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念音惊叫一声就要跳下去。
时莜萱急忙拽住她:“你干什么去?不要命了?”
“小姐,您的背包在树洞里,我得抢回来。”
她还要下去,但时莜萱死活不松手:“不可以,我命令你老实呆在这里,不许去。”
“一个背包而已,没了就没了有什么要紧?非得连命都不要了去狼嘴里抢包?”时莜萱气的不行。
这几天的相处,平时看念音是个很聪明的姑娘啊,谁知道连这点轻重都分不清,她是真的很生气。
简宜宁也安慰道:“不就是点吃的东西,等它们走了我们下去还能捡点罐头回来。”森林里不缺食物,树上结的果子都肥硕的很。
念音:“小姐,您背包里有小小姐的照片,我怕被狼吃了。“
时莜萱:……
没错。
她们出门前,时然郑重的给自己和弟弟的照片放到妈妈背包里,让爸爸妈妈想她们就拿出来看一看。
前两天时莜萱总拿出来看,念音见到了。
三个人都很感动,但一起阻止念音不让她下去。
这么会儿的功夫,群狼已经叼着大家背包出来,跑掉!
“对不起,都怪我引狼入室了。”时莜萱真诚道歉,悔不当初。
当时看小白那么可爱,她就母爱泛滥。
要是早知道好心差点被狼吃,她才不会给它吃肉,连汤也不给。
念音奇怪:“白狼通常不会主动攻击人,这次怎么回事?”
念音告诉大家,这种狼因为通身都是雪白的毛,所以被称作“白狼”。
白狼在森林里很少见,并且智商很高,比其他动物都聪明。
不过白狼轻易不和人接近,也不会轻易攻击人,今天的情况很奇怪。
时莜萱:“能怎么回事?财不露白,我们有好吃的被发现,闻着味就找过来了呗。”
以前经常听说打劫的事情,但被狼群打劫还是第一次听说,呸!遇到!
几个人在树上呆到天色发亮,才从树上下来。
这下好,背包都没有了,轻装上阵。
这些畜生真够可以的,不只从树洞里给背包拖走,就连时莜萱掷出去的那个背包也被拖走了。
好像这些狼对背包更热爱一些。
因为食物它们都没有全部拿走,也没有吃掉,只是包一个不落。
念音用匕首割了些藤条,十指翻飞没多久就编出一只漂亮的背篓,还是双肩背。
时莜萱感叹:“念音,你手也太巧了?这背篓编的,都快成工艺品了。”
念音脸红:“奴才不敢当,只要小姐喜欢就好。”
时莜萱对她自称“奴才”特别不喜欢,于是道:“你在你们族长面前自称什么我不管,但在我们面前,你我称呼就可,婉儿是我妹妹,以后你也是我妹妹,不要叫什么小姐,太生分了。”
她是真心喜欢念音,这姑娘心灵手巧,优点太多,以后要是谁能娶到她……算了,姬家的女人不会嫁!
一行人继续前行。
在森林里还要走几天才能出去,但现在她们没有干粮,就只能就地取材,这里有什么吃什么了。
几个人边走边打猎,采蘑菇,摘野果。
第一天喝的蘑菇汤觉得是人间不能多得的美味,但几天下来顿顿都吃这个,再闻到蘑菇的味道,时莜萱就想吐。
野果子也不能多吃。
又大又甜的水果,只存在超市的精品架上。
现在还不是果子成熟的季节,挂在树上的看着个头到是不小,但是青的。
摘下来咬一口,又酸又涩,很不好吃。
时莜萱和简宜宁咬一口就丢到地上:“呸呸!不能吃。”
于是盛翰鈺连尝都不尝。
念音摘几个放在背篓里,几个人开始不理解,但很快就明白了。
盛翰鈺逮到一只兔子,可爱的兔兔很快变成四个人丰盛的午餐。
念音给酸果子砸烂,用果子汁水均匀的涂在兔子上,动作十分温柔,仿若给兔子做全身SPA。
然后架在火堆上烤起来。
时莜萱提醒:“念音,你是不忘记放盐了呀?”
念音:“回小姐的话,我没忘记,是盐袋子掉了,没有了。”
时莜萱:……
这一路上都是念音在照顾大家,上树摘果子,打猎……盐袋子一直挂在她腰间,什么时候掉的并没有人发现。
没有盐,让几个人原本就单调的食物,变得更加单一。
罐头已经在很努力的节省,但还是越来越少,终于一个都没有了,但森林还没有尽头!
后来不只是兔子,小鹿。
就连眼镜蛇,竹叶青念音都捕杀,用来给几个人改善伙食。
这一路上念音也没闲着,有时间就编织草鞋,蓑衣,斗笠,然后分发给他们,用来遮风挡雨。
一周后。
森林的边缘到了,念音让大家原地休息,她先回去联系姐妹们,打探情况。
时莜萱从脖子上摘下婆婆送给自己的护身符,挂在念音脖子上:“戴上这个,可以保佑你平安。”本来时莜萱是不相信这些的,但她现在十分愿意相信,护身符真的管用。
朱一文特别狡猾,万一被他发现念音回去,必死无疑。
但按计划,他们又不能贸然过去,否则这些天大家冒着生命危险做的一切就都白费了。
“我不能要,您的安全比我重要。”念音知道这是护身符,说什么也不要。
盛翰鈺道:“给你戴就戴上,你小姐的安全有我们保护。”他说着讲自己脖子上的护身符取下,戴在时莜萱脖子上。
“多谢小姐。”念音这才接受,然后消失在夜幕中。
……
篝火熊熊。
锅里煮着蛇肉蘑菇汤。
时莜萱没有食欲也喝下不少,然后看着篝火发呆。
念音离开一天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
最好顺顺利利联系到姐妹们,千万别被朱一文发现。
她想的出神,突然发现有东西在蹭她腿。
“别闹。”她以为是盛翰鈺跟她开玩笑。
然而抬头看,盛翰鈺和简宜宁在低声说什么,俩人坐在她对面啊!
她猛然低头——一只白色的,毛茸茸的小脑袋在蹭她腿!
“小白?”
可不就是小白狼。
小白抬起头:“嗷呜——”奶凶奶凶的。
时莜萱下意识想伸手抱它,但立刻又想起来它妈妈带领群狼攻击他们的情景。
她站起身,跳出一米远,指着小白道:“你走,离我们远远的,别再扮萌来骗我们了。”
“呜呜——”
小白不走,还坐到地上,抬起两只前爪捂住脸,好像不好意思了。
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在解释,又像是很委屈。
简宜宁气不打一处来,拿起猎枪……放下!
又捡起一根大木棍,刚站起身,木棍又给扔下来了——还是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