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宁不以为意:“切,储君跟君可差多了好不好,真要那么高贵,大阿哥凭什么跟太子分庭抗礼?”
胤禟道:“你不懂,大哥的势力是皇阿玛在背后推波助澜扶植起来的,为的就是磨炼太子。等到哪天皇阿玛觉得大哥威胁到太子了,定会下手剪除大哥的势力。说白了,皇阿玛虽然对我们这些儿子也过得去,可到底比不得太子亲厚,他迟早是要登基的。”
婉宁掰着手指头算了算,现在才康熙四十二年,拜清宫剧所赐,她清楚的记得,康熙是康熙六十一年的冬天才去世的。
她拍着九阿哥的肩膀安慰道:“没事儿,皇阿玛命长着呢,等太子登基的时候你都人老珠黄了,他再是变态也不至于对个四十多岁的大叔下手不是?”
胤禟的脚步停了下来,他慢慢低头对上婉宁真挚的大眼:“你说爷人老珠黄?”
有生之年,他绝没想到,这个词儿还能用在自己身上。
婉宁尴尬了一瞬,赶紧嘿嘿笑着描补:“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嘛,过一天算一天,几十年后的事情又何必去担心呢。再说了,太子还不一定有那个命。”
有那个命的是四四,可是她不能说。
胤禟低声道:“爷也希望父皇可以长命百岁,可是又有哪个帝皇真能活那么久呢?”
你父皇就行啊。
婉宁在心中呐喊,这种就我一人知道真相还不能分享的感觉,唉。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以前公司里的美眉们总是那么八卦了。
今儿自打太子来了以后,胤禟的心情就不好,小树林里的那出更是让他憋屈到极致。他以为自己定是要气闷几天的,可因为婉宁的胡说八道,心中的郁气竟已泄了个七七八八。
怀中人的表情丰富至极,他忍不住问道:“你又在想些什么?”
“啊,没什么,爷我的脚怎么样了?”
“不知道,一会儿到屋里爷给你看看。”
“可这里离临水居还好远啊。”
“没事,离金玉满堂很近。”
他抱着她拐个弯,上了一座拱桥,而桥的那一边,金玉满堂的屋子已在眼前。
守着小门的小厮见了他俩忙凑了上来:“九爷,福晋这是怎么了?”
“不小心崴了脚,去把孟大夫寻来。”
“九爷,孟大夫今儿休息,外出访友去了。”
“那算了,爷先给福晋看看,严重的话再去请太医便是。”胤禟也不强求,抱了婉宁进门,小厮伶俐得很,忙吩咐人备了冷水送进去。
说来开府已经好些天了,婉宁还是头一次进这金玉满堂呢。
她原以为这屋子就该跟这名儿一样金碧辉煌,可一路行来却并没有这种感觉。院子整体来说色调稍冷,布置讲究,跟所有有钱人家的院子一个样儿,便是随便一个花瓶那也是经得起推敲的。
婉宁顿时很同情每日里打扫的下人。
这要是一个不小心打碎了个把花瓶,那真是这辈子都赔不起。
九阿哥踢开一间屋子,将婉宁抱进去放到贵妃榻上,冰丝的凉席手感甚是光滑。婉宁打量着这挺大的房间,见其奢华讲究的程度比外头更高一个档次,不由问道:“爷,这不会是你的寝房?”
胤禟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难道你想去下人房吗?”
婉宁连忙摆手:“说来,我这还是第一次进爷的房间呢。”
换了平时,胤禟没准会调戏她一把,比如说一句想爷宠幸直说什么的。可今儿,他着实没这心情,只哼了一声解开她的足袋。
小巧的金莲莹白如玉,旗人不兴裹脚,从没受过苦的姑娘连脚趾都写着养尊处忧。胤禟并没有恋足癖,可看着这脚,他还是忍不住心跳了一下。
因为皮肤白,所以脚踝边的那一团淤青便格外触目惊心。
胤禟捏了捏,婉宁疼得一抽:“你谋杀啊。”
“没事儿,并没有伤着骨头,一会儿让人拿点跌打损伤的药油擦擦就好了。”
他从屋中的多宝阁上取下一个玉瓶,然后叫门口候着的小厮去唤人。
婉宁忍不住道:“爷,是你害我摔成这样的,不该你来帮我上药吗?”
胤禟哼一声,傲骄地看了她一眼道:“美得你,居然还想让爷给你揉脚?”
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