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夫人闻言,喜上眉梢,上前拉着她的手,疾声问道:“我的好姑娘,快好好想一想,究竟是在哪里见过的?这可是性命攸关的大事,若能找回来,也是你的功德一件!”
由慧儿又瞅由明儿一眼,伸手指着她:“大姐姐好似有一块儿!”
国公夫人的眼神落到由明儿身上,面色阴晴圆缺的变着。
众人的眼神也一下子都落到由明儿身上。
由明儿和文耘定亲的事,虽然尚未公诸于众,可在座的几位都是联着姻或是连着亲的,或多或少都知道此事。
若真在由明儿身上起出这块玉佩,就可说明文耘和由明儿私向授受,无论对由家还是国公府,都非好事。
因此,由慧儿此语一出,封姨娘立马变了面皮,可当着众人的面又不好发作,只得陪笑道:“胡说!你大姐姐怎么会有这样的圣物!样式差不多倒是有的。”
寿山伯爵夫人跟着称是,连声说怕是样式差不多的,不可能是圣物。
锦乡候夫人却偏偏开口道:“是不是,请出来一瞧便就知道,何必在这里猜蒙?”
封姨娘的面皮越发难堪,只得上前对由明儿道:“大姑娘,你可有国公夫人说的那样式的玉?拿出来一瞧罢?”
由明儿朝众人施个礼,应一声,自走去拿东西。
国公夫人也是变颜变色,坐回到座位上,默默吃茶不言语。
锦乡侯夫人因又笑道:“国公夫人,若是真的,可真是可喜可贺,你家这位小公爷鸦雀无声的便给你们把媳妇子订回家,却不是省事!”
“文耘不是那样的孩子!”宁姨娘辩驳道。
国公夫人狠狠瞪她一眼。
宁姨娘诺诺也不敢再分辨。
一时工夫,由明儿果然拿回一块美玉来,样式竟与国公夫人说的一点不差!
国公夫人拿起那块玉,翻来覆去的瞧,欲言又止,面皮却越来越白,银牙紧咬,像要吃人似的。
锦乡侯夫人凑过来,细瞧两眼,咯咯笑一声:“果然是圣物!由大姑娘倒也大方,就这么拿了出来!真是个真性情的!”
她正说着,只见一个小厮走进来,说小公爷要见诸位夫人。
锦乡侯夫人拍手笑道:“也好,就让他进来,既然信物都给了,也不怕当众见面!”
国公夫人恨恨的将玉佩掷到案几上,一言不发。
宁姨娘倒是急的坐不住,立不稳,可又不敢乱动,直把一张脸憋成了猪肝色儿。
封姨娘命婆子将自己家两个姑娘带出去,只留明儿在厅里,文耘方才进来,给诸位行了礼,说道:“听雨墨说这边因为我的玉佩闹了起来,故才贸然进来说明,还请诸位夫人见谅。”
“你有什么好说的!”宁姨娘跺脚道,眼泪流下来。
文耘果然再不说话,只是撩开外衫,露出里面的褂子,自褂子襟上解下一块玉来,放到案几上,与由明儿才刚拿来的那块儿放在一起。
国公夫人瞧了一眼,噫一声,腾的立起身来,一脸讶异!
立在一边的锦乡侯夫人拿起两块玉,举到眼前瞅半日,惊讶道:“怎么会有两块一模一样的玉?不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