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成芳的嘴角开裂的程度并不轻，只是她的注意力在周文辉到底要干什么上，从而忽略了嘴角传来的疼痛。
站在她对面的邱成琳则是看到两条血线从她的两边嘴角缓缓流下，成芳本就瞪着眼睛狠狠地望着她，再加上打在她脸上的诡异灯光，让成芳的脸看上去格外的凄惨。
邱成琳的心不由自主颤抖的更加厉害了，她说不清自己究竟是在担心成芳会受到更残忍的对待，还是怕自己若是办事不利会受到周文辉的惩罚。
见成芳不骂也不挣扎闹腾，邱成琳在对着成芳张了几次嘴后，终是没再继续说劝说的话。
“辉、辉哥，我、我要问她什么问题？”
也许早点让周文辉得到想要的答案，成芳和她才能避免这样的折磨，所以邱成琳赶紧转头小心翼翼地向周文辉请示道。
看着战战兢兢的邱成琳，周文辉对邱成琳稍稍满意了几分。
“第一个问题，田苗和梁振南有没有来往？”
“梁振南？”
邱成琳不太关注时势，所以她并不知道梁振南是谁？
成芳虽然听说过梁振南的名字，但却并不知道田苗和梁振南之间的事，所以听到周文慧问的是这个问题，不由愕然地望向周文辉。
周文辉一直仔细关注着成芳的表情，见她一副愕然的表情，便不自觉皱了皱眉头。
“梁振南，宁城的市长。”周文辉紧紧盯着成芳的双眼缓缓解释一句。
成芳眼中的惊愕更加强烈了几分，这让周文辉不由开始怀疑他们探来的消息的可靠性了。
“啊？哦！田苗不可能认识梁市长！”
邱成琳讶然了一下，而后恍然，最后便是对这个消息的难以置信。
在她的意识里，她这个大学生能认识周文辉这个副市长的儿子就已经很了不起了，田苗不过一个高中生，做着点生意，怎么可能会认识梁市长呢？
“我让你向她问这个问题，并不是让你来回答。”
成芳的神情让周文辉很是恼火，所以看到犯傻的邱成琳，他的火气便直冲她而去。
“辉哥，我、我只是——”
“问她，田苗和梁振南的关系。”周文辉冷声打断邱成琳的话。
本来她带着邱成琳进来审问成芳的目的就是想吓破邱成琳的胆，好让她从此后对他言听计从。
可是现在他对成芳还没有用任何的工具，邱成琳这个孬货就已经是这副卑躬屈膝的奴才样，而且还是一副蠢笨如猪的样子，笨的要死，周文辉忍不住开始怀疑这样的人即使他‘培养’出来了，真的能起到该起的作用吗？
女人不仅仅要有漂亮的脸蛋，而且，在该气质高雅的时候就气质高雅，该聪明狡黠时就聪明狡黠，该温柔如水的时候就温柔如水，该装傻装可爱时就装傻装可爱，才会对男人有致命的诱惑力。
而若是一个男人发现自己眼前的竟是个蠢笨如猪的女人，恐怕只会满心的嫌弃！
此刻，他就有种一脚将邱成琳踹出去的冲动。
感受到来自周文辉的冷意和嫌弃，邱成琳忍不住打了几个冷战。
她不敢再看周文辉，赶紧转头望向成芳。
“成芳，你知不知道田苗和梁、梁振南有没有关系？”
成芳没有回答邱成琳的提问，而是微微扬着下巴，双眼满是讥讽地望着邱成琳。
嘴角渗出的血线从嘴角滑下，快速从脖颈滑下去而后没入衣领里，成芳斜了斜嘴角，而后伸出舌头缓缓将自己嘴角再次渗出的血舔舐干净。
成芳的长相和邱成琳很像，可能是因为平时她多是板着脸的缘故，她的五官看上去要比邱成琳的五官多上几许张扬而立体的美感。
此刻，在诡异的灯光照射下，她的脸本该凄惨无比才是，可是就在她这么一扬下巴、一斜嘴角、再加那缓缓的舔舐，竟在刹那间放大了她脸上那几许张扬而立体的美感。
周文辉的双眼猛地一亮，有意思，这样的女人可比邱成琳有意思多了。
他突然间有了一股立刻就将这个女人变成自己女人的冲动。
“成芳，只要田苗和梁振南有过来往，那这个就不会是什么秘密，我随便找个人问问就能问到，所以你何必因为这事而受皮肉之苦呢！”
不问出东西来，周文辉肯定不会放过她和成芳，所以邱成琳艰难地顶着成芳狠狠的目光和明显的讥讽继续劝说道。
“邱成琳，你还是人吗？”成芳嘴角的讥讽一瞬间放大，“我真想知道，你这么做究竟是想要什么？”
“成芳，我、我——”
邱成琳心里突然生出浓浓的愧疚，她想要过好日子，可是她却也从没想过用家里人来换啊！
“带她出去。”
不知什么时候，周文辉已经站在了邱成琳的身侧。
他这句话是冲着那个一身黑带着眼罩的男人说的，而他口中的她指的是邱成琳。
