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时候唯一的要求就是想活着,然而这要求算过分.
人家活的好好的,他们要给人弄死,还不想让被害人报仇,这怎么可能?
他没想到这种像是笑话一样的事情,有一天居然会落到自己身上。
盛翰鈺的要求不过分,几个人不等老大回来,就答应了。
于是时莜萱嘴上的毛巾也被拽下来,俩人被赶进一间破败的小办公室,然后门被关上。
不是想说话吗?
随便说。
盛翰鈺压低嗓音:“萱萱你听我说,我爱你,我永远都爱你,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时莜萱的眼泪唰就下来了。
“盛翰鈺你混蛋,都这时候了你说点有用的行吗?”
盛翰鈺深情的看着她:“萱萱,这就是我最想说的话,说出来就算马上去死,我也没有没有遗憾。”
“闭嘴,我不许你说这些。”
时莜萱不会让他死,她只等小方回来然后和他谈判,她有办法让小方放弃弄死盛翰鈺这个想法。
不管用什么代价,一定要让他活着。
盛翰鈺对她笑,她在哭,哭的特别伤心。
他却在笑,笑的发自内心。
盛翰鈺很高兴,哪怕是马上就死了他也很高兴,萱萱是为他而哭,她心里还有他。
“萱萱,时然以后就辛苦你了,我不能陪她长大,只能靠你一个人,如果她不找我你也不提,但女儿要是找我,你就告诉她叔叔去天国了,和艾丽莎一样。”
“这样她就不会难过,要告诉女儿天国不是遥不可及,叔叔不是永远离开,我只是在天上看着你们,祝福你们,保护你们……”
“你闭嘴!”
时莜萱泣不成声。
她几乎是用咆哮的对盛翰鈺道:“盛翰鈺你混蛋,你就是个大混蛋,你要死悄悄的死去,不准死在我面前!”
“我不准,我不允许,你听见了吗?”
盛翰鈺苦笑:“我听见了,但我说的不算。”
他怂了,第一次认怂。
因为盛翰鈺知道,自己这次确实是凶多吉少……不对,根本没有活着的可能!
小方不可能放过他,不管是新仇还是旧恨。
朱一文更不可能放过他,朱一文早就恨不得他死,但盛翰鈺身边平时有保镖有王勇,他得不到机会。
现在好不容易逮到弄死他的机会,所以那个电话打还是不打,他都知道自己死定了。
小方回来了,让人给时莜萱带出来押到飞机上去。
他面上带笑,看上去非常得意。
对着手下比划一个杀的动作,然后转身就往直升机走过去。
”
从他打完电话回来,只看神色,时莜萱就知道朱一文的决定!
她最不愿意想到的结果,就是最后的结果。
于是时莜萱使出“杀手锏”。
她对小方喊:“小方,你告诉朱一文,如果盛翰鈺有个三长两短,我就给他殉葬,我说的出做的到!
但小方却没有怕。
更没有听她的再给朱一文打电话,而是笑的很灿烂:“殉,到时候给你们埋一起,我和家主就能长长久久的在一起了。”
“给她嘴堵上,别让她咬了舌头。”
时莜萱嘴重新被用毛巾堵上,两个人拖着她往直升机拽过去。
“萱萱,你要活着,好好活着,我爱你!”
盛翰鈺满脸笑容对她笑,她亲眼看着小方用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插进盛翰鈺的心脏……
时莜萱双眼一黑,晕过去。
……
L国,朱家豪宅。
时莜萱睁开眼,四周的景致很熟悉,这是她住了五年多的房间。
一霎那,她感觉像是做场噩梦!
其实什么都没有改变,盛翰鈺只是噩梦中出现的人物。
要是梦就好了,但眼泪从她眼里滚落,顺着脸颊滑下。
“你醒了?”
朱一文端起细白瓷碗递到她嘴边:“喝点参汤,医生说你气血两虚,这个补血补气……”
他没等说完,时莜萱手一扬,碗就被打落到地板上,参汤洒的一滴不剩。
“啪!”
朱一文反手一记耳光重重扇在时莜萱脸上。
他收起一贯的温文尔雅,眼露凶光:“时莜萱你别给脸不要脸,别以为我不敢给你怎么样,盛翰鈺死了,你摆出一副寡妇脸给谁看?”
“你是我夫人,不是他老婆,你们已经离婚很多年你别忘了,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啪啪!”
又是两记耳光狠狠甩在时莜萱脸上。
“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怎么这么贱啊,你们女人怎么都这么贱啊,贱人!贱人!!!”
朱一文解开领口的扣子:“你不就是想要男人吗?是不是我成全你,你就不走了,啊?好,我马上就成全你。”
说完面容狰狞,脸色铁青,通红着眼睛向她扑来……
朱一文现在的样子是时莜萱从来没有见过的,也是他从来都不会展示在人前的一面。
时莜萱没慌,更没喊。
就在朱一文马上就扑上来的时候,她突然狠狠一脚踹出去。
一记窝心脚正好蹬在朱一文心口的位置,这一下用了全力,朱一文被踹出去,摔在地板上差点背过气去。
时莜萱从床上一跃而起,跳下地骑在他身上,双手紧紧掐住他脖子,用力!
朱一文眼球凸起,喘不上气,甚至他都能听见骨头被挤压发出的“咔咔”声。
他拼命挣扎,双手抓住卡在脖子上的手试图给她掰开,但他很快发现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没有用。
时莜萱手指很有力气,根本就掰不开。
他从来不知道这双在键盘上灵活的十指,有一天掐在他脖子上的感觉居然像是铁钳一样结实!
骨头持续“咔咔”作响,意识也逐渐从他脑海中抽离。
朱一文从来没有感觉自己离死亡有这么近,就连当年亲戚内讧的时候都没有这种感觉。
时莜萱的眼神透着决绝和杀气,冷冰冰的像是从地狱里发出来的一样,没有丝毫转寰的余地,就是想给他置于死地的模样!
完了。
朱一文现在开始后悔,后悔不应该让小方去江州就好了。
如果盛翰鈺不死,时莜萱不会这样。
他想要驯服她,却不料用力过猛,结果同归于尽。
朱一文绝望的闭上眼睛……
“咣!”
门被撞开,阿青带人冲进来。
“家主!”
时莜萱被从朱一文身上拉开,白皙的脸上又挨了两记耳光。
“呸!”
她吐出一口带血的口水,语气淡淡的:“你打死我。”
“咳咳……”
空气重新进到肺里还不是很适应,朱一文大口大口呼吸,阿青帮他顺气,见他脸色和缓点才试探着问:“家主,要怎么处置夫人?”
“关地下室,开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