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总!”
杨廷东一见到徐清婉来,大为惊讶。
“您是莫经理?”
莫小鑫因为是前绍基商会的常务经理,跟杨廷东、赵茯苓的宏济股份有大量的业务往来,因此赵茯苓认出了他。
此时杨廷东和赵茯苓夫妇的神情有些古怪,因为他们觉得,莫小鑫似乎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可事实上,他偏偏就出现在这里,让夫妇二人都生出了不好的感觉。
自从上回杨廷东想要取得徐清婉的公司产品“归元袋”代理权不成之后,就一直没有什么来往,迄今而至,归元袋在市场几乎达到了供不应求的程度,这让杨廷东眼热不已。
章芷慧经营的药膳店日益火爆,这件事不日传入杨廷东和赵茯苓的耳中,并且听说,药膳店的药膳配方经过杨木改善之后,效果达到了令人称奇的程度。
于是他俩就动了心思。
虽然无法取得归元袋的代理权,如果能把章芷慧的药膳店以及配方弄到手,肯定稳赚。
杨廷东和赵茯苓本来就是带着艰难公关的准备来的,但是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杨木居然敢要价到一个亿,这种大手笔打得杨廷东和赵茯苓措手不及。
现在徐清婉和莫小鑫的出现,让杨廷东和赵茯苓彻底乱了节奏。
“我有些事情,要跟杨总当面商议。”
徐清婉冲着杨廷东赵茯苓夫妇职业性地笑笑。
“我这里有一些文件,需要杨总签字。”
莫小心就像是一位忠诚的秘书一样,捧着一大摞文件夹,郑重地说道。
赵茯苓几乎是本能地应道:
“你们都找杨总,那正好,杨总在。”
说着一指杨廷东。
其实杨廷东一脸懵逼。
有事找杨总当面商议?
文件需要杨总签字?
我是姓杨,可是这些跟我有关系吗?
莫非……
杨廷东的脸色一变,脖子有些僵硬地扭过去看看杨木。
因为前绍基商会发生巨变的事情,他已经听说了,接替李绍基的位置的人,才二十出头,好像也姓杨。
而莫小非的出现,无疑是在坐实杨廷东的猜测。
按说,作为杨木的生父,杨木年少有为应该高兴才是。
可是杨廷东的感受却复杂得多。
“赵女士,我想你弄错了,我要找的是那位杨总,不是你的老公。”
徐清婉非常客气地纠正赵茯苓。
至于莫小鑫,连理都不理杨廷东赵茯苓夫妇,直接走到杨木的近前,身体朝杨木微微前倾,将这摞文件递到杨木的眼前。
“杨总,这些都是公司跟旗下子公司之间的资产明细需要您过目和签字,还有一部分合作伙伴的合同,因为公司发生变动,需要杨总您亲笔签字才能生效。”
莫小鑫恭敬地称呼杨木为杨总,杨廷东要是还猜不到杨木正是接替李绍基的那位年轻老总,那他笨死算了。
“我……我听说李绍基死了、被一位二十出头的人接替了现在的位置,并把绍基商会改名为树人公司,那位新董事长就是你?”
杨廷东尽管已经猜到,可是在问杨木这句话时,仿佛用去了全部的勇气,声音颤抖。
赵茯苓也是脚下一阵踉跄,身子晃了几晃,差点栽倒。
“不……不可能的,杨廷东你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个杂种明明就是一个废物,他怎么可能比李绍基还厉害,你,你,你……肯定是合起伙来演戏给我看的对不对?不错,真不错,你们才是当演员的材料,差点把我给骗了……”
赵茯苓在意外、震惊和愤怒等若干种情绪的撕扯下,几乎陷入了崩溃,瞪着布满血丝的双眼,扯着喉咙叫嚷,状若疯狗。
“赵茯苓你闭嘴,你这不知耻的小三,明明是你跟杨廷东合起伙来害死我的姐姐,还吞并了我们家的公司,现在倒来侮辱杨木,你,还有你们赵家全都不得好死!”
曹佳瑶心头怒火腾地一下爆发了,要不是母亲拉着她,此时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撕烂赵茯苓的嘴巴。
虽然被赵茯苓侮辱成杂种,杨木只是漠然地看了正失魂落魄的杨廷东一眼,沉声问道:
“你告诉我,同时也告诉赵茯苓,我是什么?”
杨廷东仿佛被点了穴,激灵一下,从失神状态下回过神来。
“小木,我承认我对不起你妈妈还有你,包括你的外婆和外公,我亏欠了你们,只是,你们就算把我杨廷东碎尸万段,人死也无法复生不是?不如我们向前看,看到你这么年轻有为,爸爸心里高兴,从今往后,爸爸是什么都听你的,甚至爸爸可以把公司的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卖给你们……”
赵茯苓听到杨廷东的话,就像是被猫踩到了尾巴一样,一蹦多高,指着杨廷东的鼻子叫骂道:
“杨廷东,你疯了吧,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公司是你一个人的吗,这是我和我娘家的,你只不过是我们家的高级打工仔而已,你凭什么做主要把公司一般股份卖给这个杂种!”
啪。
干脆响亮的抽打皮肉的声音,光是听上去,就可以想象到被打的人该有多疼。
“杨廷东,你敢打我?”
赵茯苓当即怔住,捂着被打疼了的脸,看着杨廷东,仿佛经历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似的。
“臭娘们,我忍你好多年了,别以为有赵家撑腰你就骑在我脖子上拉屎,杨木那是我的儿子,不是什么杂种,公司发展到今天,我付出多少,你付出多少,心里就没个数吗?我卖不卖股份,那是我为公司着想,你要是看着不爽,我们分开就是,公司一人一半,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杨廷东在指着赵茯苓的鼻子叫骂时,视线始终不离赵茯苓的眼睛。
赵茯苓虽然挨了杨廷东的一记耳光,进入暴走状态,不过夫妻默契多年,杨廷东的眼神她看懂了,不过既然是做戏,就得做全套。
“哼,好啊,我就知道你还没忘记那个贱人,还有这个小杂种,我是不是还得祝贺你全家团聚啊,你想用我的公司讨好这个杂种,好啊,你只管把你的本事使出来,我倒要看看咱们俩谁先死!”
赵茯苓一边骂着,还挪动脚步,看样子准备负气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