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下来的知古轩里剑拔弩张。
徐正涛拿着块抹布假装没看见他表哥挑衅的表情。为防两人打起来,方舒连忙开口拒绝:“我只喜欢早睡早起,夜宵什么的还是算了。店里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跟江夏回去了,你们自个儿玩去。哦不行,小涛还是学生,别跟着你表哥瞎混,他玩儿的都是大人才能玩的。”
徐正涛:......
龙云溢被梗着了,怎么觉得这话意有所指?难道方姐已经知道他以往的花心史了吗?
方舒自然是不那么清楚的,可谁让他长了双跟九阿哥那渣男一模一样的桃花眼呢。再加上昨天他的轻挑行为,印象早已是负分了。
街道上车辆川流不息,黑色的奥迪混迹在车流之中平稳前行。
江夏虽然成功地接到了方舒,但想到龙云溢那一脸殷勤的模样,他就没法开颜,崩着脸问道:“云溢不是你司机吗?不好好送你回家怎么还想把你弄酒去?”
“拜托,人家可是老板的儿子好不好?老板客气一句,我还真敢把人家少爷当司机用啊?还想不想干了?”
“别岔开话题,他昨天还对你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怎么突然就转性儿了?”龙云溢的脾气他也知道一二,那可不是一个轻易就会妥协的主儿。
方舒摸了摸鼻子:“龙叔叔让他跟着我学,他不服气想给个下马威,指着清代的碗告诉我是明朝的,官窑说成汝窑,结果没考倒我倒把他自个考服了呗。今儿一天都在献殷勤,想拜我为师来的。”
方舒的眼力连龙叔都称赞,收拾龙云溢这毛都没长齐的那还不是小菜?
江夏甚是骄傲:“拜师?你应下了?”
“那哪儿能啊,我可没有收徒的资格。小孩子,兴趣来得快,去得也快,过几天就好了。”
江夏道:“他今年已经二十五,不小了。而且他女朋友也换得勤快,你多少防着点,别被人三言两语就骗去。”
方舒气得瞪他一眼:“瞎说什么呢你。”
“这不是怕你被拐跑吗?话说你今天第一天上班,感觉如何?”
“还行,挺清闲的。就是我发现一个大问题。”
江夏看她瞬间从葛优瘫到正襟危坐,也严肃起来:“什么问题?”
方舒也没打算瞒着他,直接道:“我能认出古董的年份,但我对他们的价格却一无所知。”
习惯了银子衡量物价,她对人民币都还没什么概念呢。更别提清代和现代对古董的定义也已发生了不小的变化,至少在清朝,没人会把本朝出土的瓷器当古董。
“......怎么会?”江夏愕然,旋即恍然大悟:“哦对,你失忆了。”
“怎么办啊?”
“恶补呗,你回去多找找这方面的东西看看。我再问问我爸,让他把收到的古董拍卖会帖子都转给你,多看看你自然就懂了。”
“也只能这样了。”
江教授跟夏女士这两天游玩到丽江,他正琢磨着到家给江教授打电话呢,手机就响了起来。
看着屏幕上跳动的江教授三字,他还愣了一下:“奇怪,他俩去过二人世界,居然还能想起还有个儿子?”
以前不都是在归途时随便买个礼物打发的吗?
方舒同情地看他一眼,她早发现了,江夏在家里的地位实在不是一般的低。说好的独生子受宠,唯一的继承人金贵呢?
开着车不方便,江夏直接点了外放:“爸,今儿怎么这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啊?”
“你当老子想啊?我问你,舒舒真去你龙叔店里上班了?”
“嗯,怎么连您都知道了?”这才一天?
“还不是你龙叔得瑟的?他说舒舒头天上班,就把云溢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巴不得把舒舒娶回家镇他儿子呢。打电话过来拐着弯地问你跟舒舒的关系,我问你,这么久了,你到底把人追到手没有啊?”
方舒:......
江夏尴尬地看了她一眼,没啥底气地道:“还,还差一点儿?”
“哎哟,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儿子哟。”那头手机被夏女士接管:“江夏我告诉你,我儿媳妇真要被抢走,你就等着被扫地出门。”
江教授忙道:“别打击他啊,儿子现在需要鼓励。儿子,你加把劲儿啊,真要被云溢抢了人,你让我跟你妈这张老脸往哪儿放?”
“你的是老脸,我的可还嫩着呢。”
“对对对,我老婆永远十八。但是儿子,丢我脸事小,你要让你妈丢了脸,后果你自己知道的?”
江夏无语:“爸,你确定这是鼓励吗?还有,云溢才多大,比舒舒小三岁呢,他俩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