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阳峰上议宗门事,众多弟子在公孙海说完情况后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不说死的弟子的身份如何,单单是在宗门不远处杀了宗门弟子便可以看出凶手是在**裸地挑衅古泉仙宗!
古泉仙宗可不比别的小门派,东岳门派巨头之一,现在有人一脚踩在了宗门的脸面上,这可不是随随便便可以略过的。
“你听说了没,似乎被杀的弟子之中有一名是长老的亲传弟子!”
“是啊,好像那长老决意要让天阵门血债血偿呐!”
“也不知道天阵门的人怎么回事,我们两派都是东岳支柱之一,瞎内讧岂不是会让别的门派甚至于其他三个区域的大门派笑话……”
见在场弟子开始讨论起来,公孙海轻轻咳了一声,微微的音波扩散开来,顿时,广场上便安静下来。
众目注视,仰首以待。
“本次宗门议事的主要事情便是在此,而我们十位长老的意思呢便是想看看你们众多弟子的意思,是战还是和?”
公孙海的话让场下的弟子们一阵骚动,看看弟子们的意思?
站在老佛爷身后的林劲轻轻一笑,心里暗道:这些长老真有意思,明明就是想走走过场,说得挺冠冕堂皇的,最后的主导权不还是在你们手上?
当然,林劲可不会真说出来,可是似乎听到林劲的笑声,老佛爷转过头来说道:“你小子笑什么?不就一个形式过场吗,有啥好笑的?”
林劲顿时无语,老佛爷还直接说出来了。
这下旁边的公孙海忍不住了,瞪了老佛爷一眼,小声怒道:“老佛爷你想干嘛?这个时候可不是你砸场的时候!”
老佛爷白眼一翻:“明白明白,公孙海我说古朝他为什么自己不出来主持?或者是直接宣布他的意思,弄得如此正式却只是形式而已,只搞不懂你们。”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古朝长古朝短的?直呼宗主名讳你可真行呐……宗主似乎是接到了天阵门传来的信息,正在另思考虑吧。”公孙海一边纠正老佛爷的话一边解释道。
“我说公孙海,他古家视你们公孙家为眼中钉,你还如此……哎,算了,反正我老佛爷管不着,既然他古朝来不了就继续形式吧……”
一旁的林劲听了两人的对话一阵疑惑,古家?公孙家?难道古泉仙宗暗中分了两派?有意思。
经过公孙海大致地观察,似乎主战的弟子人数占了大多数,心里已有数,转头看向右边早已经坐不住的肖宗狂,点了点头。
起身扫视了一下在场弟子,肖宗狂面露悲痛神色,一张老脸满面沧桑,一直处于观望的老佛爷却是皱了皱眉头。
“想必许多弟子都知道老夫失去了一名爱徒,那杀人凶手不仅得罪了我肖宗狂,更是得罪了我们古泉仙宗,得罪了许许多多的古泉仙宗弟子!你们说,该不该讨回公道?”
林劲冷笑一声,将自己的损失放置于众人的损失之上,意思不明而喻。
与林劲神色相反的便是老佛爷,微微一怒,几乎就要起身说明此事真相,林劲赶忙抬手压了压老佛爷的肩膀,神识传音。
“我说你刚才来的时候说自己有多么沉得住气,现在怎么回事?顶不住劲了?”
“我是看不下去了,如果在这样下去,与天阵门一战肯定无法避免,但你要知道,我们两派身为东岳支柱之一,战后的后果便是两败俱伤而且容易遭到耻笑啊!”
“可是你现在说也毫无作用啊,他们已经被怒火蒙蔽了眼睛了。”
“这样下去肯定不行,也不知道古朝到底打什么主意!”
“稍安勿躁,静观其变吧。”
此时,已经被肖宗狂鼓动的众多弟子开始了蠢蠢欲动了,就好像马上就要与天阵门干上一架一般,也不知道谁说了一声。
“战天阵,讨公道!”
有人带头,自然有人跟着起哄,一时间,主战的声潮越来越高,声潮中,只有少部分弟子默不作声,似乎在等着事情的转捩点发生。
果然,在人声浪潮中一声咳嗽,看似普通,实则暗藏内劲,扩散开来,顿时让众弟子渐渐停息了。
“肖长老,你这可是有些不负责任呐,如此重要的事情不加以详查,却只是以你个人所说的为由,恐怕难以服众吧?”
周代身边的一名红脸长老起身缓缓说道,看样子应该是不怎么认同肖宗狂的做法。
这下所有第子的目光瞬间转向,聚集在了红脸长老的身上,似乎知道接下来会有一场激烈的口舌之战,皆是引颈以待。
肖宗狂眉头一皱,冷哼一声,本以为没有人会找自己的茬,看来还是有人要出头啊。
“金长老,按你的意思莫非是怀疑我肖宗狂堂堂古泉仙宗长老故意中伤他们天阵门,你不信任我?”
金长老呵呵一笑,说道:“肖长老这可是你说的啊,我可没这么说。我的意思很简单,这次宗门议事是你与执法长老共同发起的,事情匆忙,你能否拿出证据来给大家看看呢?”
“这是自然,我执法长老都已经确定了,杀害几名弟子的阵法正是天阵门所独有的造灵灭杀天阵!撇开这个不说,我们古泉仙宗与天阵门历来便有隔阂,两者一结合,他们天阵门想抵赖也不行!”
肖宗狂旁边的执法长老同意地点了点头,证实了肖宗狂所言非虚。
这下子许多弟子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杀人凶手就是天阵门之人!
主持议事的大长老公孙海看了看执法长老,似乎在确认心中的想法,起身说道:“肖长老你确实说得有些信服人心,但是如果有人想陷害天阵门呢,要知道那阵法虽是天阵门独有,但并不是没有外传的可能性。”
“哦?公孙长老也觉得肖长老的证据不足以采信?”
一旁的周代嘿嘿一笑,尖锐的声音让人听得大白天都?得慌。
老佛爷似乎察觉到不对劲,轻哼了一声,并没有说话,似乎还是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