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首辅家的小娇娘 > <!--名称:-->第九十九章 她就知道!
  那鹰的确不会伤人,甚至是还对这里非常的熟悉。

  它飞到几人面前后,在三人头顶盘旋一圈后,便自顾自的直接飞到了周书衍的书房里。

  它抖了下翅膀,便将起收拢起来,站在书案边上。

  这时周书衍才瞧清老鹰那尖尖的喙上还叼着一封信,见着几人进人,它慢条斯理的将嘴中叼着的信给吐在书案上,尔后仰首展翅在屋内盘桓一圈后,便从窗扇处翱翔而出,直上云霄。

  周书衍怕沈阮被这野禽给吓着,正想着该如何安抚这位小弟妹时,就见着沈阮带着些兴奋地拽着傅清辞的衣袖,压着自己兴奋地语调,同傅清辞说道:“夫君,我想……”

  “不。”傅清辞面无表情的将衣袖从她的手中给拽出来,没留半点的情面,“你不想。”

  “不!我想!我很想!”沈阮见着傅清辞不让她拉着,便干脆大着胆子踮脚,在傅清辞的唇角边亲了口后,更是在他诧异的目光里,腻在他怀中,几乎整个人都贴着他,“夫君,妾身也想要一只鹰。”

  “我们也熬一只鹰吧!”

  从头到尾都被忽略个彻底的周书衍,沉默片刻后,以手握成拳,抵在嘴边咳了几声,企图将这一对夫妇的注意力给拉回来。

  夜风打着转的从三人身侧吹拂而过。

  沈阮心知自个的鹰是得不了,于是垂头丧气的松了手,从傅清辞怀中站出来,只是离开归离开,她却还是带着几分委屈的同傅

  清辞小声说道:“可是养一只野禽真的很威风耶!夫君!”

  傅清辞当然也知道养一只野禽有多威风。

  只是一来这鹰不好捉;二来熬鹰也需要大量的人手;三来如今他们这般身份要是带一只鹰身边实在是太招人了。

  道理明白归明白,沈阮却还是心痒难耐。

  “日后。”傅清辞见着她这副委屈可怜的模样,心头顿时一软,他牵过她的手,小声的同她保证,“等日后有了机会,我定会亲自训一只鹰给你的。”

  沈阮当然也明白如今熬鹰压根就是痴人说梦,她想要的,也无非就是日后而已。

  她笑盈盈地伸出手:“那夫君可要与我拉钩,不准骗人。”

  “好。”傅清辞应得爽快,依旧是一派宠溺的顺从。

  周书衍在一旁是瞧得牙酸。

  他不明白这男子成婚后当真会有如此这般大的转变?

  若换在以前,有人告诉他,傅清辞成亲后会对自个娘子百依百顺的,他必定是一个白眼送给那人,可如今见着,周书衍却是想抽自己的嘴巴子。

  毕竟傅清辞如今是真的在用自己切身实际的告诉他,他成婚后,对自个的娘子是如何百依百顺的。

  “傅七公子。”周书衍实在是不想插入到两人之间,但如今那位祖宗遣他最宝贝的鹰送了信过来,想来是有什么急事耽搁不得,就算是不在愿,周书衍也不得不打断还在浓情蜜意的两人。

  “小祖宗传了信,我们可以先看看吗

  ?”

  傅清辞颔首,牵着沈阮的手正要进去时,却发现沈阮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外面凉。”傅清辞说道。

  沈阮轻轻摇头,说是:“许是找你们有什么正事,我一妇道人家,还是不知晓为好。”

  听着这话,周书衍倒是多瞧了沈阮一眼。

  一时之间,又不免拿她来和林姝姝作比较。

  其实周书衍倒也不愿意将两人拿来作比较,毕竟每个人在这个世间都是独一无二的,可是吧,这人归根结底还是有点点劣根性,他就算知晓这样不好,心中却还是难免会有一番计较。

  就好比这事。

  若是楚宴带着林姝姝在场,她必定是想要进去的。

  虽说不知她是出于何种目的,也不知她背后是否有人授意她这般做,可是沈阮的这种做法便要得体许多。

  周书衍朝着沈阮略一颔首后,便将傅清辞给领了进来。

  院中也有石桌,只是夜里风凉,虽是有月可赏,一人却难免显得孤寂冷清些。

  沈阮将披风拢着,没什么可嫌弃的走到石桌边上坐着,她用手托着下颌,望着苍穹边上那一轮弯月。

  如若沈阮知晓周书衍的想法,她却是觉着这人实在是想得太多。

  她不想听不想管的原因,也不过是因为,她作为姜暖时,管得太多,见得太多,实在是厌烦了。

  她呀,这辈子作为沈阮,只想当一个平凡妇人罢了。

  屋内,明珠高悬。

  周书衍小心翼翼的将信拆开,凌厉遒劲的字迹在两

  人面前展露。

  周书衍一眼扫完后,便将纸条直接塞到傅清辞的怀中:“喏,这位爷是找你的!”

