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小插曲,傅清辞自然是没有放在心中的。
甚至是因为今儿得了林家老太爷的赏识,心情隐约有些愉悦,可当他回到屋内瞧见那个坐在罗汉床上,似笑非笑看向他的小娘子时,自个在影壁处被人拦下的遭遇倒是让他有一种醍醐灌醒的感觉。
他几步走过去,捏住她的下颌,强迫着她抬头看向自己:“今天那事,你做的。”
毫无疑问的语气。
隐隐约还透着一股不高兴。
沈阮笑盈盈的挑眉:“她实在是太烦了。”
虽是没有指名道姓,但傅清辞也知晓她说的是谁。
自个娘子都这般诚实,傅清辞自也不好在说什么。
于是他便将自己按在沈阮下颌的手指挪开,转而坐在她身侧的床沿边上:“我也挺烦。”
傅清辞说的很是认真,清冽冷漠的眉宇间瞧不见一丝一毫的笑意泛出。
沈阮笑:“谁惹出的桃花,谁来掐呗,反正我不爱搭理。”
对于这个掐桃花,傅清辞也是不胜其烦,但好在一般情况下,也没人敢像府中这几位这般大胆。
只是……
“我是你夫君。”傅清辞语重心长地对着沈阮说道。
沈阮闻言,乐不可支的笑倒在他怀中:“你若不是我夫君,我可就连应付都不会应付了!”
瞧着她这般娇娇的样,傅清辞心头是一片怜爱。
他伸手轻轻捏组沈阮的脸颊啊:“小没良心的。”
沈阮打掉他在她脸上作乱的手,说道:“你今儿去林府拜访如
何?”
“还行。”轻飘飘的两个字却显露出傅清辞此时尚可的心情。
他身子往后靠在迎枕上,好让沈阮更加舒适的倚在他怀中。
而他的手环过她的腰,将她更好地搂在怀里。
“你怎这般瘦?”
沈阮低头瞧了眼自个的腰:“我若是不瘦些,只怕是有些人,今儿就要扯着我的腰,问我为何会这般胖了。”
傅清辞笑了:“我才不是这般肤浅的人。”
“显然。”沈阮没打算给他留面,“你就是。”
傅清辞笑着捏住沈阮的脸颊:“花言巧语,你说我怎么就瞧上了你。”
沈阮并不在意傅清辞为何这般喜欢动手捏她的脸,她只是垂眼说道:“说来,今儿你去拜访林府,那位老太爷可有说什么?”
说及正事,傅清辞也没了之前与她说笑的惬意,他垂眼将手换了个地方,只是依旧强势的搂着她的腰一起倒在罗汉床。
“倒是说了些,不过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以前的时候,沈裕先生是林老太爷最看重的一个学生,只是他后面辞官归隐,林老太爷为此遗憾甚久。”
“他问我,是怎么得到了沈裕先生的举荐信。”
“你怎么说?”沈阮好奇道。
傅清辞道:“自是承蒙沈裕先生厚爱,娶了他的千金。”
沈阮挑眉:“我还以为你会说,是沈裕先生看中你的才华,所以才给了你这一封举荐信。你就不怕林家那位老太爷误以为你是个吃软饭的?”
“若是
能倚仗着娘子吃上你的软饭,倒也算是傅某之幸。”
沈阮噗嗤一笑:“后来了,林老太爷可还有说什么?”
“让我改日带你林府与他一见。”傅清辞说道,“林老太爷很是看中你父亲,你父亲辞官而走,对他来说何尝不是憾事,如今若能见一见你,心头许是也要好上不少。”
沈阮自是没什么意见:“好。”
瞧着沈阮今儿应得这般爽利,倒是让傅清辞多瞧了几分:“你今儿怎么应得这般快?”
“事关于你,我何时应得不快。”沈阮淡淡反问后,便从傅清辞的怀中挣脱出来,转身支着脑袋看他,“夫君,林家世代出帝师,这一代还出了个首辅,就不怕树大招风吗?”
“林家门风清正,陛下相对而言,也颇为信任林家。”
“说起来,林家好像有姑娘入宫了吧。”
傅清辞淡淡地应了声:“后宫嫔妃多是为了平衡朝中势力所存在,受不受宠,倒也不重要。”
“也是,只要娘家势力足够大,就算是陛下不喜,那也能蒙获盛宠。”说完,沈阮神色冷淡,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
傅清辞不太喜欢沈阮这副模样,他伸手牵过沈阮的手:“在想什么?”
“骆闻息。”沈阮道,“也不知我交代他办的事情,办得如何呢?”
听见这个名字,傅清辞便十分不喜,只是再不喜,也只能将自己真实的想法给掩埋下去:“他若是办不好,不如我来?”
“不
用,我的夫君还是安心备考吧!”沈阮笑着将脸上的不虞给掩去,尔后坐直了身子转头看向空荡的院子,“镇国公要为你举办一场宴会,你可知?”
“听说了。”
依旧是不冷不淡的三个字。
在这个节骨眼下举办什么宴会,这位镇国公到底是安的什么心,哪会有人瞧不出来。
以前时,她倒是听说过榜下捉婿,但还不知道,有些人的心思竟能龌蹉成这样,还能搞出一个宴会选妻来。
窗扇外传来秋蝉的翁鸣。
沈阮半转着身子,任由凉如水的夜色直扑扑的覆在她的脸上,也将她眼中的深沉一并掩去。
自打她成了沈阮后,瞧得最多的便是这儿四四方方的宅院。
她想,当一个人瞧过大漠孤烟,见过山水远阔,是不是就不会再甘心困于这一方小小的天地之中。
骆闻息常说,她的心被养野了。
其实现在瞧来,倒也没说错。
沈阮将身子往前一趴,便抵在窗框上。
傅清辞从后面覆上,依旧抱住她:“怎么?心情不好?”
沈阮恹恹的:“没,就是觉着如今这日子,好像还挺没意思的。”
傅清辞想了想:“如今我还有些时日,不如过几日我带你出盛京玩玩?”
沈阮回身,将傅清辞平稳地推开:“不用,我只是……觉着如今这日子有些无聊罢了。”
“成日不是对付温子画就是要防着傅永纤。”沈阮说着,忍住挑眉又看了傅清辞一下,“说你呢,祸
水。”
傅清辞笑着任由沈阮指控,只是环着她腰的手,是怎么都不愿松开分毫。
不过就算沈阮在如何心烦,由镇国公亲口承办的宴会终究是在万众瞩目间来临。
只是在宴会前一晚,傅永纤倒是秉承着越挫越勇的精神,又往她这儿走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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