“是！”
那男人应了一声，上前一把揪住邱成琳的胳膊，拉着她就往外走。
“成芳，你乖乖回答辉哥的话，别犯倔，你会吃亏的。”
被男人扯着胳膊往外走时，邱成琳心里莫名有种这样反而更好的想法，但是快到出口时，她突然又想到了周文辉会如何对待成芳的问题。
扫过墙上各种奇形怪状的东西，邱成琳忍不住回头向着成芳的方向喊了一句。
她也只来得及喊这么一句，因为她刚喊完，身后的‘墙’便合在了一起。
周文辉在夹道里呆了一个多小时，直到陈阿姨将午饭做好，那名在正屋门口一直守着她的男人去叫周文辉来吃饭，他才从角屋里出来。
邱成琳不敢问周文辉审问成芳的结果如何，也不敢问周文辉对成芳做了什么。
她很害怕，怕成芳已经在周文辉的折磨下丢了性命。
吃饭的时候，周文辉嫌弃地将她赶出了屋，他和那名男人一起在正屋吃的午饭，而她是在厨房里吃的饭。
吃过饭，那名男人便离开了，周文辉也没再去角屋。
邱成琳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敲响了正屋的门。
“辉哥，你歇下了吗？”
门并没有上栓，若是前几天，邱成琳定然直接推门进去，向周文辉撒娇了，但现在的她却是不敢了。
“进来！”
周文辉此时的确是躺在炕上，准备睡一觉了。
成芳很倔，他把能用的工具都用了用，当然会严重毁坏她、给她留疤的工具他也没舍得用。
可是成芳什么都不说，这倒让他更加喜欢成芳了。
他真的很想今天下午就将那倔强的丫头变成自己的女人，但是想起邱成琳说的成芳还是个处的话来，他便又放弃了这个念头。
若是将成芳的倔脾气磨一磨，然后好好‘教导教导’，那这丫头应该会更有滋味！
他要让她服服帖帖地跟着他，该有个性时有个性，在他怀里该像个娇俏的女人时就像个娇俏的女人。
他想象着以后成芳变成他女人时的样子，忍不住便有些蠢蠢欲动。
恰在这时，他听到了邱成琳小心翼翼讨好的声音，想到她那张和成芳相似的脸，他觉得勉强还可以用一用。
“辉哥，我、我来陪你歇、歇一会！”
邱成琳推门进来，关上门，然后走到炕边。
“嗯，上来！”
周文辉闭着眼应了一声，他怕一睁眼看到邱成琳，会将脑海中成芳那气质美人的形象给破坏了。
邱成琳轻轻上炕，钻进被窝，靠近周文辉。
这一系列动作下来，周文辉并未做出要推开她的动作，邱成琳的胆子便大了几许。
“辉哥，我、我想你了。”
她缓缓爬起身，将唇缓缓地往周文辉的唇边靠近。
望着越来越近的俊脸，邱成琳的心跳不自觉加快了，她发现自己现在对周文辉的感觉似乎变成了既怕又爱。
邱成琳小心翼翼呼吸喷洒的温热气流缓缓从周文辉的耳侧移到脸颊，再移到鼻端，最后停在了他的唇上方。
周文辉猛地伸出胳膊圈住邱成琳，一个翻身便变换了两人的位置，而后迫不及待地俯低头吻了上去。
不过，自始至终，他的双眼一直是紧闭着的，而且也未吭一声。
期间，邱成琳试图和周文辉交流，试图说些这几天他们间怎么说都说不腻的情话，但是周文辉一一不回应，而且动作还格外的粗鲁，似是因为她的呱噪而生气的架势。
一番云雨之后，周文辉翻身便睡了过去，而邱成琳却睁着眼，痴呆呆地望着屋顶。
这几天的美好就像是做了一场梦，早上周文辉生气，让她签协议时，她觉得周文辉可能只是一时生她的气而已，过后只要她好好哄哄也就好了。
可是，就在刚才，她突然间明白过来，自始至终，她只是周文辉利用的工具。
周文辉说了一个多小时，邱成琳便倚在他身边躺了一个多小时。
周文辉醒来后，邱成琳便如这几天一样撒娇卖乖，但是周文辉似乎变了一个人，根本不理会她的这些小动作。
起身简单收拾了一下之后，周文辉叮嘱她一句别乱跑。乖乖呆着之后就出去了。
邱成琳坐在正屋里犹豫了好一阵，她觉得乘着周文辉不在她该逃跑，而逃跑前，她应该把签的协议拿上，如果可以的话，还应该带着成芳一起走。
四合院里除了被关着的成芳，也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有了打算，她便先跑去门口看看周文辉有没有安排人守在门外，但是她竟然发现门从外面上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