱知道,从此以后,她成为女人了,成为了凌卿玥的女人......她坚信,如果她不愿意,她的凌卿玥,还会像苦行僧一样,再等上一百零一天,但她,不想让他再等了。
她要让自己,成为他的女人;她也要让他,成为自己的男人,男女之间的事,不就是这样简单吗?爱他,一定要睡他,不离不弃,睡到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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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时分,贾小六在门口急得团团转。
无可奈何,只好叩门道:“大哥,早朝时间快到了,您得起榻了。”
连叫了好几遍,凌卿玥揽着怀里的人,说啥也不愿意撒手。
香菱打掉男人还要肆虐的手,低声呢喃道:“快起啊,你要是因此不上朝,会有人骂我是红颜祸水的。”
凌卿玥在香菱耳垂上轻啄了下,呢喃道:“扰人好事,千刀万剐,刚吃个半饱呢......”
香菱气得红了脸道:“不许说浑话,你不起榻,我要起来了!”
香菱迈腿要下榻,结果脚刚粘地,身子就一软,眼看着就要跌在地上,被凌卿玥伸手一捞,环着细腰又给拖回到了榻上,不知羞的亲了一口某处,这才不情愿的起榻,给香菱掖好了被子,呢喃道:“娘子,好好睡一觉,等我下朝来好吃饭,我饿了。”
香菱气得把抱枕扔了过去,懊恼道:“不许说浑话!”
凌卿玥一把接过枕头,一脸无辜道:“娘子,你的脑子能不能单纯点,我是真的饿了......”
香菱才不信呢,如果真单纯,眼色里冒的那团恶狼似的绿光是怎么回事?分明是想再再再再再次把自己吃干抹净了......
早朝开得很早,天还没有亮,大概相当于现在的四五点钟,十点多钟下早朝,等凌卿玥回到家,刚好是午饭时间。
这么算来,人家凌卿玥确实没说错,刚好“饿了吃饭”啊,也许,真是自己想多了!
香菱昨夜回来的晚,然后就被凌卿玥给吃干抹净,一直没有睡觉,累得腰酸腿疼,凌卿玥上早朝走了,她刚好睡个回笼觉。
很快,香菱就沉沉进入了梦乡。
这一个回笼觉醒来,竟然日上三竿,香菱忙起身来,叫了巧儿,洗漱好,穿好新衣裳,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难得的又化了妆,抹了胭脂。
刚穿戴好,就听人报说凌卿玥下朝回来了。
香菱刚站起身,凌卿玥就风风火火进了屋,看着一脸娇羞似火的小娘子,对巧儿一本正经道:“巧儿,你吩咐厨房中午加盅老母鸡汤。”
巧儿出了房门,身后的房门“咣当”一声关上了,吓了巧儿一跳。
香菱错愕道:“怎么又关门了?”
凌卿玥边走边把官服脱了扔在了地上,笑吟吟:“娘子,我饿了.....”
香菱刚要说什么,男人的唇已经倾覆下来,唇上的胭脂瞬间变成了章印,印了一脸一身......
香菱轻咬着下唇,指甲深深嵌进了男人的后背上,如荡在大海里的小舟,飘来荡去,不知今夕是何年了。
脑中只闪现出一件事,在这个时代,二十四岁的男人算是老男人了,这个凌卿玥,哪里是老男人,分明是狗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吃个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