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让我看一眼就好了嘛!”谁料少女不依不饶,反而更不肯松手了。
赋云歌可没见过这样的,加上自身这一方面的学识还不算怎样渊博,更是骇然失措:“快住手,刚才还说我,你这明显更变态啊!”
“怎么会!”少女一边拽一边不解,“我想看看你的伤,是不是我想的那样呀!”
两人纠缠的身影,忽然赋云歌先戛然而止。
少女终于见他不挣扎了,反倒有些奇怪。她抬起头看着赋云歌,一脸不明白。
“原来如此……”赋云歌耸着肩,满脸黑线,“你早说不就得了。”
“诶?”少女听他这么说,稍微反思了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忽然脸变得通红了。
刚才确实是她……有点失态了……
“对不起……是我变态……”
她蔫头耷脑地朝后缩了几步,一脸愧疚地低下脑袋,声音压得低低的。
“倒也没事了。”赋云歌紧了紧自己的衣服,转了转脖子,“不过你平时,不会也是这么粗鲁。”
“不,不是的!”少女脸色慌张,拨浪鼓似的摇头,“我平时不会这么做的!只是,我刚才在酒馆里看到你中毒,那种状况……我想,那个……我应该能帮上忙的。”
“而且……”她悄悄地低下头,吐了吐舌尖,“我们之前见过的呀,不应该算是朋友了嘛……”
赋云歌一脸哭笑不得:“只见过一面,怎么说也算不上朋友?”
少女立刻显示出她对这些知识的匮乏,听赋云歌这样说,她非常惊讶地捂住两颊:“不算的嘛?我,我还以为……”
以为了半天,她最后还是弱弱地低下头,觉得继续辩解也只会让他觉得自己很蠢而已,诚恳地又说了一句:“……对,对不起……”
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子,赋云歌总感觉她有些与众不同。她那种奇怪的对世俗的陌生感,总觉得已经不是脑子不好这样简单的缘故了。
虽然仅凭这两次简短的接触,他也无法推断什么,但是总之,他能肯定的是,这个女孩的背后,肯定有什么非同寻常的秘密。
赋云歌并没对刚才的事情太在意,就只是感觉有点吓一跳。现在搞明白了,他还是更关心眼前的要事。
“没事。”他淡淡地耸耸肩,转而问道,“你说,我身上的伤,你能处理的了?”
少女见他不再怪罪自己,如得大赦一样,看起来很开心。而想起他还有伤在身,也应该先专注这件事情。
“我也不知道,但在当时你毒发的时候,我好像有办法。”少女说着,又把好奇的眼光放在了他的胸膛上,“要是能让我看一眼的话,就能确定得更好啦。”
赋云歌感觉她的眼神里带着一股恶寒,让他想到刚才的一幕。听她又在打这个主意,不由得后退了两步。
“诶,就看一眼嘛。”少女这次没有扑上去,但还是不愿意放弃,试图劝说,“这个巷子这么窄,又没有人来看,你就不要害羞啦。”
“不是害不害羞的问题……”赋云歌咧咧嘴角,表现出一脸不情不愿,“算了,也罢。毕竟毒发了死的是我。”
无可奈何,他慢慢解开衣带的系扣,袒露出上半身。
清幽的窄巷,过晌的阳光透过层云,也只是照到高翘的屋檐。凉风习习,吹拂着老墙,还有角落斑驳的青苔。
赋云歌微闭着眼,任少女观察着伤势的情况。
他能感到鼻息清凉,有点阴湿的潮味。倒是若有若无的、说不上是哪种花香的芬芳不时飘来,与清凉的风一同流入肺腑,沁人心脾。
时间过得好像很慢,但又好像很快。不多时,赋云歌就听到少女说了一句“可以啦”,于是慢慢睁开眼睛。
眼前,还是原来荫凉的陋巷。街外没有人影,站在面前的还是两面之缘的少女。
他意识到少女已经看完了,于是慢慢收拾衣物,一边问道:“怎么样?”
少女看起来比刚才要稳重一点,虽然也仅仅是一点。她秀气的睫毛低低地交错着,眼神里好像带着一些思考的迹象。
赋云歌见她难得有这样认真的模样,也不着急打扰她,等她慢慢想。
少女没考虑很长时间。她很快就想通了赋云歌的情况,这在她的应对范围以内。
“你听我说哦。”少女厘清头绪,轻轻一拍手说,“你的毒,起源应该是青贪狼的花籽。”
赋云歌完全没听懂。貌似青贪狼是一种植物,花籽又是什么意思?
少女见到他仍然云里雾里,想了一下,又说道:“青贪狼花籽是一种木毒,但现在青贪狼已经不多见到了。”
“我记得之前哥……不不,”少女说着,差点说顺口,连忙修正,“那个,我听说过,利用青贪狼花籽作为招数的人,现在好像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