  说着,周书衍忍不住抬眼继续盯着傅清辞看个不停,“说起来,你与这位小祖宗的关系不是一向恶劣吗?这一次他怎么会想着找你?难道是开窍了?准备和那个草包争一争爵位?”

  “顾世子的母亲是长公主,你觉着他需要去争?”傅清辞看见纸条的内容后,脸色也说不上太好,他将纸条揉成团后,搁在烛火之上烧尽。

  末了,等纸化成灰后,周书衍才听见傅清辞的声音又一次的响起,“这次顾弥寻我,许是因为我欠他一个人情,他大抵是觉着不用白不用吧!”

  “你何时欠了他人情?”

  “那日,软软受人连累,被人追杀,落入湖中时,就是被顾弥救得。”傅清辞说道,“所以,我欠了他一个人情。”

  “原是这样。”周书衍颔首,“我还以为他是准备刁难你了!”

  “被他刁难的次数可不少,不缺这一次。”傅清辞淡淡说道,“我一会儿便要去寻顾弥,你帮我将软软送回去。”

  周书衍听后,立即点头,丝毫没有半点不情愿。

  “多谢。”傅清辞说完后,便抬腿离开屋子。

  听见身后的门扇响动声,沈阮这才打着呵欠半偏了头。

  月光落在她精致如画的眉眼间,掩去几分妖冶,多了几分出世的冷清。

  只是在她的目光定格在傅清辞身上时,便是

  一刻破功,这冷清的月色也掩不住她眸中的潋滟春光。

  “夫君!”沈阮兴奋得跳起来,朝着傅清辞小跑过去,眉眼间的欢喜一展无遗,“你可算是出来呢!我们现在可以回府了吗?妾身好困呀!”

  她拉着他的袖子,温声软语的撒着娇。

  周书衍正要迈出书房的步子一顿,他眨巴了下眼,觉着今儿真不是个良辰吉日。

  他也不知自己近来是做错了什么,所以才要被迫在这儿瞧着新婚燕尔的小两口蜜里调油。

  于是,周书衍干脆就倚在门框边上,清咳几声:“弟妹呐!你夫君还有很重要的事!一会儿,我送你回府吧!”

  沈阮看向傅清辞:“你有很重要的事吗?”

  “嗯。”傅清辞颔首,“我需要去见一个人。”

  沈阮颔首:“那危不危险?”

  傅清辞摇头:“不危险,只是见一个人罢了,你先跟着阿衍回去,我尽量在明儿天明之前回去。”

  “行吧!”

  只要不是去见傅永纤,而是搞他的事业,沈阮当然是一万个支持的。

  于是她非常善解人意的点头,让傅清辞先离开一步。

  两人目送傅清辞的身影消失在浓重的夜色中后,沈阮转头看向周书衍:“周公子要送我回去吗?”

  “答应清辞的,自然。”周书衍点头,也不知何时弄了一个手炉来递给沈阮,“夜里出行,比较简陋,弟妹可得谅解一二。”

  “有劳。”

  *

  周书衍将沈阮安全无虞的送回到秭归

  院后,这才离开。

  沈阮也无睡意,甚至是想有点去找傅清辞,不过好在她的克制力不错,并没有真的去找。

  毕竟这般晚了,傅清辞能去哪里,她多少还是知晓一二的。

  周书衍背后的东家是顾弥,而傅清辞与周书衍的关系有这般好,说是两人没有共侍一主,她可不信。

  只是让她没想着是汝南周氏背后的主人,竟然是延陵顾氏,威远候顾信。

  这是多久的事啊?

  沈阮趴在小几上,抿着唇想着。

  原先她还没去时,汝南周氏和延陵顾氏虽是世交,关系也相较于其他世家好些,但这两氏该是平等的关系才对,怎就区区二十年,转变竟就变得这般大?

  沈阮摩挲着手腕上今儿才得来的新鲜玩意,觉着自个在这儿胡乱猜测的简直是有病。

  她已经不是姜暖了,也不是悬镜的主子,这世间恩怨、功名利禄与她还有何关系?

  她需要做的,就是对傅永纤严防死守,免得最后傅清辞着了傅永纤的迷魂道,然后为了这情爱弃自己的荣华富贵于不顾,弃着大燕于不顾。

  沈阮烦躁起身,正想着去睡时,走近内室却瞧见矮几上铺陈着笔墨纸砚,一旁还有一盏烛火微亮。

  她略一沉吟,便行至案边坐下。

  烛火在纸糊的灯罩里烧得噼里啪啦的,而雪白的宣纸上也被沈阮落下许多名字。

  最后转来转去,又回到最中央的傅清辞上。

  因着来此,她对朝野并不关心,所知的

  一切,无非是来源于二十年前,和平日里从各人口中听到的。

  只是这些,在结合话本上的事,便能很容易的推断出来。

  如今朝野局势并不算明朗,陛下也并非是到了风烛残年之时,可他底下的几位儿子,却已经迫不及待。

  毕竟这东宫之位,谁又不曾肖想呢?

