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蕙珺说道:“你表哥还没回,你外公么,近年来身子一直不好,怕是……”
苏浅浅一听,不由地一怔,二话没说就直接去了白戍的房间。
她推门而入,就见白戍病恹恹地躺在床上,苟延残喘。
她记得当年白戍虽老,却也还是老当益壮,而今看着,却已是老的不像样了。
“外公!”苏浅浅的眼泪当即就夺眶而出,记忆中,满是小时候,娘亲带她回家探亲,她围着外公撒娇的画面。
她跑到了床边,握住了白戍那如枯树枝一样的手,泣不成声,“外公,是我,浅浅,我回来了!”
白戍颤颤巍巍地移过目光,再看到苏浅浅的那一瞬间,病入膏肓的脸上总算是有了一丝精神气,“浅,浅浅……真的是,浅浅?!”
苏浅浅不住地点头,“是,是浅浅,是我。”
“你、你的脸……”
“没事的外公,我这脸只是暂时的,很快就会好的。”苏浅浅解释道。
“好,好……回来就好……外公也能安、安心了……”
苏浅浅一抹眼泪,然后说道:“外公,你放心,你不会有事儿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随后,她便按住了白戍的手脉。
而后跟来的白覃和丁蕙珺看着苏浅浅这架势,问道:“浅浅,几年不见,你还会了医术?”
苏浅浅点点头,“嗯,略懂。”
丁蕙珺摇了摇头,“只是略懂,怕是没办法,你外公这病,我们请了许多大夫都没说不行。”
“那是他们医术不精,有我在,绝不会让外公有事的。”苏浅浅回道。
听着苏浅浅自信的言语,白覃和丁蕙珺互看了一眼,总觉得眼前这个小丫头,跟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的苏浅浅天真善良,也正是如此,所以总被人欺骗欺负。
而今,倒是看着多了一份自信,和让人不由一怔的气势。
给白戍号完脉象之后,苏浅浅便起身对白覃和丁蕙珺说道:“浅浅刚回将军府,将军府就走水,被烧毁了一大半,所以爹爹让我先回你们这儿暂住一段时间,等将军府重建好再回去。”
一听到苏宗亭,白覃就眉头直皱,“既然回来了,就在这儿住下,那个地方,不回也罢。”
苏浅浅微微一笑,而后摇摇头,“不,我得回去。”
“你娘亲已经不在了,而那将军府夫人也不是你娘亲了,你回去一个人只会被将军府的那些女人欺负,就你那忘恩负义的爹爹,怕也是不会帮你,不然,多年前也不会任你出事。”
白覃说起这些事儿,就是一肚子气。
苏浅浅回道:“这些我都知道,正因为这样,所以我更得回去了,不能任由她们欺负完娘亲,又来欺负我,娘亲识大体,不与她们计较,我可不会,我心眼就只有针尖那么大。”
“但,你一个人,怎能与她们抗衡,那些女人勾心斗角起来,太可怕了。”丁蕙珺担心地说道。
“舅舅舅母不用担心,我不仅要将从前我与娘亲受的委屈一一还回去,还要让他们将娘亲的嫁妆全数吐出来!”苏浅浅眸光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