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尊者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姜自在沉默了许久。
他目光忧郁。
记忆里有太多她的样子，她的故事。
在这炎龙墟，好像还存在着她的影子。
皇城灵隐斋，她独自长大的地方，当时她走得很匆忙，可能她的秋千都还在那里吧。
祭神日那天，自己差不多和她成亲了。
记忆里，满是她迷茫的样子，可是当她杀了太子龙赟之后，其实已经找到人生的目标了。
“你再说一遍。”姜自在目光里藏着无尽的阴寒。
“……天龙圣女好像说过，她死在祖龙渊了……”古尊者胆寒道，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让一个后辈给吓住了。
“失去了太古神子的地位，可是他如今在生死符宗，好像得到了更高的地位，符主……说明他也继承了六大神符……”古尊者和虞尊者面面相觑，内心还在极致的震撼之中。
姜自在感觉心里好像有种重要的东西丢掉了一样，莫名的难受。
记得后来，她好像喜欢自己了。
如果没有九仙的话，自己是有可能和她走下去的，因为姜自在心疼她。
原来，她早就离开这个世界了么……
他有些怨恨。
“如果不是你们逼迫，她们也不会被逼迫到只能杀人逃走的地步，她就不会死，对不对？”他咬着牙，声音有些冷酷。
人们只看到他被强者簇拥，高高在上，连炎龙皇都倒下了，他身边两个强者都完全被制服， 却不知道，姜自在现在心情有些狂躁。
“这和我们没关系啊，是圣子喜欢她们，我们也没办法，而且圣子最后已经付出代价了。”虞尊者连忙道。
他们这老江湖，又怎么不知道姜自在因为灵璇公主的死非常愤怒呢。
推卸责任，是必须的。
“你们说没关系，就没关系么？”姜自在又岂不知道，她们两人去那个地方，没有依靠有多么困难。
这两个护龙尊者，没有逼迫她们，姜自在可不相信。
他对叶东阳道：“叶符王，把他们也废了吧。”
听到这话，两人脸色大惊！
“姜自在，我们可是炎龙圣族的护龙尊者！和龙胤可不同，你废了龙胤，可能只有天龙圣女找你麻烦，但是你对我们动手！我们炎龙圣族铁定找你们生死符宗麻烦！你这落败多年的生死符宗，也敢和我们天龙圣朝抗衡！”古尊者怒道。
“生死符宗就你们这些人马，也敢动我们天龙圣朝的人！”虞尊者奋力挣扎。
废掉他们，相当于废掉了神宗两个圣神侍，他们背后的势力，肯定会有反应。
“你们觉得如何？” 姜自在问天涯和叶东阳。
“你是符主，自然随你心意。” 叶东阳道。
“那就废了。”姜自在直接道。如果那个姑娘，真的已经离开了，姜自在自然要为她出这最后一口气。
她还想去找到自己的父母的啊……
真是可惜了。
“姜自在！！”古尊者没想到他如此大胆，搬出天龙圣朝，他竟然还轻描淡写说一句：那就废了。
而且，叶东阳得令， 手中拿着‘散功魔符’已经站在他们眼前了。
就在这时候——
叶东阳和天涯忽然停手，头转向西方，道 ：“符主，有强者来了。”
“数量还不少。” 天涯补充道。
“强者？”他们口中的强者，肯定不会是古尊者这两人的级别。
姜自在记得，冥宫的四大冥王，就有三位曾经来过大姜王城，莫非冥宫的人又来了？
炎龙墟的人们，都在看着姜自在最后审判那两个强者，忽然听到西边有一些动静，很多人往那边看去，只见那边有一艘金色的战船，和烈日一样闪耀着光芒，在天上飞驰而来。
那战船前端乃是一个巨大的龙首，这分明就是一艘龙舟。其规模和神宗的起源号差不多，里面足够容纳数万人。
“是天龙圣朝的‘天龙号’。”叶东阳道。
“天龙圣朝的人， 可能有族王存在。”
天龙圣朝有五大圣族，炎龙圣族就是其一，五大圣族的族王，又被称为族祖，乃是五大圣族的王者，地位仅次于圣龙帝，实力高深莫测，都乃是接近初神的存在。
那天龙号战船飞跃到了炎龙墟的上空，然后在皇武门停了下来，在人们的注释当中，一共有二十多人从上面下来。
这些人气息厚重，有着非常明显的龙图腾气息，所有人清一色都是神龙图腾，神龙图腾乃是百兽至尊之图腾，天生有着一股王者气息，可碾压群兽，这群人的出现确实给这片天地都带来了压力。
天涯他们微微皱眉，显然是看到了熟人。姜自在扫了一眼，他发现至少有三个堪比叶东阳的强者，说明天龙圣族的五个族王，很可能出现了三个。
不过，姜自在的目光却难以落在这五个族王的身上，因为正中央那个身穿浅金色龙袍的少女，实在太吸引人的注意了。
似曾相识。
最熟悉的陌生人？
她好像长不一样了。
五官是原来的五官，气质却已经有了天天翻地覆的变化，难以想象，这样尊贵、霸道、高贵、圣洁、典雅的女子，会是当初那个冲动的，在他面前手足无措的她。
有了天龙圣女的光环之后，她俨然有了那圣朝的气质，举手投足之间，都有着相当于与生俱来的圣王之气，但又不显得骄纵，看起来清净自然，不动如山，眼眸所向， 令人折服。
坦白说，真的美了许多，把她原先的气质，挖掘得淋漓尽致。而且可能是因为修炼了更好的功法，得到了很多传承的关系，或者是图腾进化的关系，让她身上多了一种神秘的色彩。
看起来，不再像是当初那个前来挑衅自己，被自己按住一顿亲的小姑娘了。
不过，就凭她的曌玉，都能让姜自在记住她一辈子了。
“来了三位族王，分别是炎龙圣王、金龙圣王和天龙圣王。”天涯在姜自在耳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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