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眉身子被掐得生疼,又被问到痛处,郁闷不已:“大人,打从回了客栈,那姓唐的就没离开过他夫人半步,却叫奴家如何套话?且他全无怜香惜玉之心,居然还让我给他夫人当丫环,大人,这种日子实在是太苦了,您快想想法子让奴家回来。奴家只想伺候您啊。”
这话徐棋安很受用,但却觉得奇怪:“不应该啊,你长成这样,那小子忍得住不碰你?”
“大人,不是如眉妄自菲薄,那唐夫人虽是个妒妇,但那脸那身段真是没得挑,不知比奴家强了多少倍,特别是他着男装的样子,啧啧,那叫一个单纯懵懂啊,可比大人您身边的倾歌还更招人喜欢呢。”
徐知府虽然男女通吃,但更好身娇体软的少年,这在甘洲早已是公开的秘密了。
徐棋安果然来了兴趣:“着男装也很漂亮?”
“大人要是不信,大可以寻个由头自己去瞧瞧啊。”
“信,怎么能不信你呢。”徐棋安的大掌又捏了如眉几把,看来得想个办法去会会这个唐夫人啊。
啧,比倾歌还好看吗?他还真是期待呢。
如眉瞧着他眼底被勾出来的兴趣,顿时通体舒泰,同是女人,凭什么她就过得比自己幸福。她迫切地想要看看,如果唐夫人脏了,唐九爷会不会对她这么好?
驿站
十四焦躁地在屋里走来走去:“十哥,那帮人简直是无法无天了,连御林军都敢盯梢,待我回京,定要禀明皇阿玛......”
十阿哥鄙视地看了他一眼,打断他道:“等你回京再找皇阿玛,黄花菜都凉了。”
“那怎么办?要不我这就写折子?左右咱们出来才一天......”
“十四弟啊,出来办差,这么点事儿都要找皇阿玛的话,你觉得他以后能放心让你领兵?”
十四羞愧地低下了头:“十哥,我这不是不懂嘛!”
“不懂就好好学着,盯梢爷,哼,爷是他们盯得住的人吗?去,把所有的队长都给爷叫进来。”
“十哥你想做什么?”
“化整为零,李代桃僵。”
三千御林军分了十个小队,很快老十的屋里就挤了十二个人。
十阿哥压低声音:“时间紧迫,废话爷就不多说了,给你们一个晚上的时间,每个小队都给爷寻二百个替身,替出来的人换了这身衣服各自以最快的速度赶往甘洲。爷会先你们一步到,介时给你们发信号。”
十阿哥在兵部素有威信,但是御林军毕竟不是普通的军种,当下便有人反对道:“十爷,这不合规矩?再说御林军随身携带的大刀都是丢不得的,就这么随便给别人穿着,属下委实不放心。”
“你的衣服重要还是爷的九哥重要?被了摸清踪迹害了九爷你家有几口人用来偿命?”
反对的人立刻道:“一切都听十爷安排。”
上头有皇子担着,他们还是依令行事就好了。
“时间紧迫,快各自去办,寻替身一人报账十两银子,回京后来找爷拿。”
十个队长以最快的速度散去,十四附着掌道:“十哥这计妙啊,弟弟这就去寻一替身来。”
十阿哥却是笑道:“你不能走?”
十四顿时涌起了一阵不好的预感:“什,什么意思?”
“咱们两人,必须有一人留在队伍里,否则咱俩都不在,盯梢的怕是立刻就发现不对了。”
十四不服气:“那为什么不是你留下?”
“因为你还震不住他们啊。”老十拍着他的肩膀哈哈大笑:“十四弟,你还有得学呢。”
黄昏刚过,客栈里便进来了一个身穿蓑衣,头带斗笠的客人。
赵正康眼尖,忙迎上去轻声问道:“谷大人,你怎么这时节来了?”昨儿才运了粮,总不能是又缺粮了。
谷满仓面色发苦:“县里有不少人生了病,药材远远不够,下官也只能厚着脸皮再来求求九爷了。”
“你先跟我到偏房来,莫要被人瞧见了。”这客栈虽被九爷包了,但每日里送粮或者来打听粮价的人都不少,谷满仓之前好歹是个县令,万一叫人认出来就麻烦了。
谷满仓也知道这个道理,忙跟着赵正康进了屋。
九阿哥正和婉宁吃饭,如眉伺候在旁,殷勤地舀了碗汤递到胤禟跟前:“九爷,这是翡翠白菜汤,用鸡汤调的汤头,鲜香不腻,您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