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自己房产不少,店铺用来做生意,宅子却是用来金屋藏娇的,最辉煌的时候,他在京的十三处宅子都住着一个美人。以己推人,婉宁这些房子难不成是打算和离以后将这些房子用来养小白脸的?
被这个想法吓到,九阿哥的脸色无比难看起来,金明察言观色,小心翼翼地问道:“九爷,福晋房子多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
不过眼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他将清单递过去:“把这个交给十爷,让他自己去寻。”
怎么就能买八个房子呢,难不成她还想凑出个秦淮八艳?
金明道:“九爷,让十爷去查福晋的房子,这不太好?”
“你跟十爷交待一下,让他的人动作小点,确定人安全就得了,不要打草惊蛇。”九阿哥半点不能体会他十弟的焦急,心想反正理由都找好了,他媳妇在外头多呆几天也不没什么打紧。
金明:......
李婶厨艺一般,却做得一手好酱菜,就着这酱菜和早市上的油条,诺敏可算喝下了一碗稀饭。换在以前,这点子东西都不够她塞牙缝的,但李婶却是高兴不已,因为这已是三天来她吃得最多的一顿了。
刚放下筷子,屋外便响起了敲门声,李婶匆匆开了门之后,回来说是门外有人找。
“找我的?”三天了莫不是老十寻来了?
“对,是个年轻男子,穿着官服,长得忒俊。”
那就不会是老十了,诺敏心里空落落了一下才道:“把人请进来。”
四月阳光明媚,踏着一路春光行来的男人身姿颀长,清瘦的脸棱角越发鲜明,抿唇不笑时已是满身官威。但此时他却笑得灿烂,也未行礼,就像是见到了经年老友般随意地拱了拱手:“东家新近可好?”
诺敏笑出了八颗牙齿,高兴道:“小凌子,你何时回京的啊?”
自打调到通政司,凌文浩就忙成了陀螺,今儿南方某某官员被灭门,明儿北方某某家仗着万贯家财,与当地父母官勾结欺凌百姓。小案子,底下人也就办了,可一但牵扯到五品以上的地方官,都得他亲自走一趟。
昨儿刚回京就听说了十福晋染恙的消息,他忙提了礼物去敦郡王府,便是遭十爷白眼他也认了,哪知人根本就不在府上。
做的就是查案这行,凌文浩稍稍收集了证据,很快就推敲出了诺敏的落脚处,这不一下朝就赶来了。
他接过李婶奉上的茶一饮而尽:“昨儿刚回的京,东家,你怎么把自己混成这样儿了?”
诺敏摆摆手:“也是我自己想不通而已。”
凌文浩道:“东家,你若是和十爷过得不开心,我可以帮你离开的。”
“我也想回蒙古啊,但这不是有了弘暄嘛,我若一走了之,他怎么办?”越是喜欢一个人,就越无法容忍第三者插足,诺敏这两天心伤得厉害,却还真没想过要走。
当初是自己选择的老十,便是跪在满地碎瓷片上,她也得把这条路走完。
更何况,她凭什么走啊。郭络罗氏整这出不就是想让自己跟老十生嫌隙,她好趁机插足么。
凌文浩不死心:“若我能帮你把小阿哥一起带走呢。”
诺敏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在说什么啊?皇家子嗣岂能流落在外?而且事情真没那么严重。”
“他都跟别的女人睡一张床上了,你不难过吗?”
当然是难过的,诺敏的神情一下子便落寞了下去。
“凌文浩你想死是吗?爷成全你。”老十暴怒的声音陡然响起,满身戾气地从房梁越下,挥拳直奔凌文浩面门。凌文浩就一文人,哪里躲得开,生生被这拳打倒在地。
诺敏吓了一跳,忙去扶人,见凌文浩眼周乌青一片,不由更加焦急,冲老十吼道:“你干嘛啊?”
老十恨得咬牙切齿:“你让开。”
该死的凌文浩,这都多少年了,居然还惦记着撬他的墙角,真当自己没脾气吗?瞧着诺敏居然取下了腰间的鞭子,他越发生气:“你要为了这个小白脸跟爷动手?”
诺敏无语:“小凌子现在都是朝庭三品大员了,你怎么还叫他小白脸?”
凌文浩扶着诺敏的胳膊站起来,娇羞地道:“要是东家愿意养我,当小白脸也是可以的。”
这不要脸的,老十挥动着拳头再次冲了上去。
只可惜这回再没打到凌文浩,诺敏足下用力,挥手挡住了他的攻击,回头冲凌文浩骂道:“别瞎比比,你想被十爷打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