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鲜调料包的现世,就像一只洪荒猛兽,冲进一幢修修补补的房屋,将海鲜市场这幢本就岌岌可危的房屋,彻底摧毁。
对于天水城所有酒楼的掌柜来说,这一天注定值得刻在历史的石柱上。海鲜调料包就是他们眼中的深水炸弹,整个天水城都因为其而天翻地覆,暗流涌动。
但是,身为始作俑者的秦安,此时却懒洋洋地待在乡男府中,看着怀中的玉人,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少爷,已经好了!”霜语低声说着,声音中带着微微的颤音,脸上的红晕,已经持续了整整三个小时了,却依旧无法褪去。
“这么快就好了!”秦安心中一阵淡淡的失落,恋恋不舍地放开霜语的纤手,不过想到待会有的是机会占便宜,心中仅有的那点失落顿时消失无影无踪。
秦安手指沾了沾桌上的粉末,细腻的触感告诉他,10微米级别,这绝对是工业级别的粉末。
“还能够粉碎的更加细腻吗?”秦安问道。
为了能够更好地制作海鲜调料包,并且制定海鲜调料包的等级,秦安必须对霜语的灵术有非常深入的了解。
因此,今天一大早,秦安就握着霜语的手,开始测试她灵术的极限。
霜语抿着嘴唇,喃喃地说道:“应该可以!”
“那么,我们继续!”
说罢,秦安轻车熟路地将霜语的玉手握在手中,柔弱无骨,秦安脑海中只有这个词语能够用来形容霜语的双手。
“可是……可是……”霜语脸色羞红,深深地将头埋在衣服里,“少爷,你……你能将我的手放开吗?”
秦安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就拒绝道:“绝对不行!”
“不握着你的手,我怎么能够知道你体内灵气的情况!”秦安面不红耳不赤地说着,非常不要脸地睁眼说瞎话。
脸皮哪有妹子重要,虽然哪怕握着霜语的手,他依旧感知不到一丝一毫的灵气。
说起灵气,绝对秦安心中一个难以抹去的伤痕,因为他这辈子,可能都无法掌控这种神奇的力量。
根据老侯爵说,前任在娘胎中受过重伤,阴寒入体,导致他一出生,体内的九条灵脉尽数毁坏,断绝了他成为灵脉武者的可能。
老侯爵曾为了爱子,四处奔波拜访名医,却依旧无法治愈。也是在那之后,前任知道自己这辈子都成为不了强大的灵脉武者,才逐渐堕落,成了臭名昭著的纨绔子弟。
秦安暗叹了一口气,可怜之人必有可悲之处,前任虽然草包、无耻,但这都是在看不到希望的情况下,才堕落如此,哪怕有一丝丝的希望,他又怎会变成这样的纨绔子弟。
无法成为灵脉武者,意味着前任几乎不可能继承侯爵之位,前任自然也就丧失了进取的动力。
“少爷,那我继续了!”霜语嘤咛一句,不敢看着秦安,那羞涩的模样,让秦安眼前一阵恍惚。
这一抹羞涩,是何等的熟悉,他十年来见过无数次,拥有无数次。
秦安发现,自己和霜语相处得越久,越是分辨不清眼前的玉人,是霜语还是若涵。两人靓丽的身影,在悄无声息之中,融合在一起,让秦安再也分辨不清。
霜语并没有注意到秦安眼神的变化,聚精会神地控制着体内的灵气,将手中的石头尽可能地碾磨成粉末,越细!越细!越细!
没多久,豆大的汗珠从霜语的额头上流下来,粘在扇贝一般的睫毛上,一眨一眨的。
渐渐地,霜语的呼吸越来越沉重,如此极限地使用灵术,对她来说是一个不小的负担,细细的香汗浸湿了她的后背。
五分钟之后,体内的灵气耗尽,霜语不得不停下来。
“感觉如何?”秦安问道。
霜语喘息了几口气,说道:“极限使用灵术,最多只能够支撑五分钟的时间!”
秦安摸了摸下巴,对霜语灵术也有了大致的了解。霜语的这个灵术,效果便是粉碎,粉碎地越彻底,消耗的灵气就越大。
当粉末的直径在100微米以上,体内恢复的灵气比消耗的灵气要多,几乎可以无限制地使用灵术,只要霜语的精神能够坚持住。
当粉末的直径达到10微米的量级时,灵气消耗的速度超过恢复速度,一次能够坚持一个小时。
若是将灵术施展到极限,能够将粉末粉碎到1微米的程度。1微米的量级,几乎已经无法用手指的触觉感知出来。毕竟头发丝的直径,就是在几十微米的量级上。
当然极限使用灵术,坚持的时间就会大大降低,只能够坚持五分钟。
除此之外,霜语的灵术只对非生命的物体有作用,也就是说无法用于杀敌,这让秦安微微有些失望。
若是霜语这种变态的粉碎能力能够用于杀敌,那将会何等的恐怖,秦安光是想想就心头发颤。
而且,霜语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无法定向控制灵术,一旦粉碎就是整块石头全都粉碎。若是能够实现定向控制,那么这个灵术将会大放异彩。
“香如故,霜语你喜欢这个名字吗?”秦安问道。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这是秦安此时脑海中唯一的念头。
霜语努力地点了点头,说道:“喜欢!”
自己的灵术取什么名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名字是少爷取的,这就让霜语十分满足。
……
天水湖。
往日热闹的天水湖,进入冬天之后,化作冰雪的世界,唯有“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方可形容天水湖的寂静。
但是此刻,却有一只上百人的队伍,行走在天水湖的冰面之上。
在队伍中央,是一辆华贵的马车,红木打造的车架,貂皮缝制而成的车帘,彰显着马车主人的身份。
“已经第三次了,若是再捕捉不到北极贝,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阴沉桀骜的声音,在车厢中回荡。
山台乡男的脸色一如既往的苍白,一双鹰眼就像盯着猎物一般,直勾勾地看着马车角落中的短发少女。
若是霜语此时在车厢之中,必然会认出这个少女,便是她最好的姐妹——月杉。
“霜语她怎么了?”月杉紧咬着嘴唇,一张俏脸上浮现着惊恐,对山台乡男的惊恐,但是依旧孜孜不倦地询问着自己好姐妹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