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南汐没在,教方舒学习的任务自然就落到了江夏身上。
吃完晚饭,两人就进了书房。
比起郑南汐,江夏就适合当老师多了,别的不说,光耐性就甩她一大截。很快他就发现,方舒的脑子相当灵活,教过的东西基本一遍就记住了,不愧她S大高材生的名头。
当然,这也从侧面证面,郑南汐真不是当老师的料,不然遇上这样的学生,哪个老师不是教得特有成就感?
两小时后,江夏拿起平板:“今天就到这儿,我给你下了个课程,你明天有空的时候,拿这个多练几遍就没问题了。”
方舒正待点头,外头门铃响了起来。
老太太在客厅看电视,闻声便过去开了门,一打开发现外头站的是捧着玫瑰花的刘文彬,脸色顿时就冷了三分,但还是挺客气的:“原来是小刘啊,你这大晚上的干嘛呢?”
刘文彬道:“奶奶,我是来找阿舒的,听说她出院了,我来看看她。正好您也在,咱把婚事一块儿定下来呗。”
老太太脸上客气生疏的笑都没了:“八字没一撇呢,叫什么奶奶?没记错的话,当初在医院,你说你和阿舒只是朋友而已,哪有朋友谈婚论嫁的。”
刘文彬也不尴尬:“那不是事出有因嘛,年轻人的爱情,老人家不明白,这样,你让阿舒出来,我自己跟她说。”
他还挺自信的,当初他跟方舒说起婚事的时候,她可没反对,只说要再考虑考虑而已。
虽然姑姑说她失忆了,可女人嘛,多感性的动物啊,以她对自己的感情,没准见着自己就想起来了呢。
老太太却依然守着门:“事出有因?因为阿舒受伤了吗?小刘,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时各自飞,更何况你还没跟阿舒结婚。听说阿舒醒不过来会逃避这很正常,但是,你连半个月都不肯等,老太婆我是真看不出来你哪里值得托付,既然当初说了是朋友,那就永远当朋友。”
刘文彬不满道:“奶奶,你说这话阿舒知道吗?”
“知不知道都一样,你也该听说了,阿舒醒来什么都忘了。既然都忘了,说明你俩没缘分,今儿太晚,我就不留你了,慢走。”
说着就想关门。
刘文彬哪能看着快要到手的房子飞了,忙伸手去卡门:“别啊奶奶,你就让我见阿舒一面,没准她就想起我了呢?”
老太太一听,更不愿意了,爱情这东西比较玄乎,阿舒又是第一次谈恋爱,谁知道她会不会对这没担当的男人印象特别深?万一她真谁都不记得,就记得眼前的渣男,岂不是更加完蛋。
于是老太太也不管会不会卡到他手了,只管大力甩门,吓得刘文彬赶紧缩手。
“呯”一声,房门毫不留情地拍在了他的鼻子上。
刘文彬揉着鼻子,又不敢骂得太大声:“这什么老太太?心咋硬得跟石头似的?”
来一趟打车还要好几十呢,刘文彬哪里甘心空手而归,于是站在门外喊方舒的名字,还试图回忆往昔。结果不等老太太出来赶人,方舒的邻居们就出声了。
锦萃花园不是什么名贵小区,住的多是普通人,两梯四户,这一层除了方舒还住了三家人。
大晚上的,谁乐意门外有人这般吵闹。
特别是住在方舒边上陈阿姨,她跟包婶的关系一向不好,眼见她侄子女朋友飞了,高兴得不行,拉开门就说起了风凉话:“哎哟,这不是刘老板嘛,我前儿听说个事儿,听说你三个月前做生意亏了五百多万,房子都卖了,真的假的啊,跟阿姨好生说说,你做的啥生意,我可得跟我儿子提个醒,这门生意万万做不得。”
特么哪里冒出来的大妈,开口就揭人短。
刘文彬怕她暴出更多料让方舒有了防备,只能虚张声势地骂了声胡说八道,就赶紧灰溜溜地走了。
走廊恢复了清静,老太太忙出来想跟邻居打听一二,那小刘要真亏了五百万,那他接近阿舒肯定不安好心。可惜陈阿姨一看老太太出来,露了个笑容就赶紧回了屋,门关得利索无比,显然没有跟她攀谈的想法。
姓包的女人可不是省油的灯,她要是知道自己在方舒面前泄了她侄儿的底,还不知道怎么报复呢。
哎,她也只能暗暗提示一下了。
老太太的好心情全叫刘文彬给搅和没了,更郁闷的是一回家就听方舒直白地问她:“奶奶,刚刚那人就是我以前的......”
老太太赶紧打断她:“你也知道是以前了,不是跟小江在学习吗?跑出来做甚?那男的不是什么好鸟,趁这机会分了干净。”
说着看向江夏,见他神色如常,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失望。
江医生要真对阿舒有意思,见到她前男友哪能如此平静?更可恶的是她的笨孙女,居然大剌剌地当着江医生的面就问出来了。
唉,指望着他俩自己修成正果,那得等到猴年马月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