  在这般朝局之下,各皇子党见斗争也是愈加激烈,恨不得天天寻着法压对方一头。

  这个时候,陛下一定会非常需要一位能忠于自己,背后无人的新臣。

  而傅清辞的出现,无疑是补了这一个空缺。

  傅清辞虽是镇国公府的庶子,可并不受宠,甚至是幼年时过得无比凄惨,这样的人,对这个府里的所有人只有恨而无半点怜惜。

  况且如今的镇国公府也不过是空壳子而已,比起其他世家或是背后扶持的人来说,实在是好掌控太多。

  傅清辞一旦入了朝野,他所能依靠的,便只有陛下。

  若非如此,他又何必大费周章的去参加什么科举考试,又为何会得不到一封举荐信?

  以前时,不曾来盛京,不知这里的弯弯绕绕,还真以为傅清辞非沈禹的那封推荐信不可!

  如今看来,也不过是障眼法而已。

  目的就是为了告诉那人,他傅清辞无依无靠,不得家族支撑,能走到如今,全靠自己,也全靠他对他的青眼有加。

  可真是妙啊!

  这一盘棋,竟然从遇见她时,就开始了!

  当然没准还更早!

  她就知道的

  。

  依照傅清辞这么个冷血薄情,又深沉内敛的性子,怎会因原主是教过自己先生的女儿就放松警惕,从而让原主得手!

  可别让她知晓,就连原主私奔不成功,也有傅清辞其中的一份力!

  要不然,她真的怕自己的做出什么弑夫的事情来。

  想通这一点,沈阮再次看向面前铺展开的这一张宣纸时,只觉着这气是不打一处来。

  往日,她父亲曾盛赞她机敏不输男儿。

  如今瞧来,倒是她父亲是坐井观天了!

  傅清辞这人,可已不单单是机敏了!

  沈阮深吸一口气,将灯罩取下。

  原先被她写满名字的纸,被她折成一张四四方方的纸团,然后递到烛火上。

  火焰在瞬间拔高,很快就将这张纸给吞噬的干干净净。

  屋外月华明净,屋里清寂无声。

  一切,恍若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

  微青的天光从云层后踊跃而出,点亮整个大地。

  沈阮醒来时,身侧已然有了那一抹温热。

  这人是何时回来的?

  沈阮转身,看着安安静静睡在她身侧的人,眼睑下尚还有一圈浅浅的青色。

  她忍不住碰了碰他的身子,发现他的身子还是凉的,显然这才回来不久,还没捂热。

  沈阮躺在那,思忖片刻后,还是准备让自己当个暖炉,给他暖暖身子。

  于是她刚滚进傅清辞怀中时,还睡梦中的那人一下就清醒了。

  他睁眼看着依偎在自己身前的人儿,冷漠的嘴角边浮出几分笑来,虽是有被扰

  眠的不悦,但更多的却是对沈阮主动依偎的欢愉。

  他回来时,天已快亮了,他浑身都沾着晨间的寒气,本不想将这寒气过渡给沈阮的,但是没想到这傻姑娘竟然还主动自己送上来。

  想着,傅清辞自然也不会再与沈阮客气,他直接翻身,将人结结实实的搂在怀中。

  带着几分冷意的气息扑来,沈阮的身子略一僵硬后,便老老实实的倚在他怀中,又稍稍再睡一会儿。

  不但是他昨儿没得睡,沈阮也没睡得太多。

  她想的事实在是太多,纠纠缠缠的就让她恼了一晚上,直到天明这才有了几分倦意。

  等寻月和绿腰端着梳洗的器具进来时,发现今儿不但少夫人没醒,就连一向早起练武的傅清辞竟也没起,还搂着自个的小娘子睡得正香。

  寻月和绿腰也不太忍心打搅,可谁让一个得去给长辈请安,一个得去读书。

  不过沈阮也没睡得太死,等两人进来时,她便醒了。

  她睁眼从傅清辞的怀中爬起来:“你们 今儿来得可真准时。”说着,她用脚踹了下傅清辞,“起了,夫君大人!”

  傅清辞翻了身,平躺在床面瞅她,半响后才道:“你们过半刻再进来,我要与你们少夫人说些话。”

  寻月和绿腰对望一眼,此时的脸上俱是有些羞意。

  不过半刻而已,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于是两人将东西搁下后,分分红着脸离开。

  沈阮倒是不觉着傅清辞半刻能做啥,

  毕竟……思至此,她歪头看向傅清辞:“夫君大人,虽说我这个当娘子知晓你不会这么荒淫无度,但日后你能不能为我名声着想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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