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坤有点不敢相信,坐在他旁边的是季瑶,从侧面看过去尖尖的下巴,长长的睫毛,估计嫌弃头发乱胡乱扎了个丸子头。
看着看着不觉就有了笑意。
当然位置也是严漪给刻意安排的,到底女人懂女人,严漪知道季瑶喜欢的是简坤。
所以一上车就拉着不情不愿的顾小乙跟自己坐在了一边。
事情回到客栈里。
简坤匆忙赶着要走,可是没过五分钟就又匆匆的跑了回来,大口的喘着粗气,“我总觉着玲姐这次的事有些奇怪,如果你不是那么忙的话,能不能……”
“能!”简坤的话还没说完,季瑶就给了肯定的答案。末了又觉得自己这样是不是有些太做贼心虚的感觉了,又忙着解释,“那个,我跟你是一回事。玲姐算起来也是我朋友。为了她走一遭也是应该的。”
简坤没想到季瑶会答应的那么爽快,跟前几次的不告而别,他以为她会选择跟他老死不相往来的。
“不过我要带上我的两个朋友。”季瑶走了一段路又回头补充了一句。
“严漪,你去让顾小乙收拾收拾,咱们立刻就走。”季瑶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催促严漪也快点。
搞的严漪怪紧张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季瑶姐,是不是我们的行踪被发现了啊?”
季瑶最擅长收拾行李,简明扼要的说就是留下该留的,不要一律扔了。说话的空档已经收拾妥当了。
“我一朋友出了点事,我想着过去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也寻思着躲一躲追尾我们的那些人。”季瑶解释道,又催促着严漪收拾东西。
三个人下楼的时候,没想到同行的还有简坤。严漪看向季瑶的目光别有含义,像是在质问季瑶是不是假公济私?
顾小乙则更为直接,冷哼了一声不看简坤。
…………
简坤的目光灼灼的,似乎能透过肌肤看到她的灵魂里,季瑶有些不自在,“玲姐她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简坤想了想,“也说不上来,就是有点奇怪,听锋子说昨天还好好的,两人有说有笑。隔天就说要分手,而且丝毫情分不讲。就跟?”
简坤琢磨了很久想要找个合适的词来形容,但是搜肠刮肚的也没想出来。
季瑶补充道,“就跟她从未对锋子动过情一样?”
简坤看了看季瑶,突然觉着刚才说的话,套用在他和季瑶的身上不也成立吗?
到底是多年兄弟,连失个恋都这样的雷同。不同的是季瑶算是理智的,而高玲玲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
“那你们说的那个玲姐有没有交新的男朋友?”这话是严漪问的。
其他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盯在了她的身上。
简坤点头,“有,是她的上司,但是我从前听玲姐说起过他,那人对玲姐似乎一直都有意思,但他不是玲姐的菜,也不知怎么的,突然就好上了,如胶似漆的好。”
严漪的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不会是被人下了蛊吧?”
严漪的老家在西南,从小听着这些传说长大的。据说有些女人害怕丈夫变心就给男人下情蛊,这样男人只要变心体内的蛊虫就会在体内作祟,直到折磨的男人收心为止。
季瑶忍不住一阵恶心,如果男女之间的情爱要用这样的毒虫来维系,那两个人即使能厮守到老,意义又在何呢?
顾小乙倒是好奇的厉害,也难得没有在意简坤,也凑上来问,“那男人对女人也可以用这招吗?”
说完下意识的就看了季瑶一眼,谁承想挨了个暴栗。
“想什么呢?”季瑶白了他一眼。
顾小乙揉着额头,那叫一个委屈,“我啥都没想?”
严漪也只是小时候听家里的老人们说过这样的事,大概在爷爷奶奶,姥姥姥爷身边长大的孩子,多多少少都听过一些灵异的故事。但是至于真相是怎样,有没有实例?那就不得而知了。
“我也就突然想起来了,也就那么一说。也说不准玲姐跟她那个上司真的是日久生情也不一定啊?”严漪连忙辩驳着,这样封建迷信的传言故事还有许多,难不成都是真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季瑶算是听到心里了,自从发现自己身上的特殊之处以后,季瑶是花过一番心思仔细研究过的,《道德经》,《金刚经》等等,乃至于各地的风土人情,都做了了解。
蛊,据说乃是将虫子关在一个密闭的容器里,让它们自相残杀,最后胜出的那个为蛊。至于个中还有什么咒语或者关窍就不得而知了?
“坤子,你有办法弄到玲姐上司的个人资料吗?越详细越好?小时候的成长经历和父辈的信息最重要。”季瑶想了想这种事还是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简坤起身去过道尽头打电话,电话是打给亮哥的,问了锋子的情况。挂了电话之后又给以前的战友打电话,一阵寒暄之后,请人帮忙查了查。
这边才挂了电话,铃声又响了,来电话的是之前拜托帮忙留意季瑶消息的战友,简坤原本想说人已经找到了,谢谢啊,改天吃饭喝酒之类的客气话。
那头已经说了一大通,说是调取了高速路段的某个视屏,似乎季瑶驾驶的车辆跟别的车辆有过摩擦,而且还把其中的一辆给挤出高速路外翻车了。
这也是奇了怪了,居然双方跟打好招呼似的,都没有报警。
“喂,坤子,你让查这女的,跟你啥关系啊,不是我说啊,别看人姑娘漂亮,就啥也不管了。老哥跟你说,娶妻还是得娶贤。”
简坤哼哼了两声,又匆忙的挂了电话。
所以说季瑶是真的有仇家?丫头的性格虽然倔,但是决计不会跟人撕破脸的,更不会再高速路上发生这样的事。
所以,他之前的猜测是有道理的,除非丫头也被人下了蛊,否则他不信她会对自己半分情都没了。
“事情很难办吗?”季瑶见简坤去了那么久,以为事情很棘手。
简坤笑着摇头,“不难办,给亮哥打了个电话,问问锋子的情况。所以时间长了点。”
“那锋子没事吧?”季瑶又问了句,她这也是硬着头皮再聊,她可不想一会儿不说话时,再被某人盯着猛瞧的感觉。